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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獎,可以是一條通天之途,也可能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物件,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的權威,對圈子裡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據他所知,銘心獎四年一次,今年,恰好是舉辦的年份。

  而近幾年聲名鵲起的袁芃芃,也是銘心獎有力的角逐者。

  第100章 番外4

  谷教授習慣性地拿起今天的報紙,緊接著, 他就瞪大了眼睛:事情又反轉了!

  “李某前妻稱, 李某實際上根本沒考上大學, 因此受了刺激,誤以為是別人撕毀了他的錄取通知書……”

  “李某實際上是一個對家庭極其不負責任的人, ‘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結婚,只想靠我的娘家讓他輕鬆一點, 自始至終, 他都沒和我領證。’李某前妻這樣說。”

  “又一知情人張某稱,王某所說的都是胡編亂造, 是對袁姓專家的污衊。‘當時是我做錯了事,她(袁姓專家)給他(王某)打抱不平,我也不知道他(王某)為什麼要這樣說。’張某看起來很氣憤。”

  “記者再次走訪了上次為我們提供線索的李某和王某, 發現他們閃爍其辭, 對上次他們提供給記者的說法好像有些疑問。”

  “經專家鑑定,自稱被害入獄的袁某其實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她總是幻想自己被人迫害。”

  “慈善家劉先生表示他可以提供醫藥費,送袁某去頂尖的精神病院治療。”

  “隨後, 記者又採訪了遭受了無妄之災的袁姓專家。袁專家專心其研究,稱外界的這些風風雨雨, 她毫不知情……”

  谷教授放下手中的報紙, 摘掉了架在臉上的眼鏡, 感嘆道:“這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反轉啊!”

  銘心獎頒獎典禮的現場。

  袁芃芃的位置被安排到了前排, 而能夠出席這次頒獎典禮的人, 無不是各個領域的風雲人物。

  王老爺子就坐在她的左手邊。

  當時關於她的新聞一爆出來,可是把他老人家氣的夠嗆。

  “無恥之徒!”王老爺子怒不可遏,“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得獎?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袁芃芃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他老人家放下心來:“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的。”

  如此,才安撫了王老爺子。

  銘心獎是學術獎,沒那麼多花里胡哨的鋪墊,基本上大家也都提前就明了這得獎的人是誰。

  所以,當銘心獎花落最小的入圍者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感到驚訝。

  從她被人算計的時候,袁芃芃就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事兒,所以當她被暗示她可能是這一屆銘心獎得主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不過,不論之前有多少心理準備,拿著這一本薄薄的證書,袁芃芃才有了一點真實的感覺。

  畢竟,這可是歷史學界,最高的榮譽了。

  儘管有很多東西是這一本小小的證書無法代表的,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是外界對她最好的證明。

  回到家,劉靖宇早已接了孩子,做好了飯等著她了。

  “回來啦,”劉靖宇衝著她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快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慶功宴。”

  “慶功宴”這個詞還是袁芃芃安利給他的。

  那個時候,劉靖宇的事業發展遇到了瓶頸。做生意,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遇到瓶頸並不是說保持現在的規模,而且銷量減少、產業縮水。

  劉靖宇畢竟年輕,之前天時地利人和都占據了,才走得這麼順風順水。而且這次的商業危機來勢洶洶,他一下子就慌神了。

  儘管在家裡,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袁芃芃還是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發現了這個問題。

  後來,袁芃芃請了曹老先生出山,才幫著宇鵬度過了難關。

  經此一役,劉靖宇在生意上愈加穩重,手段更加純熟。

  解決問題的當晚,袁芃芃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大餐,美名其曰“慶功宴”。

  後來,每次兩人的事業上有所突破的時候,總免不了一頓“慶功宴”。

  歡歡同學怯怯地看了劉靖宇一眼,可憐巴巴地問袁芃芃:“媽媽,可以吃了嗎?”

  袁芃芃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劉靖宇對孩子說“你媽媽不來,你不能動筷子”之類想話了。

  “當然了,”袁芃芃坐下,心疼給他夾了塊肉,“歡歡多吃點,才能長高高。”

  吃飽喝足之後,歡歡也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袁芃芃把人哄睡,輕手輕腳地從孩子屋裡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客廳里的劉靖宇。

  “孩子睡了?”劉靖宇自然地上前來,把她擁在懷裡,問道。

  “睡了。”袁芃芃放低了聲音。

  “那咱們也快睡吧,時候也不早了。”劉靖宇摟著人往主臥走。

  “芃芃啊。”

  “啊?”

  “你有沒有想過,給歡歡添一個小妹妹?”

  “什麼?”

  “劉某人,你出去。”袁芃芃累得動都不想動,就算是只動嘴,她也覺得累的慌。

  劉某人還支使那東西動啊動啊的,袁芃芃惱得不能再惱了:“你出不出去?”

  死皮賴臉纏在她身邊的劉某人的臉皮厚的很,才不怕她色厲內荏的威脅呢。

  “好囡囡,你就行行好,再讓我一次,好不好?”

  說完,不等她反應,就兀自動了起來。

  袁芃芃只能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抵抗著他一輪又一輪的進攻。

  天色漸漸大亮了,袁芃芃昨天累得狠了,到了平時該起床的時候,今天依然睡得香甜。

  “芃芃!”

  枕邊人驚恐的叫聲把她嚇醒了:“怎麼了怎麼了?”

  從噩夢中醒來的劉靖宇狠狠地抱住她,力道大的好似要把她嵌入懷裡似的:“你在,你在……太好了……”

  袁芃芃這下子徹底醒了,她反手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等他的情緒穩定一點,袁芃芃才放開了他,擔心地問:“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鮮活的妻子,劉靖宇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沒事。被我嚇壞了吧?早餐想吃什麼?”

  袁芃芃目送著他出了房門,心裡有些擔心。

  劉靖宇來到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掬起一大捧水,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確實是做噩夢了。

  夢裡的劉靖宇,同樣也是年少喪母,和自己的父親相依為命。

  不同的是,那個劉靖宇,沒有遇到袁芃芃。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少年被全村的人排斥,性格越來越陰沉孤僻。而他的父親整日都忙著幹活,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兒子有什麼變化。

  而他們的生活,也十分艱難。

  在過度的勞作和沉重的經濟負擔之下,劉峰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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