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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傾城也好,文安公主那一世也罷,都曾從古籍中看到過嵖岈山的描述。

  可是,唯獨有一點,其他幾個世界中都沒有的。

  江釆萍抬眸間,眼裡閃過震驚,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祝融石麼?

  那個一統天下的預言,難道是真的麼?心胸閃過火熱,可轉念一想,這一世間她雖然生為男兒。

  可也說得上是太平盛世,君主還算有為,素有仁厚之名。

  就算她得到了,就真的能得到天下麼?不一定,就算是真的,她並無治世之才,這點她心中很清楚。

  不過,不妨做個交易…

  江釆萍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隨即又有些苦惱,這祝融石的消息也不知真假。

  她到底有沒有這個運氣能得到手,還得兩說。

  若是帶著秦明只怕行走不便,只希望他家中有事,千萬別跟著來。

  胡思亂想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肚子餓了才驚醒原來已經午時了,默默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

  看來不能等阿季回來了,先要些吃食好了,等他回來可以再要些。

  才叫了菜,就聽見阿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公子,公子,我回來了。”阿季一進門,就四處找他,臉上滿是喜悅,一隻手還摸著口袋,好像是什麼好東西似的。

  江釆萍含笑,打趣道,“你這口袋裡是什麼東西?怎麼這般在意。”

  阿季興致沖沖地朝她走了過去,激動道,“公子,是銀子,是梅老闆給的,他還說期待下次的話本子呢。”

  江釆萍挑挑眉,想來賣了不少錢吧,果然話本還是賺錢快的活兒呢。

  “他給了多少銀子啊?”江釆萍側身道。

  “三十九兩!公子,足足三十九兩呢。”阿季眼裡滿是激動,這可不是個小數字了。家裡的莊子和地里一年的收成也不過三十五六兩。

  除去兩人日常開支和對夫子的孝敬,一年下來也就是存個二十兩。

  躍府路遙且遠,那裡物價肯定會比這邊更高些。

  公子手中和自己手裡雖然有些積蓄,可只進不出怎麼行,如今難得有一個進項,阿季當然是高興的很。

  “啊,對了,還有秦明公子給您回了信。”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接過信封,一目十行,江釆萍臉上微露喜色,愉悅一笑。

  原來啊,秦明本來是打算和江釆萍一同遊學去躍府,可這到底只是他自己的一番情願。

  他父親,秦大人和秦夫人都不曾同意,生怕兒子路上遇險。

  秦明實在拗不過雙親,只得無奈由父親做主讓家中看著他長大的管家王叔送他去參加府試。

  這幾天他在猶豫怎麼跟江釆萍說,總之這心裡總覺得很是抱歉,畢竟是自己爽約。

  可他哪裡知道,江釆萍可並不覺得被怠慢,反而心中很是開懷。

  畢竟,此行的目的可不止是遊玩了,她還打算去山裡闖上一闖。

  如果能得到最好,就算得不到也只當是見見世面了。

  “阿季,等下我們吃完飯,你去採買一些東西,我們要去山裡走走,乾糧什麼的必不可少。”想到這,江釆萍囑託道。

  “山里?公子,我們不是去躍府麼?”阿季訝然看向自家公子,心裡很是不解。

  這個節骨眼上,為何要去山裡?山里不太平,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

  “對,去嵖岈山。”江釆萍眼裡閃過勢在必得,既然知道了那個秘密,放手豈不是太可惜。

  “公子,山里不太平,不止是狼豺虎豹,還有許多…劫匪。”阿季蹙眉,眼裡滿是不贊成,“阿季與公子都沒有什麼武義,阿季自己無所謂,可是公子您是老爺唯一的兒子啊。您若是出了什麼事,阿季怎麼對得起老爺。”

  “阿季…”江釆萍蹙眉,隨即垂下眼眸,總不能告訴他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都說富貴險中求,寶物又何嘗不是?

  命是重要,任務也重要,可是對她來說寶物更重要。

  下一個世界,只怕…沒有機會。

  就好像若是成了一個村姑,又或者皇族公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千金如何有機會出去?

  時也命也,爭也。

  “我意已決,而且…那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江釆萍第一次明目張胆的露出了渴望。

  阿季抿了抿唇,嘆了口氣,低頭悶悶道,“總之,不管有什麼東西,公子都要聽阿季的要以自己的性命為先。”

  心中想著,難不成那深山野林里還能有黃金不成。

  江釆萍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自己的性命怎麼能不在意呢。再多的好東西,也要有命去用才行啊。”

  “那我就放心了,公子,老爺常說人心叵測,做任何事情都要思量好才行。”阿季想了想,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公子已經下定決心,他勸不動公子,只能旁側敲擊暗示他,要防著點別人。

  這個別人是誰?自然是告訴江釆萍消息的人,阿季已經認定是不懷好意。

  江釆萍挑挑眉,輕笑,意味深長的說,“阿季,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女穿男的科舉生活15

  “不愧是嵖岈山,果然是好景致也,端的是真山真水,如畫卷一般。”望著這連綿的山脈,江釆萍驚嘆道。

  聽說嵖岈山中怪石奇林極為之多,更有眾多廟宇。

  山中人倒是很熱情,剛到這兒,碰到一個樵夫,據說是山中村民,以砍樵為生。

  “兩位是來玩的,還是聽說了那句詩歌才來的啊?”樵夫放下了胳膊上的擔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仿若無意一般問了一句。

  “哦,我們就是過來遊玩的。”阿季大大咧咧地接了一句,“什麼詩歌啊?”

  江釆萍眯了眯眼睛,故作不知,疑惑地看著他,“詩歌可是之前來這嵖岈山遊玩的詩人們所著?倒是不知,是哪位詩人?”

  邊說邊四處張望的,眼裡滿是好奇。

  樵夫垂眸臉色一頓,隨即笑道,“公子原來不知道麼?對了,公子是哪裡人?”

  “我們兩個是和縣人,離這邊挺近的。”江釆萍隨意道。“這嵖岈山真是人傑地靈,有山有水的,是個好地方啊。”

  “和縣啊,卻是很近呢。”樵夫感慨著說了一句,又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我們這兒呢,山中有匪徒,所以兩位千萬注意了。遊玩一番早日下山才是正道。”

  江釆萍笑著點了點頭,眼裡滿是無所謂,仿佛並沒有上心。

  反而阿季認真的回了一句,“那是自然,本來也是路過,過幾日,我們還要去躍府呢。”

  樵夫心下一松,只是笑了笑,想來只是路過吧。

  若真是別有所圖,也不會就兩個人來了。

  “公子,既然老伯都說了,山中有匪,咱們可得千萬小心。早早去躍府趕考吧,省的山中不知歲,再誤了時辰。”阿季關切地看著江釆萍,生怕他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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