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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娃子喲,雲深流可不是讓你再說一遍。

  雲深流起先一愣,接下來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多了一絲水光。他翻手間召來一柄通體如波紋旋轉的劍,劍身飛馳而至,懸停在了小少年的面前,直接道:“承你吉言,這把‘連芃’就送給你了。”

  那劍“呼啦”一下飛進了小少年的懷裡,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霸道得很,徹徹底底地占據了他的懷抱,收斂了劍氣,看起來平平無奇。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別人愛娶誰娶誰,關他們什麼事了?沒有干係,就不該管這閒事。”

  雲深流接著退卻了笑意,眼角睥睨地挑釁著那敢於在他大喜的日子上出言反駁的玄真觀道士:“不說話?”

  “那便以後永遠也不要開口了。”

  劍在鞘中,蓄勢待發,一時氣氛劍拔弩張。

  雲深流正要動手,白決卻驟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不要殺生。”

  這時候,他們不遠處的小少年也反應過來,紅著一張臉,看著他們兩交疊在一塊兒的手,道:“我說話又不是為了你的東西!我說話是因為我想這樣說話,你憑什麼塞給我東西?!”

  他的話音剛落,“連芃”劍便被他拋了出來,白決習慣性地一撈,撈了個正著。

  雲深流仿佛是氣惱了,眼睛微微地眯起,掃視了一圈殿中的眾人,道:“殺父之仇,殺母之仇,奪妻之恨,滅門的恩恩怨怨。諸位以為,我就是讓諸位來簡簡單單地觀這一場禮的?”

  白決:“……”

  ——不然呢???

  “師兄,我殺了他們,你不要不高興,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雲深流可憐兮兮地用一雙明朗俊美的眼睛盯著白決,神色黯淡,讓人終於想起來他就是個父母雙亡背負血海深仇的“孩子”。

  白決垂眸,拉起雲深流的手,小心翼翼地低聲道:“深流,今夜……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不宜見血。”

  雲深流單手沿著白決的肩背滑落,一點點地滑落到了白決的腰間,頗為曖昧地捏了捏,也不敢用力,怕捏疼白決。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尾椎直上,白決原本溫順地低垂著的雙眼霎時圓瞪,難以置信地盯著雲深流,他差點兒沒有克制住自己轉身就跑的想法!

  “當然不會是今日,師兄。”雲深流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拍了拍手下的軟彈,“今晚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決:“……”

  ——別說話!容在下先瑟瑟發抖一會。

  “吉時已到!新人上前!”

  原本退下不知何處的糖婆婆一臉笑容地走到了眾人眼前,左右手上各自托著一座牌位,牌位上的文字玄妙無比,帶著洪荒的空靈寂滅。

  “先祖證婚!”

  雲深流直接彈指一揮便將白決懷中的“連芃”彈開十萬八千里,接著就自然無比大搖大擺地拉著白決的手往正殿的行禮部分走去,殿中雲嵐層層疊疊,風過雲卷,人去雲舒。

  紅衣獵獵穿行其間,鮮明地灼灼如萬千桃花爭相綻放。

  縱然在座的諸位少年意氣難平,究竟是有多少用處呢?

  頭頂上,後背處,甚至是眼前,到處都被寒光閃閃的劍針鋒相對,撲面而來的殺氣壓迫之下,誰還有心思去思考什麼“有違天和”、“傷風敗俗”或者是“師門仇恨”。

  不久前還當著雲深流的面反駁他的贈送的小少年氣鼓鼓地瞧著場中的一切,他不由地自言自語似的感嘆到:“還真挺……郎才郎貌的。”

  即便是玄真觀的幾人,這時候也失去了反駁的勇氣,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昭告天下的喜禮,大氣都不敢如何出。

  其實白決也莫名地有些緊張,直到糖婆婆那一聲“禮成——”響徹正殿,他才小小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誰知道他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出一半,雲深流就毫無預兆地將他一把抄起,白決整個人都失重似的落進了他的懷抱之中,不受控制的感覺令他的心跳得極快,像是有一隻被突如其來的猛獸從草叢裡竄出來緊緊地追逐。

  他頭頂的喜帕幾乎要飛起來,幸好雲深流早有準備,一手抓住了半空中飛舞的紅綾紗,用身體遮住了白決的臉與大部□□體。白決的雙手絲毫不敢鬆懈地摟著雲深流的脖頸,手腕上的小龍幾乎要伴隨著滑落的紅袖暴露在眾人眼前。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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