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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陰陽師又是同樣的動作,抱住就埋胸!不僅埋而且蹭,口中還含含糊糊的說著些什麼。

  荒川之主無奈的看著她,一個看不住就要出事,貪嘴的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看樣子就喝了不少,估計明早起來又要頭痛了。

  陰陽師的頭在他的懷中蹭蹭:“老婆~”

  “嗯”熟悉的聲音傳出來。

  得到回答後的陰陽師得寸進尺:“老婆老婆老婆~”

  “嗯。”又是一句回答,心想著要怎麼先把陰陽師帶回去才好。

  “我有話想對你說,”陰陽師抬起頭來看著他,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身上,雙手抱得緊緊的,像是生怕懷裡的大魚一動就又落回了水裡。

  “你說,”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陰陽師的時候,他的耐心總會越來越多,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溢出的滿滿都是喜悅。

  陰陽師先是傻乎乎的笑,隨後開口就是一句:“一人我飲酒醉,200個荒川我一起睡!”

  呼喊的興高采烈,活力滿滿。

  ……不應該期待的,荒川之主面上的笑僵了一僵,開始思索著是把陰陽師仍在原地不管好還是費些力氣扔到水裡,順道研究一下氣泡是如何出現的,更好一些。

  荒川之主挑了下眉,反問道:“你要睡多少個?”

  陰陽師抬起頭來看著他,雙眼開了又合,一時間竟分不清站在面前的究竟是幾個荒川之主,她狠狠的閉了下眼睛又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不過依舊徒勞,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辨認,只抬起手搖搖晃晃的比出了三根手指,很是堅定的說:“二百個!”

  說完就放鬆似得靠在荒川之主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像是困極了的模樣,看架勢,也是要打算就這麼賴著不動了。

  荒川之主嘆了口氣,總不能真的丟下不管,一個沒有看顧到就差點被人砍了,不過一個普通的人類,卻總是要讓人為她擔心。

  剛抬手把人打橫抱起來,就聽到一個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娃娃魚!站住!“不用說,這一定是令狐非墨,酒量不好還要和人拼,真是像足了陰陽師,不過明顯後者更可愛一點。

  “幕年!看到沒有,就是那條娃娃魚,他居然敢抱著爹,你去,去打死他!追命箭,化血鏢,天……“話音未落身上就是一軟,隱隱有站不住的趨勢。

  唐幕年趕快從背後拖住他,手從腰側划過,透過纖薄的衣料觸到肌膚,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醇和的酒氣一起呼出,少年立時就紅了臉,微微的低著頭不敢讓人發現自己面色的變化。

  “快去打他,把爹搶回來……“令狐非墨半醉間還在呢喃著這一句,唐幕年悄悄收緊了環在他腰側的手,貼在他耳邊低聲的說:“爹沒事,我先帶你去休息吧,哥~“

  最後一字的尾音含糊的在喉間不願輕易完結,帶上了一絲撩人的曖昧,只是聽到這一句的人早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而其他的人則全然無所注意。

  荒川之主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冷笑,先顧好自己再說吧,希望明天早上你還能有精力這麼鬼吼鬼叫的。

  唐幕年是什麼心思,經常來往的幾人幾乎全都知道,也只是令狐非墨眼瞎目拙,只想著要防範陰陽師身邊的人,卻獨獨忽視了這個乖巧懂事的“親弟弟“。

  不過這些事情也全都與他無關,還是懷裡這個更要緊,夜寒風冷,雖然未入深秋,但在外面睡下去還是會著涼的。

  荒川之主這邊回去後自然還有得一通鬧,而唐幕年那邊也學起了他的姿勢,將令狐非墨打橫抱在了懷中,這還是第一次,將哥哥身上的重量完全壓在自己身上。

  好輕,他想,往常抱著他睡,也沒摸到身上有什麼肉的樣子,總覺得他站在面前的身影很高大,但沒想到抱起來會這麼輕。

  借著將人抱起的姿勢不著痕跡的用側臉在他的額頭蹭了蹭,微涼。

  還是趕快回去吧,他想,雖然他們的體質和爹不同,但如果真的會生病,那就不好了。

  行至無人處,荒川之主悄悄墊了下懷裡的重量,似乎比上次抱她重了一些,看來最近整天帶著小豬跑,肉乾點心隨口塞,有些吃胖了。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想想還是算了,肉又沒長在自己身上,胖一點抱起來手感更好,然後無意的瞄了一眼陰陽師的胸前,似乎是在深思,為什麼那些該長的地方永遠都不長肉。

  被手動墊重量的人對他的行為似乎很是不滿,抬起手來就要抓身邊的什麼東西來發泄一下,荒川之主偏過頭躲過了那軟綿綿的襲擊。

  陰陽師的手從他肩上滑下,頭埋在胸前蹭了蹭,口中呢喃了一句:“老婆。“便又老實了下來。只任他抱著,自己復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行至門前,荒川之主才熟練的用腳開門,踏入後一個自然的轉身再加一腳,向內開的小木門就這樣又被關上了。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顯然是已演練過多次,才能做到如此的自然。

  先走到臥室將陰陽師從身上扒下來,還算端正的放好,料想等下她定要自己打滾,故而對姿勢也並未苛求。

  走到洗漱室,調了略高的水溫打濕一塊手帕,偶然的一個抬眼,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臉忽然就有些好笑,陰陽師這算是,又光明正大的借著醉酒逃脫了一次夜間洗漱麼?

  分明一個人的時候生活習慣很好,卻偏要到他面前耍賴撒嬌,半哄半騙的才肯乖乖去洗漱。人類,真搞不懂她們都在想些什麼~

  想畢,自己輕笑著搖了搖頭,手中兩塊手帕一干一濕,從容的走回了臥室中。

  或許是太過放鬆的關係,荒川之主並未察覺到,在他離開之後,洗漱台前的鏡中依舊留著他照鏡時的模樣,只不過散發無冠,瞳色也隱隱透著一抹暗紅。

  鏡中的影子並未有其他動作,只是在呆立片刻後,揚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像是對自己的樣貌十分滿意。

  ☆、夢境

  荒川之主用手帕在陰陽師的面上輕輕擦拭著,她的臉色還有些微紅,那些果酒喝起來香醇但往往後勁都很大,偏偏躺著的這個又管不住嘴,覺得好喝就非要喝膩了才夠,這一覺,看來又要睡到天亮了。

  陰陽師此刻正做著一個夢,感覺臉上濕濕涼涼的,於是她在夢裡睜開了眼睛,涼風習習,卻並不令人覺得寒冷,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頭,她忽然發現自己是在水邊。

  寬闊而又平整的水面毫無波瀾,腳下踩著的雖然是綿軟的沙地,卻半隻貝殼也無。

  看著似乎被凝固的水面,陰陽師想著:這究竟是湖,還是海?

  舉目四望,天地間一片遼闊,一邊是碧藍的海水,一邊則是一望無際的沙地,仿佛這片天地之間,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沒有鳥獸,沒有魚蟹,沒有花木,也沒有人煙。

  只余微風拂面,帶來潮濕的味道。

  她不會餓死吧?陰陽師想,畢竟這個地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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