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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跟爺講道理?嗯?爺的話才是道理。”

  曲江煙整個人蜷成一團,像只團起來的小刺蝟,怎麼不肯由著他拉扯,只道:“就算……也得回去再說,這青天白日,外頭都是人,成什麼樣子?”

  孟遜若能講理那也就不是孟遜了,他欺身上去,獰笑道:“你怕什麼?他們誰還敢偷窺不成?再說你幾時這麼道學了?爺想做什麼就非得做成不可,哪管外頭是什麼人?便是天王老子,也甭想打擾了爺的興致。”

  曲江煙恨的咬牙,道:“無法無天。”

  孟遜掐著她的腰,狠勁往上一頂,笑道:“這就無法無天了?煙兒還真是少見多怪。”曲江煙被他頂得如同風雨飄搖中的孤枝,再也說不出話來,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

  孟遜卻不肯放過她,追著問:“怎麼不罵了?”

  曲江煙將眼睛睜道fèng瞪了他一眼,又閉上,將手掩著唇,竭力克制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越這樣羞怯孟遜越放肆,愈加大力撻伐。曲江煙柳眉輕蹙,顯然已經到了顛峰,在將要失控之際,一低頭咬住孟遜的肩膀,半是哭泣半是泄憤的含糊著道:“你這……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江煙:文書在手,天下我有。

  孟遜:(撕掉文書)我看你這回還有什麼

  江煙:我,我有……氣。

  第84章 手段

  孟遜本就體力過人,又曠了這麼久,沾上曲江煙就跟貓沾了腥,哪有停歇的時候。

  曲江煙與他體力懸殊,本就抵抗不過,若想要自己不受罪,就只能順從。況且此次她出逃失敗,正是最受打擊和挫折的時候,難免有些自暴自棄,偏孟遜乘勝追擊,她全然落敗,沒有了一點兒鬥志。

  一個不依不饒,一個半推半就,這場戰事便格外長久。等到孟遜酣暢淋漓的鬆快過後,已經是日薄西山。

  他輕撫曲江煙散亂的鬢髮,替她摘掉歪斜的釵環,在她紅潤的櫻唇上輕親了一口,道:“罷了,先饒過你,等回去看爺怎麼收拾你。”

  曲江煙連眼睛都懶得睜。

  孟遜輕拍她:“別裝死,趕緊起來收拾收拾……”

  這個時候上路?他還真是不憐香惜玉。

  如果換個人,曲江煙也未必肯拖他後腿,可因為是孟遜,她便無論如何也不肯順著他,當下嬌嗔的道:“我不。”

  孟遜嗯一聲:“你也知道爺是偷空來的,明早必須趕回京城。”

  曲江煙半側著身子,嬌嬌的望著他:“可是京里有什麼要緊公務?”

  孟遜含糊的唔了一聲,拿起衣裳自己穿戴。他一向稟承男人的事不輕易跟女人說的道理,但凡涉及公事,他一句嘴都不和曲江煙多說。

  曲江煙也不屑聽,他能有什麼公事?還不是拿著陛下的雞毛令箭去禍害人?所到之處,定然是腥風血雨,壓根不是什麼好事。

  曲江煙伸手將他的衣裳搶了扔到床底下。

  孟遜一瞪眼,神態立時便冷,卻沒發作,到底只是黑著臉說了一句:“別鬧。”

  曲江煙垂眸道:“衣裳……髒了。”

  孟遜想起了剛才的情形,也噗哧一笑,伸手摸摸曲江煙露在外頭的膀子,道:“倒是爺錯怪你了。”說時揚聲朝外頭喊:“頌功——”

  曲江煙嚇得魂飛魄散,也不顧自己的狼狽,欠起身撲到他背後,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叫人。”

  孟遜將她的手拿下來,順勢將她拽到自己懷裡,解釋道:“爺叫頌功送衣裳進來。”說時朝她胸前絕美風光瞄了一眼,曖昧的道:“不會叫他進來的。”

  這麼個尤物,他自己享用還不及呢,哪捨得叫一個奴才看了去?

  曲江煙訕訕的收回手,回了一個字:“哦。”隨即低下頭。

  這樣的曲江煙,清絕美麗,又帶著點兒小兒女的嬌羞,看得孟遜心頭火起,卻不肯再妄為,只胡亂拿她的衣裳將她裹了,道:“雖說不許他進來,你好歹也收拾一下。”

  頌功拿了衣裳在外頭敲門,孟遜果然沒叫他進,披著袍子出去自己拿進來,低聲囑咐了他兩句。進門自顧換好衣裳,見曲江煙還是嬌軟無力的偎在枕上,眼睛微闔,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映出長長的倒影,不由得一陣心軟,坐到榻上輕拍曲江煙:“江煙,醒醒,我們得連夜趕路。”

  曲江煙用手背揉著眼眶,一副疲憊之極的模樣,懶洋洋的道:“我沒身軟綿綿的沒力氣,要不爺先走,免得被奴婢拖累。”

  孟遜怎麼肯,替她把衣裳穿好,道:“你且忍忍,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明天一早就進京了,回頭你再好好補眠。”

  曲江煙像個木偶人似的任他擺弄手臂,一點兒都不配合,擺明了不想跟他一起走,在孟遜耐心即將告罄之前,嬌嬌的打了個呵欠,半眯著眼睛道:“爺是怕奴婢會再逃不成?您也太高估奴婢,低估您自己了,奴婢能逃到哪兒去?到頭來還不是爺的囊中之物?要不然爺多留幾個人,等明天天亮再送奴婢回京。總之奴婢不想連夜趕路……人家累得要死,恨不能一閉眼就睡過去,定路顛簸,實在是煎熬人。”

  孟遜費了半天勁,也只替曲江煙穿好了裡衣,襦裙的半隻袖子還耷拉著呢,他早就沒了耐心煩,明知曲江煙是故意的,只不過不忍心發作她罷了,心裡正又躁又亂,聞聽曲江煙的這番話,當時就住了手。

  見他半晌不吭聲,曲江煙就有些不安,不知他會如何決斷,只能硬著頭皮在睫毛上偷看他。

  孟遜突然起身道:“你不想跟爺一塊走?”

  曲江煙拽著他的手臂搖晃了一下,討好的道:“當然想。”

  孟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就走,你放心,爺自然不會讓你白受罪就是。”

  曲江煙立志要做禍水,才不肯做賢德狀,一邊不情不願的穿衣裳,一邊微蹙眉做委屈狀,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樣,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

  孟遜只當看不見,親自替她系了披風,徑直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出門。

  頌功等人早就準備好了馬,見他出來,忙自動自發的退到兩旁,一見到他懷中的曲江煙,頌功怔了下,道:“爺,咱們來得急,且天色已晚,怕是一時難以備下馬車。”

  就算有馬車也是負累,他們所騎都是寶馬良駒,不說夜行一千也相差無幾,弄輛馬車,速度得慢下來兩倍不止。

  爺從來不是為私事廢了公事的人,不會要因為一個通房丫鬟破了例吧?

  孟遜不耐煩的打斷他:“不用。”等人牽了馬過來,先將曲江煙送上去,自己則翻身上馬,將她攬在懷裡,一勒馬韁繩,喝聲駕,已經當先一步飛馳出去。

  曲江煙低叫:“啊,爺,速度太快,奴婢要摔下去了。”

  孟遜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裡,低頭威脅她道:“江煙,你要是再喊,爺可不敢保證會用更溫和的法子讓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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