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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藹看著自己桌角上假公濟私來的巧克力球,剝開來一顆放嘴裡,一顆悄悄放進了桌肚裡和女孩一模一樣的小罐子裡,只是女孩的小罐子裡是晶晶亮亮的水果糖,童趣極了,而他裡面是細數不清各類高檔黑的白的黑白的巧克力,外表看上去仿佛貼著“用情至深”四個字。

  濃濃的,化不開的,全都被他珍藏。

  最後一堂化學課上,祁藹做完小測卷後把卷子翻過去停下了筆。

  他從卓肚的最後一層抽出了那張積壓已久從未被帶回家過的上學期期末英語考卷,他用筆袋遮著分數,這樣的舉動一般是羞於自己的分數被別人看見的心理。

  然而只要粗略看一眼,就能發現,這張羞於見人的卷子每小結分數全是滿分,紅色的大勾打得令祁藹同學有些苦惱。

  他掏出橡皮和紅筆,人生第一次在考卷上塗塗改改。

  改了個還算滿意的分數,他把卷子掖起來夾進了一本課外書,確保萬無一失後才塞到了包里。心滿意足地看起了另一本課外書。在書本的遮擋下,微微抿笑了一下。

  運動會當天,執勤人員會人手一張項目安排的時間表。

  這也是為什麼報名時黎末眼也不眨就把名字寫上去。

  她在報名表下發的當天因為場地布置的需要提前拿到了時間表,上面男子一千和女子八百是倒數第二個項目,安排在午休後,運動員提前半小時入場,這半小時是自由做準備活動的時間,因為女子八千後就是男子的,準備活動也是也一起做。

  為了確保跑道無干擾,長跑賽的跑道方圓十米是被圍欄圍起的,非參賽者不得入內。

  要近距離看目標,就只能一起,被關進來。

  八百米嘛,八百米而已,她可以的!!!

  系統為第一次看到宿主這麼有動力高興得原地轉圈鼓掌。

  可是看到宿主這站崗半天就已經滴汗喘氣的體質,它有點方了。

  【宿,宿主呀,咱們不一定一定要參加比賽呀,你想看目標,你讓他別去比賽不就行了嘛。】

  宿主給的回答是斬釘截鐵地:不行。

  系統問為什麼。

  女孩一邊擦著汗,一邊若無其事地難得搭理了統。

  上一次是他大學,這一次是高中。她目前為止並不完全清楚“永恆”是什麼機制,也難保證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但是這個人,讓她很舒服,很難形容的感覺,和他相處沒有絲毫陌生人間的隔閡,即便,他並不認識她,而她從開始,也似乎與他毫無關聯。

  但他是在“永恆”里唯一一個讓她生出了窺探欲望的人。並且遠不滿足於垃圾系統的那點數據上的信息。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永恆”從何起又從何止。

  她無法確認。

  只是現在

  她想看他比賽的樣子。

  想看他風光無限。

  他明明有傲人的資本。

  他該站在世界的頂端。

  她只是想趁著更早一點,目睹在他還是少年時初綻鋒芒的光輝。

  那一定是無以比擬的絢爛。

  高三年級組長跑賽前,志願者涼棚下大步跨進來一位少年,躲在這裡嗑瓜子的高二學妹們和高三的學姐紛紛確認過眼神,很矜持地撤走了桌上的一盤散沙,一個馬尾辮膽子大的姑娘走過來笑眯眯地同他說:“剛才兩個志願者姐姐結伴去廁所了,其他的吃飯還沒回來,祁學長需要什麼幫助嗎?”

  不怪小姑娘們一秒花痴臉,實在是這位學長顏值超標身材又好,目測一米二的大長腿那樣翩翩走來,實在叫人把持不住。

  陸校草那樣自帶氣場的牛逼顏值已經很難齊頭並進了,但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嘛,像這位小學妹就比較喜歡祁藹這樣的,清清冷冷舉手投足都仿若散發著禁慾的氣質,偶爾笑起來面容溫和,那雙眉眼卻仍舊含著千年不化的冰,深眸中似乎永遠帶著恰到好處不失場面的疏遠。

  很容易挑逗起一個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祁學長環顧了一下四周,很有禮貌道:“麻煩給我一個冰袋和一瓶礦泉水。”

  小學妹上下打量著他:“學長是哪裡受傷了嗎?那樣的話還是留在這裡等兩位姐姐回來處理……”

  “不是。”祁學長很溫和地笑了一下,那一笑眸中不見寒光,仿佛被縹緲的清輝取代:“給你們一位很漂亮的學姐,她要比賽了,還請儘快,我有點趕。”

  小學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一時間驚愕得來不及控制表情,直到木木地把東西拿給學長後還沒緩過神來。

  這樣的人,竟,竟然已經,被拿下了嗎。

  啊,怎麼辦,好丟臉,臉好疼。

  被熱到產生幻覺仿佛看見目標朝自己走來的黎末一仰頭,臉上被貼上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秒,混沌的眼睛清晰了起來。

  “待會不行就退賽,別強撐著。”祁藹有點心疼地替女孩撩了撩已經濕漉漉的劉海,“名次不重要,別被人超了就一定要追上去,控制好自己的節奏,我陪你到終點。”

  女孩點了點頭,在做環形跑道中央的大草坪上做熱身的時候才想起來琢磨,什麼叫,陪她到終點?

  一直到開跑前的哨聲吹響,她都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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