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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江煙跟他比不了不要臉,事到如今也只好閉上眼任他為所欲為。

  孟遜還調笑道:“爺的煙兒可真是個尤物,這才幾天不見,似乎又長本事了。”他用帶著薄繭的的指摩挲著曲江煙的皮膚,帶出一串粗糙的火花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別整天一副冰清玉潔,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爺看著倒胃口,分明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在爺面前坦蕩點比什麼不強?犯不著裝模作樣。”

  第95章 賭氣

  曲江煙在孟遜那的定位就是寵妾。

  寵妾是做什麼的,不用他這麼詳細的解釋。

  妻者,齊也,那是與丈夫相守白頭,死後同穴的。可妾呢?一不用她傳宗接代,二不用她相夫教子,說白了就是以色侍人。

  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

  誰也不敢保證,寵妾能夠一直寵到底,誰也不敢保證,寵妾能平安到死。

  曲江煙自知身份與孟遜相差懸殊,她不管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這輩子,她充其量爭到頭也就是個寵妾。

  孟遜說這話,不可否認確實是帶了那麼一點兒故意的侮辱成分,但這是大實話,曲江煙沒那麼脆弱,覺得自己有多屈辱,是以並不覺得多難受。

  她主動湊上前,親了親孟遜的唇,只笑笑並沒反駁。

  孟遜心裡老大不是滋味。

  他停下來,目光沉沉的盯身下的曲江煙。雖然不像是要吃人的模樣,但終歸是有點兒慎人。

  曲江煙有些心虛,目光躲閃了一瞬,索性再度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跟前。

  孟遜卻一直不動不說話。

  曲江煙就有些著惱,一向都是孟遜主動,她只需要被動承受就好,再羞人,把眼睛一閉隨便他折騰。可這會兒他不動不言,只她一個人唱主角戲,格外顯得她難堪,好像她在他面前毫無吸引力,一切都是白費心機。

  曲江煙訕訕的想要退縮,卻又自恥,索性狠狠咬到他唇上。

  孟遜哪裡在乎這點兒疼,他連眉都沒皺一下,還是那麼冷冰冰的眼神,無動於衷的瞅著她。

  曲江煙退開,垂頭將羞惱都掩飾掉,用力的扭著手指。

  她的臉龐以可見的速度慢慢變紅,終是鬆開手臂,放到胸前輕推孟遜,小聲道:“爺若是……好了,就放奴婢起來吧,奴婢的腰都快要斷了。”

  孟遜哼了一聲,道:“你在暗示爺不行?”

  “爺多慮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曲江煙垂眸道:“奴婢是擔心爺的身體……你這一路匆匆,怕是連口熱水、熱飯都不曾用過……”

  孟遜抿唇沒說話,忽然道:“江煙,你替爺做身衣裳吧。”

  “啊?”曲江煙不解:“爺還能缺了衣裳穿?”

  他不缺,可那都是別人做的,和她做的不一樣。

  曲江煙被他銳利的視線盯的心虛,把視線挪到旁處,道:“奴婢的針線……”

  不等她說完,孟遜便打斷她道:“你的針線不錯。”

  “呵呵……”曲江煙道:“奴婢的衣裳,怕是爺穿不著。”

  “你做了爺就穿。”

  “……”

  曲江煙以沉默應答,是個默認的意思。別說只是要她做衣裳了,就是讓她去死,她還能拒絕不成?

  她這麼個態度,卻讓孟遜十分不滿,他忍不住譏嘲道:“怎麼,不願意?”

  江煙委屈:“奴婢沒有……”

  “呵。”孟遜十分欠揍的哼了一聲,道:“江煙,你捫心自問,除了榻上能讓爺慡快,你還有什麼價值?你當爺真缺丫頭,又是還了身契,又是替你照顧什麼外四路的親戚,就是為了拿你當金身菩薩一般供著的麼?”

  曲江煙咬緊唇,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她不想辯解,可這話聽著也太椎心了,她梗著脖子道:“奴婢沒求著爺供著,奴婢也沒那被供著的福分。”

  孟遜重新勒緊她的腰,十分惡劣的把氣息噴到她臉上,道:“那就乖乖的做好你的本分。”

  她的本分是什麼?就是如他所說,在榻上讓他慡快麼?

  曲江煙別了臉,一聲兒不吭,一副“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神態。

  論起比心狠,十個曲江煙加起來也不如一個孟遜。她沒好臉子,他就能扒她一層皮。她逞口舌之快下他面子,他就能拔了她的舌頭讓她生不如死。

  見識過他的狠,可這會兒他的狠還是讓曲江煙無法承受,他毫無準備的頂進來,曲江煙疼得低喊出聲。

  這才是開始。

  如果他不留情,有的是手段讓她疼得不知道自己是誰。

  曲江煙想要報復回去,可孟遜將她反手壓到桌案上,憑她怎麼蹦躂也夠不著他分毫。

  被他撞得只剩一口氣了,曲江煙只能服軟,邊哭邊求饒。再折騰下去,她這小身板非廢了不可。

  看她哭得一塌糊塗,疼的五官都挪位了,孟遜這才略鬆了松,將她身子扳過來,換了個姿勢重新擠進去,整個身子緊緊貼著她的,感受著她恐怕的顫慄,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問道:“知道錯了?”

  曲江煙疼的僵著身子不敢動,閉著眼點頭。

  孟遜鬆開她。

  她蜷縮起身體,陽光照進來,讓她無地自容。

  當著她的面,孟遜整理衣裳,道:“爺餓了,叫人擺飯。”

  曲江煙抱臂窩在圈椅里,將頭枕到自己膝上,悶不作聲。

  對面孟遜不緊不慢的吃著他遲來的午膳。

  曲江煙聽著從他那發出來的聲音,煩躁的閉了閉眼。

  孟遜好像知道她心裡所思所想,冷冰冰硬梆梆的道:“跟爺動心眼兒,活該你受罪。以後有什麼話直說,高興不高興的,總比藏著掖著強。當然你要是皮夠厚骨頭夠礙,爺是不介意的,橫豎禁不住折騰的不是爺。”

  曲江煙惱怒的道:“隨你,早折騰死早解脫。”

  當她稀罕活著?

  孟遜聞言抬起臉,眼神寒冰一樣透著冷意,啪一摔筷子,道:“你再說一遍。”

  想起他做過的冷血行徑,曲江煙緊緊閉住嘴。她想死也得死的成才行,被他逮住,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曲江煙咬著唇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像你這樣沒輕沒重的折騰,我早晚是個死。”

  孟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重新揀起筷子,道:“是你自己作死。”忽的重重一拍桌子:“來人,再拿一雙乾淨的筷子。”

  頌歌躡手躡腳的進來,再躡手躡腳的出去,從頭到尾,大氣都沒敢喘。

  孟遜看著滿桌子的佳肴,忽然就沒了再吃的興致。他望著曲江煙,上下打量一番,見她一味的裝鵪鶉,又氣又恨,偏偏又沒話可說。

  他離座大步走過來。

  曲江煙心裡害怕,卻頭都不抬。

  孟遜強行抬起她的臉,盯著她明艷的五官看了半晌,無耐的道:“你到底賭什麼氣?爺出門一趟,你心裡就不惦記?也不問問爺過得怎麼樣,差事順不順利,有沒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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