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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御書房內。

  賈璉的突然到來,令心情本還算好的皇帝臉色烏雲密布。

  “若沒有鐵打的證據,便不好對她老人家交代。不過若是水溶的犯罪證據確鑿,叫太后啞口無言,朕定然支持你。”皇帝口氣很嚴厲,水溶若真犯了罪,的確該死,但太后那邊鬧騰起來很麻煩的,水溶父母親死得早,太后是真拿他當自己兒子一樣疼,對其寵愛甚至勝過任何人。“你之前說你兒子被劫持的事兒,其實是水溶做的,可沒有證據。這次的事,你確定你抓到了實實在在的證據?”

  “是!”賈璉回道。賈璉早就撂過話,讓皇帝知道自己對那件事的懷疑。只有提前跟皇帝的通氣了,他今日善作主張引水溶下套的事兒才容易被皇帝所接受,不然皇帝一怒,他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你這回做事兒前,該提前告訴朕。”聽賈璉解釋說事發突然,皇帝也沒有過多責怪,嘆氣道, “那你仔細說說吧。”

  “要先從臣調查他庶妃的死開始……他感到威脅,這次故意放火小棗莊,引臣出去。臣幸虧早做準備,便將計就計,饒了他一道。隨後,他便改變計劃,派人在臣的飯菜里下毒,那味□□很特殊,聽說是南邊貴族裡流行的秘藥,非常難弄而且昂貴。才剛兆大人和蔣子寧已經在他乘坐的驢車上,搜出餘下的那半瓶□□了。再加上認證齊大娘,這樁事算是人證物證齊全。還有安排暗殺臣的死士們,都已經抓獲,全留活口。只是審問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好在其中的頭領,名叫朱元的,他有家人。”最後一句,賈璉說得很冷。

  “家人?”皇帝挑眉,“賈璉,你該不會是……”

  “皇上,他們當初害臣的時候,可是不擇手段,連臣剛出生的兒子都下手。”賈璉生冷道。

  “說得對,必要的時候利用他家人威脅一下,很可行。”皇帝伸脖子嘆問,“那些丫鬟、美人、庶妃的事兒,都是真的?水溶……真以這種事兒為樂?”

  “經臣的調查,但凡他接觸之後落水的女人,基本都是如此。”賈璉別有意味的看一眼皇帝,見他眼神突然滯愣,心料多疑的皇帝已經想到玉貴妃的事兒了,便不再多言。皇帝的家事不便臣子插手,再說他也不想知道皇家醜聞。

  賈璉繼續之前話題,表示自己已經找到幾年前一位王府已故的美人柳氏的家人。

  “聖上派人一審便知,相關的調查丞相也在進行,他那裡或許還有更多收穫。”

  “這得多少人命!還都是年紀輕輕的美人們!怎麼下得去手!”皇帝突然冷下來,拍桌大罵,轉即責令京畿府尹兆辰即刻覲見,又著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會審。至於玉貴妃的事,他必派自己的密衛暗中查實。

  “皇上,人多眼雜,此事若審問時間太長,人證的保護就……”賈璉故意略了後半句。

  皇帝立刻道:“人證由神武將軍和蔣子寧一同保護,非他二人同意,任何人不得擅見,一應飯食也要嚴加檢查。”

  賈璉確保了水溶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才行禮告退。皇帝責忙著囑咐人暫時對太后封鎖消息。水溶定罪之前,他不想聽到太后嚶嚶的啜泣聲。

  出宮之後,賈璉便奔到家,見著靜芯還如平常那般,嫻靜的坐在榻上繡著花兒。孩子在她邊上躺著,蓋著小被睡得正香,嘴角還吐著口水。賈璉的心頓時就安寧了,便面帶微笑地坐在靜芯和孩子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君的地雷,你對大魚太好了,送個小番外,詳細內容如下:

  S君:我受!

  大魚:天然巨無霸大S!

  ~~咩哈哈(表拍我/(ㄒoㄒ)/,先賣個可憐)

  是誰說一章就收拾水溶的,誰說的,誰說的?給我站粗來!!!事實證明,作者的話不要信,事實證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水溶:事實也證明,本王很難對付,因為本王夠變態。~\(≧▽≦)/~

  第135章 堂審水王爺

  靜芯見到賈璉,倒不鎮靜了,慌忙丟了手裡的東西,追問他這次外出一切可安好。

  賈璉點頭,“人在這,當然沒事。”

  靜芯:“你走的時候,我真提心弔膽,害怕出什麼事,又不敢去找父親幫忙。”

  提到禮郡王,靜芯偷瞄一眼賈璉,生怕自己失口惹了賈璉的不快,畢竟她父親和賈璉前段日子剛鬧了矛盾。

  賈璉笑了,“其實我跟你爹沒有真的鬧脾氣,只是做戲給外人看得,不然水溶怎敢下手?”

  靜芯又驚訝又驚喜,“那父親知道這件事麼?”

  “當然知道,我和他提前商量好的。”賈璉刮一下靜芯的鼻樑。

  靜芯後怕地拍拍胸脯,感嘆太好了,她還一直擔心自己以後夾在賈璉和父親中間該怎樣調和。

  賈璉跟靜芯提起齊大娘的事,希望她作證之後,可以留在國公府做事。“給她謀個後路,不然我怕她會遭到一些權貴的報復。”

  靜芯點頭,表示這些都是應當的。

  所謂壞事傳千里,水溶被捕的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賈璉自要去了賈母、賈赦那裡再交代一通,好讓諸位長輩們放心。

  賈敬帶著兒子賈珍也在,他們聽了風聲就趕過來,同賈母等人一同等待。見賈璉安然無恙,皇帝下聖旨審定水溶,大家紛紛交口稱讚賈璉厲害。堂堂北靜王,太后的親外甥,在他們眼裡,賈璉能鬥倒這樣的人物,就是天大的能耐。

  “見你安好,伯父就放心了,好好跟你祖母說道說道,別叫她老人家操心。”賈敬笑呵呵地點頭拍拍賈璉的肩膀,甩著手裡的拂塵就去了。他還要去農藥廠,跟沈洪好好研究製藥技術。

  賈珍干站在原地,使勁兒的給賈璉使眼色。

  賈璉不明所以,沖他挑了挑眉。

  賈珍就做口型給賈璉,偏生被父親賈敬發現異狀,轉頭喊他快跟上來,這就隨他一塊會農藥廠做活。

  賈珍心有不甘,笑嘻嘻的跟賈敬打商量,提出給蓉哥兒忙活續弦的事兒。“幾天剛見了一戶姓秦人家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俊俏,人也溫婉賢惠,是個不錯的人選。”

  賈母聽這話,忙叫倆人回來,細細說一說。

  賈珍便形容這秦家姑娘長得如何好,性情如何妙。

  賈璉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有這種緣分也不奇怪。不過寧國府的事兒,他沒必要摻和。而今鎮國公府已經搬離榮寧街,倆家除了祭祀,其它事情都分開。因不住在一起,榮國府也改成了鎮國公府,而今已經鮮少有人將兩府混為一談。既然已經互不連累,又何必多管閒事。

  賈敬卻聽得直皺眉,就他兒子那瞎眼神兒,他看好的准沒好。

  “閉上你的嘴。”賈敬嫌丟人。

  賈珍不解,一副“為什麼”的表情望著賈敬。

  賈敬見他還不知羞,便開口罵:“你個爺們胡沁什麼,你媳婦兒去相看瞧著好,就真好,你親眼看過麼?也不過是照一面的工夫,有認真打聽過她性情麼?怎就知道她是溫婉嫻熟?”

  賈珍被父親一連串的發問壓得沒話說。他卻是見過那家的女兒,純屬偶然照一面,可這話他當著眾人面說不出口。即便說出口了,父親定然會認定他是個浪蕩魯莽,也會認為那戶人家不規矩。

  終了,賈珍被賈敬硬拖著走了。

  賈母樂呵呵的賠笑,目送完畢,臉才沉下來,囑咐賈璉之後的事一定要萬分小心。既然已經決定搬到北靜王,那就要狠快絕,絕對不能留下後患。

  賈璉表示明白,這點上他和賈母的想法一致。

  賈母點點頭,“你心裡有數,我就放心了,老婆子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倒是宮裡的風向,可以托太妃幫你打探打探。這事兒就算順利了解,以後太后對你,定然會有意見了,你小心應對。”

  賈璉應承,謝過之後就告退。

  出了院走了沒多遠,不想半路上撞見了賈珍。

  “你不是和大伯去製藥廠麼?”

  “託詞肚子痛,才得機會在這等你。”賈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連忙拉住而賈璉到一處僻靜的涼亭內說話。

  “那位姑娘是真漂亮,是個男人瞧了她骨頭都會蘇。我一直琢磨著蓉兒娶她是個福氣,自己做公公的日日得見這樣漂亮的兒媳,也是個福氣。偏我那老父親是個執拗的,平生都和我對著幹,我說的話從來就沒有對過。但也不能因這個,耽誤了蓉哥兒娶上好媳婦兒,所以我就想托你幫忙,求求情,跟他好好說說,他素來喜歡你,你的話他必然聽。”

  賈珍態度可親,一再賠笑,並允諾只要賈璉把這事兒辦成,他就有好東西給他。

  “大伯說的話沒錯,那女子出身低,更兼是秦家養女,與蓉哥兒難相配。”賈璉婉言謝絕道。

  賈珍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大氣,就換了賈璉這麼冷淡的回答,滿臉懵傻的狀態,“你……”

  賈璉冷看他一眼,背著手徑直去了。

  賈珍本以為賈璉見自己這樣,多少會解釋兩句的,他竟然完全無視自己,就這麼走了。

  賈珍眨眨眼,整個人處在石化的狀態。正內火攻心,面上發呆的時候,那邊接連來了兩個人催他快走。他老父親等著他一塊坐車走,他還得繼續去製藥廠做出力不討好的活兒,天天跟著他父親監工,但凡下面出差池,他鐵定要挨父親一頓狠罵。

  這日子沒法過了!父親修道禁慾也罷了,卻禁到了他身上。

  家裡的小妾通房,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老父親以各種理由趕出府。

  總算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弄漂亮兒媳婦進來,又泡湯了!

  沒有沒人的人生,根本就不是人生,是地獄!

  賈珍哭喪著臉,內心萬般哀嚎地走出鎮國公府,望著老父親乘坐的馬車,他一臉視死如歸……

  京城,京畿府。

  水溶被關在大牢內剛過半天,起初他憑著王爺的身份,震嚇衙差兩句,又賄賂了個翡翠戒指,便成功令其為自己傳信,誰知半路殺出了蔣子寧,將那名衙差直接關在了他隔壁,撤換所有守衛。大牢內外所有看守都變成神武將軍的部下,個個忠於職守,訓練有素,最關鍵的是這些兵士都是今春從西北調遣回來的,並沒有他暗中安插的人手。哪怕是用大內禁軍來守他,至少還有可能碰見一兩個自己人。

  水溶現在完全是束手無策,徹底被隔離在牢房裡,連打聽外面的消息都不可能了。這令水溶十分慌,智者相鬥,勝在先機。若消息不靈通,那他就失去了先機,在這被重重圍擋的牢房之內,水溶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安和死亡的恐懼。

  下午,聖旨下達,命京畿府尹兆辰立為主審,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監審。立即開堂審案,不得有誤。

  水溶被帶上來的時候,面色仍從容不迫,一身王爺儀派絲毫不損。內心雖有不安,但立於堂中,他仍是個叫人覺得尊貴無比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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