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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百川似乎被閆寶書碩東了,陷入了深思,閆寶書見機會來了,以絕對的迅速猛地一推高百川,在他身重心不穩險些栽倒的時候,閆寶書撒腿就跑。閆寶書幾乎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他可不認為他一個人能夠戰勝兩個亡命徒。

  高百川被推了這麼一下子也反應過來了,二話不說和顧瞳開始追閆寶書。顧瞳心裡有氣,邊追邊罵高百川,“你個老王八犢子,你就知道錢,就他那個德行能給你錢?告訴你,今兒被他跑了,往後再想報仇就沒機會了。”

  高百川也是怒不可遏,被閆寶書耍了這麼一通殺了閆寶書的心都有了,於是兩個人化氣憤為力量了,一路猛追。

  閆寶書雖然是在逃跑,但他不是在漫無目的的瞎跑,他是從前一條胡同跑到了後面的胡同,因為這裡屬於老閆家的房後,閆寶書住的偏廈子距離這裡最近,只要陸向北在屋裡一定可以聽見的。

  閆寶書不敢回頭,生怕耽誤一點點時間,眼瞅著快到房後的時候,閆寶書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追了上來,為了不英年早逝,閆寶書扯脖子吶喊道:“陸向北你大爺的,趕緊出來救我,遲了你就要守寡了。”

  陸向北這會兒正跟屋裡坐著焦急地抽著煙,猛地聽到閆寶書這麼一嗓子直接連手裡的煙都嚇掉了。陸向北愣了有半秒鐘,反應過來後跳下炕趿拉著鞋就開始往外跑,到了門口拉開另外一個屋的門,衝著裡屋喊道:“二哥,快操傢伙,顧瞳和高百川來殺寶書了。”

  閆寶福一聽這話還得了,在其他人還處於驚恐中的時候,他跑到廚房拎著菜刀就跟著陸向北跑了出去,“人呢?在哪呢?”

  陸向北從倉房裡拿了鐮刀和棍子,“在房後。”

  武裝齊全,兩個人朝著房後沖了過去。黑燈瞎火的想要看清人是不太可能了,陸向北只能靠吆喝的:“寶書,你在哪呢?”

  此時的閆寶書已經被高百川和顧瞳追上了,兩個人手裡都拿了利器,閆寶書極盡所能的躲避著,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閆寶書光榮負傷了。高百川的手裡的刀從閆寶書的胳膊上划過,與此同時,閆寶書不堪重負從房後的斜坡上滑了下去,掉進了用來流通廢水的臭水溝里。

  閆寶書掉進去之後很快地從裡面爬了起來,撿起溝里的石頭……不對,應該是能摸到什麼就扔什麼。顧瞳和高百川都紅眼了,那架勢是要把閆寶書往死里的弄,兩個人在跳進臭水溝里去抓閆寶書時,陸向北和閆寶福終於趕到了。陸向北好歹是受過訓練的人,一個猛撲跳了下來,也沒看清抓的是誰,總之不是閆寶書就行,他從背後薅住那人的頭髮,用鐮刀的把子猛勁兒地朝那人的腦袋上敲了下去。

  閆寶福脾氣火爆,跳下來和陸向北一左一右的和顧瞳高百川打成一團。閆寶福手裡拎著自家炒菜的菜刀,操起來就要砍,第一刀下去被顧瞳成功地躲了過去。臭水溝里石頭本來就多,再加上水深過了膝蓋,阻力多少還是有的,顧瞳趁機逃脫開始順著水溝往另一個方向跑,閆寶福拎著菜刀就跟後面追,至於高百川嗎,已經被閆寶書和陸向北按在了臭水溝里。

  閆寶書已經沒有力氣了,在高百川被制服以後他就一屁股栽進了水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非常清晰,沒多會兒,閆寶福拎著菜刀回來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這犢子跑的太快了,沒追上。”

  閆寶書捂著胳膊嘆了口氣,“幸虧沒追上,追上被你砍成肉泥了。”

  “咋了,他要害我弟弟,我還不能還手了?”

  閆寶書哭笑不得說:“哥啊,防衛過當也是要吃官司的。”

  陸向北按著水裡的高百川說:“還有一個呢,咱們送派出所去。”

  閆寶書點點頭,再要說話時已經看到有手電筒的光亮傳了來,不止一個,是成群的。在閆寶福和陸向北跑出門後,王姑娘讓兒子跑公安部去報案了。

  來人都是陸向北的同事,一群人把高百川從水裡拽了出來,隨後帶回去審問,而閆寶書這邊才剛進家門,就被陸向北親自押著去了醫院。閆寶書的手臂上被開了一道將近十厘米的口子,鮮血不住的往外流,到醫院fèng完針打了破傷風後,完四寧和馮海棠才急匆匆的趕到。

  完四寧見到陸向北二話不說就揪住了他的脖領子,“陸向北,你他嗎的怎麼答應我的,你不是說寸步不離地守著寶書嗎。”

  陸向北也沒啥好解釋的,“怪我了。”

  馮海棠嘖了一聲,“你趕緊鬆手,看寶書要緊。”馮海棠剜愣了完四寧一眼,走到閆寶書身旁坐下,“咋樣?沒啥大事吧?”

  閆寶書搖搖頭,緊接著對完四寧說:“別抓著了,要不是我家向北,我估計我早就命喪黃泉了。”

  完四寧冷哼一聲,“就你最護著他了。”完四寧雖然生氣,但還是拍了陸向北一下,“寶書沒事就好,如果寶書出事,你比我們都難受。”

  陸向北無奈地皺了皺眉,轉頭就開始質問閆寶書:“你今天背著我一個出去幹啥了?”

  “啥玩應兒?”完四寧剛坐下又站起來了,“你說寶書是背著你跑出去的?”

  陸向北點點頭,“我就撒潑尿的功夫人就沒影了,出去找也沒找到,這傢伙給我急得,還好你知道不要面子,跑到房後喊我,不然啊……”

  完四寧打斷陸向北的話,“寶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向北這麼擔心你,你咋還能一個人跑出去啊?”

  閆寶書有苦難言,帶著歉意說:“是我的不對,下次再也不會了。”

  陸向北嘆了口氣,心疼的捏了一下閆寶書的額臉蛋子,“你啊,真是讓我操碎了心了,這輩子我就沒活路了我。”

  完四寧和馮海棠對視一眼,偷笑了幾聲後問道:“聽說顧瞳跑了?”

  “嗯,跑了。”陸向北從完四寧那兒拿了煙,點燃後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多遠,遲早我也得給他逮回來。”

  完四寧握緊拳頭,“如果顧瞳沒抓到,咱們還得繼續守著寶書,那傢伙就算以前不是亡命徒,現在也是了。”

  陸向北點點頭,擔憂地看向閆寶書。

  閆寶書和他對視一眼之後低下了頭。自打這天過後,顧瞳成為了通緝犯,而高百川則是以故意殺人未遂而再次進入了高牆之內陪伴顧軍去了。也正是因為高百川的行徑,那個牢牢固定在閆玉芬心裡的結終於解開了,那晚閆玉芬抱著閆寶書哭的肝腸寸斷,多年來的恨終於在這一刻解放了出來。

  另閆寶書意外的是,在陸向北的帶動下,顧瞳竟然真的被抓到了,是十幾天後在火車站抓到的,他當時喬裝改扮想要矇混過關,最終被守株待兔的陸向北等人捉拿歸案。

  顧瞳的落網,也正式宣布了閆寶書的自由,他不用再被保護著了,可就是在陸向北等人為之高興之時,閆寶書卻突然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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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六年,美國紐約曼哈頓

  閆寶書來到這裡快一年了,在來到曼哈頓之初,他沒有選擇居住在華人最多的華埠,而是選擇居住在離東河很近的地方。他在這裡租了一間不算大的公寓,卻貴在開窗能夠看到美景,每當夜色降臨,他總會站在窗前,端著一杯不知名的紅酒想念著陸向北。

  不告而別是他的不對,畢竟他和陸向北的父母有過承諾,只是……他希望在這個承諾之外,陸向北能夠發現他留下來的線索,從而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可是……一轉眼一年就要過去了,陸向北並沒有出現,難道說他放棄了?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別放棄了?

  最近,閆寶書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偷偷給在北京的閆寶龍打了個電話,他雖然讓閆寶龍幫著保密,卻還是希望閆寶龍能夠不按他說的做,把他在紐約的事情傳遞給陸向北。

  很可惜,閆寶龍似乎又聽他的話了。

  將近快一年的時間裡,閆寶書在紐約認識了很多朋友,白人、黑人,以及亞洲人,他們都是懷揣著夢想,對音樂對電影的夢想,閆寶書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同時,也在不斷的吸取經驗,他決定了,來年,他將成立一家屬於自己的影視音樂公司,他要回國,成為娛樂圈的龍頭老大。

  九六年的中國春節,除夕夜,閆寶書一個人在曼哈頓東河附近的公寓裡看著電視,裡面主持人嘰里呱啦的說著英文,閆寶書心煩意亂,每逢佳節倍思親,這一句詩就足夠來形容他此刻的心境了。閆寶書煩躁的不行,走過去關了電視,拿了搭在衣架上的風衣準備出去走走,開門關門鎖門,動作一氣呵成,就在閆寶書轉身準備順著台階下樓時,隔壁房間的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出門,頭髮整理的一絲不苟,臉上微微帶著歲月沉澱下來的痕跡,男人手上搭了一件披風,在看到閆寶書時,微微點了下頭,隨後便準備繞過閆寶書下樓。

  閆寶書驚訝的說不出話,就在男人快要與他擦肩而過時,他一把拽著了那個男人的胳膊,“陸向北,你咋在我隔壁?你啥事來的?為啥我都不知道呢。”

  男人回過頭,面色平靜道:“你好,我不叫陸向北,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閆寶書怔了怔,疑惑地看著他,“我……認錯……”

  閆寶書的話都沒說完,男人猛地將閆寶書推到牆上吻了起來。

  激烈的舌吻過後,陸向北抬起頭,和閆寶書貼著鼻尖說:“一聲不吭的就跑了,怎麼才過了一年多,你就已經連是不是我都不敢確定了?”

  閆寶書喜極而泣,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雙臂繞過陸向北的脖子將人抱住,“陸向北,你終於來了。”

  陸向北眼眶濕潤,擁緊閆寶書,輕聲道:“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熬夜把結局寫出來了,感謝一直以來對我這個文支持的看官們,縱然這個文不足以用完美來形容,但我相信看官們也在這個文里看到了想要看的點,我相信我下個文會更進一步的,如果看官們喜歡我的新坑,可以來收藏一下,文案里有連接。

  今天等我起來,我會把番外更新出來的。有關於閆寶書和陸向北的後續,還有閆寶龍成為大明星的番外,以及老閆家等人的未來,當然,最最最少不了的就是,完四寧和馮海棠這對CP的番外了。

  第183章 番外一:陸向北X閆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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