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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遇看著那匹大青馬有些猶豫的說:「可是哥哥,我還不會騎馬。」

  「先挑著,挑好了,我教你。等你學會騎馬,明年我生辰的時候帶你打獵去。」林鶴年縱馬來到林遇身旁。

  林遇點點頭說:「嗯,我一定快快學會騎馬,爭取早點跟哥哥去打獵。」

  林鶴年永遠記得那一天的陽光很暖,風很溫柔。林遇騎在大青馬上,興奮地對自己大喊:「哥哥!!快看,我會騎馬了。」

  林遇拉動韁繩,縱著大青馬向林鶴年走來,卻不小心被大青馬從馬背上掀下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看到林鶴年驚慌的向自己奔來。

  「哥哥......」

  林遇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又回到他遇見林鶴年的那年,陪他去看花萼相輝樓,長大後陪他縱馬騎射,陪他把酒言歡,亦陪他看春花冬雪。

  林遇拉著林鶴年的手說:「哥哥,小果兒想一直陪著你。」

  林鶴年將手抽回來,笑著望著林遇,然後一伸手,將林遇推下深淵。

  「哥哥!不!」林遇掙扎著醒來,也驚醒了守在一旁的林鶴年。

  一見到林鶴年,林遇一邊掙扎著要起身一邊哭著說:「哥哥別不要我。嘶......」林遇的眉,因劇烈的疼痛而扭在一起。

  林鶴年忙按住林遇的肩膀,說:「我怎會不要你。誒,不要亂動,你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腿。父親請了醫師來為你診治,現在已無大礙,只需臥床靜養半年便可。」

  林遇一聽要臥床半年,便有些著急,說道:「那豈不是要誤了哥哥生辰。」

  林鶴年為林遇掖好被子,笑著說:「我說你這腦袋裡面,一天天都在想什麼?自己的腿傷成這個樣子,竟還想著我的生辰。」

  林遇垂下眼,表情略帶失落的說:「可哥哥生辰的時候,我真的很想陪在哥哥身邊。」

  林鶴年伸手捏了捏林遇的臉,笑著說道:「傻瓜,那你更要聽醫師話,乖乖休息,乖乖喝藥,爭取早日恢復呀。唔,這會兒藥該熬好了,我去端過來。」

  說完,林鶴年起身要去廚房端藥。林遇突然伸手緊緊拉住林鶴年的衣袖說道:「哥哥別走。」

  「嗯?」

  「哥哥。」

  「我在。」

  「哥哥,我......喜歡你。對我來說,你就像個從天而降的神明。是你將我從泥潭中撿起來,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遇見你之後,我的整個人生都不一樣了。哥哥......我喜歡你,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我......」

  林鶴年沒有轉過身,一直靜靜的站著。林遇以為林鶴年生氣了,將臉埋在被子裡,悶悶地說道:「我終於將我的心意說出來了,哥哥若是嫌棄小果兒,覺得小果兒不自量力,那便將小果兒立刻發賣了,小果兒絕無怨言。」

  其實林鶴年在心中憋著笑,實在憋得辛苦,聽林遇這麼說便更加想笑。他故做正經的說道:「說!你對我有這心思多久了?」

  「那年在學堂,我在地上寫了滿滿一地你的名字。」

  林鶴年將衣袖從林遇的手中抽回來,轉過身伏在林遇身上,單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掀開林遇的被子。林遇將頭扭到一邊,不敢看林鶴年的表情。

  林鶴年捏著林遇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林鶴年的鬢髮垂落在林遇的耳邊,他聲音清冷的對林遇說道:「果然從那時便有了這心思,是嗎?」

  那年在學堂,林遇雖手忙腳亂擦了他的名字,可林鶴年還是看到了沒擦乾淨的鶴年二字,只是沒想到林遇所寫的內容,竟全是自己的名字。

  林遇緊緊地閉著眼睛,滿臉通紅似乎快要哭出來。林鶴年看著林遇窘迫的樣子,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林鶴年身上淡淡的茶香鑽進林遇的嘴巴里,林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呼吸忽然凝滯,仿佛連心跳也漏了一拍。

  林鶴年自己也不知道,他對林遇的心思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是因為這次墜馬?還是因為上次打架?還是因為第一次依偎在一起睡覺的時候?他只知道自己無法容忍別人欺負他,更無法忍受生命中沒有他。

  直到林遇憋得滿臉通紅,不得不推開林鶴年:「唔......哥哥。」

  林鶴年坐在床邊滿臉通紅,亦不敢轉過身去看林遇的表情。林遇掙扎著坐起來,從背後抱住林鶴年說:「哥哥唬我。」

  林鶴年笑起來,轉過身反手將林遇圈在懷裡,說道:「我不唬你,又怎麼能看到你如此有趣的樣子呢。」

  林鶴年心想:「等林遇的腿好了,便迎娶他過門,給他一個名分。」

  林老爺與林夫人坐在堂上,林夫人問林鶴年:「鶴年,如今你也二十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我瞧著王家姑娘便是個不錯的,賢良貌美,待人接物頗有大族風範,適合做我們林家的主母。」

  林鶴年卻搖搖頭,說道:「母親,我已經有了中意的人,正打算過幾日稟明父親母親,準備迎娶他過門呢。」

  「哦?是哪家的姑娘?竟叫你瞞得這樣嚴實。」

  「不是外人,他是林遇。」

  堂中忽然安靜,伺候在一邊的下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啪!」林老爺手中的茶杯砸在林鶴年的額角,繼而落地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澆在林鶴年身上。

  「逆子!!」林老爺憤怒的站起身,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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