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11: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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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賤鍾情11: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不想,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可憐、可悲!

  聶曉星到別墅時,顧言已經優哉游哉的癱在沙發里當他的顧小爺。

  元熹禾和付如意沒在客廳,聶方升怔怔然的坐在沙發里,目光有些空洞的看著電視機。

  顧言覷見聶曉星,俊臉刷地黑了下來,眯著眼冷冷的盯著她。

  聶曉星只當他不存在,將包從肩上取下放到沙發里,自己轉身去洗手間。

  洗手間離客廳較遠。

  穿過客廳,還要經過一條不算短的走道。

  聶曉星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用自己擦臉上的水漬。

  可擦著擦著,聶曉星忽地停了下來,拿著紙巾的手指收緊,定定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自己。

  現在再看,卻有種,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的感覺。

  那張臉,已經瘦得凹陷,貼著臉部骨骼的,只有一張薄薄的皮,仿佛一點肉都沒有。

  瘦到完全脫了相!

  聶曉星看著看著,鏡子裡忽然出現一隻骷髏頭。

  聶曉星眼闊猛地一縮,整個人既驚又恐的望著鏡子裡的骷髏頭。

  「你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懷好意的男聲低笑著從聶曉星背後道。

  聶曉星猛地閉上眼。

  剛才那一剎那,她以為自己的臉變成了……骷髏!

  顧言從聶曉星身後出來,背靠著洗手台吊兒郎當交疊著腿站著,骨節分明的手抱著那顆骷髏頭把.玩,挑著眼皮,嘖嘖的盯著聶曉星蒼白的小臉說,「我看到這個東西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今兒看到你,我總算是想起在哪兒見過了。」

  聶曉星扭頭盯著他,大眼染著幾分紅暈,卻也異常剔透,聲線冷清似冰,「你在這兒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不想跟我結婚,你大可跟元阿姨說去。你不想忤逆元阿姨,想當個孝子……」

  聶曉星冷笑,「你既想當這個孝子,又不想結這個婚,所以你就來欺侮我,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我中傷我逼我主動去跟元阿姨說不想結婚。你這樣……還算什麼男人!」

  顧言看著聶曉星的星眸一下染上陰光。

  聶曉星扯唇,桀冷的盯著顧言,「原本我是打算今晚如你的願。可是怎麼辦,我現在反悔了。」

  聶曉星盯著顧言陡變的臉,心下一半苦澀一半痛快,說,「顧言,這樣的結果,你可真應該好好謝謝你自己!」

  話畢。

  聶曉星毅然轉身,朝洗手間外走了去。

  而留在洗手間的顧言,差點捏碎他手裡那顆骷髏頭!

  ……

  晚餐時。

  聶曉星如常的吃著飯,顧言手裡握著筷子,一下一下戳碗裡的米飯,也不顧元熹禾等人是不是在,一雙眼死死盯著聶曉星。

  元熹禾實在看不過去了,皺眉盯著顧言,「顧言,是飯不好吃還是菜不合你口味?」

  顧言撅了下嘴,斜看了眼元熹禾,端起米飯碗,往嘴裡塞了兩大口,又死死瞪著聶曉星,用力嚼。

  好像他嚼得不是米飯,而是聶曉星這個人!

  元熹禾眉頭擰得更緊,擔心的去看聶曉星。

  聶曉星神色如常,安靜得仿佛不存在。

  元熹禾心頭反是越加不忍,免不得又狠狠瞪了幾眼顧言。

  顧言,「……」鬱悶!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到他這兒怎麼變成有了兒媳婦忘了親兒子了!

  ……

  夜裡十點多。

  聶曉星見付如意一直不提回去的事,眉頭輕皺了起來,抿唇看了眼付如意說,「我明天早上的班。」

  「早上的班?」元熹禾盯了眼牆上的時鐘,「都快十點半了。曉星,你趕緊上樓休息吧。」

  聶曉星,「……」費解的去看付如意。

  付如意勾唇,「我已經答應你元阿姨今晚留下來住,陪陪她。」

  聶曉星聞言,心頭微滯,深看了眼付如意,便拿著包從沙發里站起。

  顧言瞅見,星眸慵懶的眯起。

  付如意和元熹禾都怔了怔,看著聶曉星。

  「元阿姨,我上班的地方離別墅有些距離,我怕趕不及。公寓離得比較近,我明天也不用那麼早起。所以我就不留在別墅住了。元阿姨,我先走了。」

  聶曉星說完,對元熹禾深深鞠了下恭,掉頭便快步走到玄關,換了鞋就走了出去,根本沒給元熹禾的反應的時間。

  而這時,顧言的手機也適時響了起來。

  顧言拿出手機,瞄了眼,接聽,「容老大。」

  ……

  聶曉星在別墅里走了快一刻鐘,一道汽車的喇叭聲忽地從身後響來。

  聶曉星微怔,而後便退站到一邊,看著那輛車。

  雖然這輛車她只見過一次,但她認得,是某小爺愛車!

  本以為他會停都不停一下的從她面前飈過,不想臨近她時,卻緩緩停在了她面前。

  聶曉星波光微微浮動,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盯著車裡那張驕傲的臉。

  「上車。」顧言拍拍方向盤,說。

  聶曉星眯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繼續往前走。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顧言咬牙,開車與聶曉星平行,「醜八怪……」

  顧言這聲剛出口,聶曉星猛地停下,目光犀利的瞪向顧言。

  顧言一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對,竟然沒有繼續刺激聶曉星,而是抿抿嘴唇說,「聶曉星行了吧。」

  聶曉星靜靜的看著顧言。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卻希望,他從未叫過!

  聶曉星垂下眼,重新邁步往前。

  顧言眼角輕抽,只好緩慢開車跟上,「聶曉星,你知道從這裡走出去還要多久麼?你知道你走出去以後很可能等一個晚上都打不到車麼?你知道這裡雖然是富人別墅區也有可能遇到搶劫犯麼?」

  聶曉星像是沒聽到,走她自己的。

  「……聶曉星,別逞強了,你雖然是母金剛,但到底也是母的,遇到危險怎麼辦?」顧言說得像個好人。

  聶曉星冷扯唇。

  母金剛?

  醜八怪?

  拿錢給她整容?

  說她這張臉整容都無從下手?

  聶曉星輕輕閉眼。

  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喜歡他,大約真是眼睛瞎了!

  一個大男人沒品成這樣,也是世間罕見!

  顧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聶曉星心裡已經光榮的從暗戀對象變成了沒品的渣男。

  嗯。

  很多時候,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情改變,另一個人是完全不知情的。

  而可悲,就可悲在這一點!

  聶曉星垂眼,嘴角嘲弄的輕勾。

  也許,她喜歡的也不過是小時候那個不愛說話看上去很孤獨安靜會送她草莓髮夾的男生,而不是現在這個……說她跟骷髏長得一模一樣處處嫌惡她的男人!

  「聶曉星,我真沒嚇唬你,這一帶很難打到車。」

  顧言看著聶曉星無動於衷的臉,暗眯眸,說,「你不至於冒著打不到車一個人在別墅外等一晚上的危險,就為了跟我賭氣吧?」

  賭氣?

  聶曉星停下腳步,偏頭望向顧言。

  顧言見她停下,也一下將車停了下來,邪肆勾唇,「想通了?願意上車了?」

  聶曉星挑挑眉毛,「除了打不到車這個爛理由外,給我一個必須上車的理由。」

  這個女人!

  給她當免費的司機還要倒給她理由?呵呵!

  顧言眼闊縮緊,「就不能是因為我紳士,好心?」

  「你要笑死我麼?」

  聶曉星說這話時,是用那種特別冷靜特別冷漠的臉和語氣對著顧言。

  顧言登時狠狠一噎,俊臉憋著,握緊方向盤,用力盯聶曉星。

  聶曉星卻在這時抬抬下巴,走到後車座,拉開後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

  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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