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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惜朝,你讓皇帝禪讓給哪一個?”

  “怎麼,你想知道?”

  “不就是傅宗書麼。”

  顧惜朝笑而不答。

  “自從我一進京城,傅宗書就在一步步地利用我,李齡告訴我逆水寒劍中的密信內容是傅宗書早有預謀的,傅宗書和九幽事先控制李齡,當我找到李齡的時候,讓李齡告訴我消息,再讓我告知四大名捕,把四大名捕和京城守衛全部吸引到大相國寺去,好順利下手綁架皇上。”

  “不錯,”顧惜朝頗讚許。“被我追殺了一路,你聰明了。”

  “哼!”

  “不過你還是猜錯了。”顧惜朝百般得意的搖搖頭。

  “什麼?”戚少商愣住了。

  顧惜朝挑起指著皇帝的劍,拍了拍皇帝的臉。

  “我要你把這江山禪讓給……我。”顧惜朝的語氣極慢,卻讓在場的人似乎完全聽不懂這話一般。

  好半天,趙恆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你一屆賤民在朝中無權無勢,便是我真把這龍椅禪讓給你,你以為你能坐的住嘛?”他譏笑著反駁道,仿佛顧惜朝說了個天大的玩笑。

  顧惜朝聞言倒也不惱,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方方的東西。戚少商定眼看了看,似乎是一方玉印。而等到趙恆回過頭來看的時候,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不但方才的譏諷全無,臉色更是黑的像剛死了老爹一般。

  “你,你,你……”趙恆的聲音都在發顫。戚少商望著皇帝,心急如焚。

  “你,怎會有先帝的欽賜寶、寶、寶印”趙恆的舌頭都快打結了。

  “你還記得被你母后李氏燒死的朝華夫人文君麼?”

  “不……不……不記得,”趙恆早已抖如篩糠。

  “她沒死。”

  “你,你,你是,是她什麼人”

  “你說呢?”

  趙恆閉上了眼睛,他反而開始鎮定下來。也許,即便自己死了,至少並不冤枉。

  “你倒是處心積慮。”他嘆氣道。“不過,小小一方寶印說明不了什麼的,並不能證明你是先帝的骨血,況且也改變不了你貧賤的身份。”

  “你本也是先皇三子,如今不也當了皇帝”顧惜朝笑到,“怎麼,你自己如何當上的皇帝,自己倒是忘了”趙恆不禁一顫,或許他真的忘記了。

  天家無情,向來勝者為王,誰又會在乎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戚少商看著皇帝和顧惜朝,這兩個遠如日月的二人,卻說著心照不宣的啞謎。他心裡莫名的慌亂。

  “逆水寒劍里,不是有傅宗書通遼叛國的證據嗎?”

  “奧你見過了?”顧惜朝拖了長長的尾音,“你見過信了?”

  戚少商心亂如麻,思緒混雜。他拍了拍額頭,告訴他逆水寒秘密的,

  一個是顧惜朝,他說逆水寒是你通遼的證據;但現在顧惜朝說他是騙了自己的。

  一個是高風亮,他說傅宗書通遼叛國,但是他和顧惜朝早有約定,他到底是騙了顧惜朝還是騙了我

  還有一個是李齡,他說傅宗書要破壞宋遼和談,但是他說的話是被人授意的……

  而傅宗書本人,也沒有真正說過信的內容…….

  所以……所以,自己一直以來都認定的真相,依然是陰謀

  “所以,傅宗書不過是被我利用罷了,他太想絆倒他的死對頭諸葛正我和四大名捕。而戚少商你則是我從賤民返回金軟鑾殿的唯一之路。真正策劃這場陰謀的是我和當年送我娘出皇宮的米公公。”

  “什麼!”皇帝和戚少商二人同時驚得大呼。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麼你準備好禪位給我了嗎”顧惜朝笑的眉目如畫。

  而看在戚少商眼中卻毛骨悚然。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認識過眼前的這人。不再是愛恨難分而是根本從未相識。他才不想管顧惜朝到底是何身份,他寧願相信謀反的是傅宗書。但他只是似乎懂了,為何顧惜朝無論如何都無法放棄的,所謂權勢的青雲之路,竟然是這青雲之巔。

  戚少商頭痛欲裂,腦子忽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不再顧忌皇帝還在顧惜朝的劍下,直直的拔出逆水寒,便向顧惜朝砍去。

  顧惜朝略一遲疑,卻沒有躲。便在逆水寒的劍氣即將觸及之時,旁邊的屏風後殺出一擊歷掌。戚少商遠未料及便中了一掌,後退時,第二掌再又殺到。

  “戚少商!”息紅淚急急喊到,人已經擋到了戚少商面前。生生替他受了一掌,止不住口吐鮮血。戚少商上去扶住息紅淚,定眼看向意外冒出的敵人。

  那人卻穿著襤褸,蓬頭垢面,根本認不出,應是藥人中的一個高手。

  “赫連……是你麼”不料旁邊息紅淚卻意外問道。戚少商再度仔細端詳眼前之人。

  果然是赫連!只是與平常風流倜儻,玉面白衣的他實在大相逕庭。

  然而赫連並沒有任何應答。不過一臉痴呆狀。

  “你把他做成了藥人!”息紅淚向著顧惜朝怒吼!

  “我這是救了他。你應該謝謝我,不然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赫連春水野獸一樣吼叫了一聲向戚少商和息紅淚撲過去。戚少商推開息紅淚正準備迎上,息紅淚扯住戚少商的衣袖,

  “別殺他……”蒼白的臉泫然欲泣。

  戚少商和赫連春水斗到了一起,卻打得實在畏首畏尾。他的劍幾次三番可以刺到赫連春水的要害卻只得生生收回,赫連春水卻藉機抓到戚少商扔了出去,戚少商撞到柱子上,忍痛不已。不行!再不出手,恐怕自己就要交代在他手裡了。我和顧惜朝的帳,還沒算呢!我不能死在這裡。戚少商下定決心,挺劍殺向赫連春水。

  “少商!”見戚少商心意已決,息紅淚慌忙沖了過去,隻身擋在戚少商和赫連春水中間,戚少商急忙撤回寶劍,可息紅淚卻被赫連春水抓在手裡,高高地舉起來。

  赫連灌了內力,剛要把息紅淚扔出去,

  息紅淚脖子裡一個白白的東西落了出來,在赫連春水眼前不停晃動。赫連春水停了下來,直直看著那個白色的飾物。

  息紅淚感覺到了赫連停止的暴虐。

  “赫連,”她不停的呼喚,“你看看,你還記得嗎?”赫連舉著息紅淚看到那熊牙,呼呼喘息著,喉嚨中咕嚕咕嚕的怒吼著。

  “這是你送我的熊牙,我一直帶著,你說它能保你遇難呈祥,熊牙里有靈,能辟邪除魔……你說的。”

  赫連春水把息紅淚推向戚少商,再度撲了上來。戚少商接住息紅淚,正設法出劍,赫連春水已經撲到,卻騰身越過了戚少商,撲向顧惜朝。顧惜朝巧然閃避,輕功一式借力,一腳便將赫連春水踢得飛了出去。赫連春水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他居然醒了。”息紅淚喜極而泣!

  第53章 京城 十九 金鑾對決

  “顧惜朝,出手吧。”戚少商舉起了逆水寒,指向顧惜朝,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他看著顧惜朝也舉起了無名,笑的不可一世。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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