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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佛濃妝艷抹,九公子更加欣賞她此刻清純的模樣。

  喜房中燭火飄動,橘紅的燭光柔柔的,將九公子的眸光染紅了。他擺.弄著魏青冢的烏髮,五指輕輕插.入烏髮之間,從髮根到發梢,又順著手臂撫摸到了魏青冢的脖子,九公子揉搓著秀髮,五指在魏青冢後腦併攏,略用了些力。

  魏青冢只好微微仰起頭,這樣,她和九公子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幾分,那微迎上來的面孔,也好像在期待著什麼,霧蒙蒙的眼睛裡隱隱夾雜了忐忑。

  九公子輕聲說了句什麼,魏青冢垂眸,聲音細細的答道:“喜娘說過的。”

  “那你怕嗎?”九公子鬆開手,將魏青冢摁在懷中,輕聲問道。

  “我不怕。”魏青冢摟住九公子的脖子,一字一句道。

  這樣嬌軟可人,住在自己心尖兒上的人,他怎麼捨得粗暴的對待,哪怕弄疼她一點,他第一個無法原諒自己。九公子輕輕拍著魏青冢的背,溫聲道:“為夫會很輕很輕,娘子若不舒服,隨時告訴同為夫講。”

  魏青冢幾乎將臉埋在了九公子的懷裡,瓮聲瓮氣的道:“好。”

  九公子摸著魏青冢的臉,輕笑著道:“臉怎麼這麼燙,娘子是否害羞了?”

  “才沒有,胡說什麼!”魏青冢還嘴硬著,扭捏著不肯抬頭。九公子臉皮卻是厚多了,他俯身,在魏青冢淡粉的唇上落下一吻。

  “上次說過要好好品嘗的,今日需兌現承諾。”九公子低聲講到。

  魏青冢嗚嗚兩聲抗議,可這細細的嗚咽聲也很快被吞了下去,只剩下兩隻粉嫩的拳頭,輕輕敲打在九公子的肩頭。

  魏青冢閉著眼睛,感覺自己漂浮在一汪溫水中,溫暖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湧來,她無法抗拒,無力掙脫,最後反而想索取更多。

  “沒想到,娘子當真是水做的骨肉。”九公子品嘗了個夠,將臉埋在魏青冢的頸窩中,邊用下頜感受著身下嬌嫩的肌膚,邊用手感受著起伏的波濤和溝壑。

  魏青冢發出一聲不可抑制的嚶嚀,九公子得意的笑了笑。

  又氣又羞的魏青冢狠狠瞪了他一眼,九公子貼身靠過來,笑著對魏青冢道:“娘子,為夫幫你寬衣。”

  “自古以來,都是女子幫男子寬衣,郎君這樣做,可不和規矩。”

  魏青冢抓著自己的腰帶,紅著臉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在咱們侯府中,為夫把娘子伺候舒服了,就是最好的規矩。”

  九公子認真的說道。

  飲罷桌上的合卺酒,大紅的帳幔落下,喜床輕輕顫抖了一下,九公子終於知道這喜床上這麼多床喜被有何用處,它們可以蓋在身上取暖,可以墊在腦後防止硌著捧著,還能墊在腰後免得吃力,用處大著呢。

  院中嬌柔的花朵綻放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花瓣上的露珠盈盈閃閃,在晨曦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魏青冢醒來,輕輕喚了句:“渴了。”

  睡在床外側的九公子立即翻身下床,到了一盞茶水回到喜床前餵魏青冢。

  魏青冢想坐起來,九公子卻立即騰出一隻手摁住魏青冢的肩膀,眼神示意魏青冢看床前那散落一地的衣服,粉紅色的蝶紋肚兜尤為顯眼。

  “躺好了,仔細著涼。”九公子鎮定道。

  “哼,騙子。”魏青冢飲了茶乖乖躺回被窩,神情有些委屈,翻身背對著九公子說道:“昨日怎麼說郎君都不停,原來郎君你說的都是騙人的。”

  九公子有些歉意,他默默將茶杯放回原處,重新躺回被窩後從背後將魏青冢抱住,在魏青冢耳畔低聲道:“娘子,我錯了。”

  於此同時,他在心中哀嚎道,他也想停下來著,可是,這人能忍得住!這是全天下所有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宋夫人派人過來傳話,說新人昨日辛苦,今日晚起些無妨,他們家不是那種只人死規矩的家庭。

  九公子摟著魏青冢安心的睡著,喃喃道:“見了母親就說我貪睡,她不會生氣的。”

  魏青冢終究覺得不妥,在日頭升起之前,強撐著起床梳洗。

  她同九公子一起去長輩房中請安奉茶,宋夫人體恤,吩咐她早些回去休息,他們侯府中沒這麼多磨人的規矩。

  魏青冢確有些疲累,奉茶之後回到了新房,兩個人一起用著早膳。

  “咦,怎麼沒見到離清?”魏青冢忽而想起什麼,問道。

  九公子一心一意幫魏青冢剔魚刺,頭也不抬的問道:“你尋他作甚?”

  魏青冢眨眨眼睛,都九公子說道:“我想請離清侍衛教七郎武藝。”

  “好啊,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九公子笑著道。

  從昨日接親開始,離清就沒有出現過,自從答應陛下加入羅生後,九公子已經慢慢開始接收羅生中的人脈和情報,喬蘇蘇沒有出城這件事情,自然在九公子的掌控內。

  她一個女兒家,離開勛國候府後不回家,滯留在軒安城中意欲何為?

  直到那夜她在暗巷中同翁掌柜相見,九公子明白了□□分。

  接親那日離清解決了翁掌柜,並親自“護送”喬蘇蘇回嵊州,且過不了多少時日,喬蘇蘇因才德不佳,被勛國候府掃地出門的消息,就會各處傳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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