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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淵又細看一回,笑道:“果然。”又道:“怎麼不叫姐夫了?”

  寶玉不接其意,只得嘿嘿陪笑。

  水淵道:“你就叫姐夫吧,朕愛聽。聽著親切,心裡舒服。”

  寶玉從善如流:“是,姐夫!”

  水淵又問出生時所銜寶玉。寶玉自項上取下恭敬的奉上。太監接了,呈給水淵。

  水淵托於掌中細看,道:“這絡子倒也別致。穗子做得也精巧。”

  寶玉心中高興,獻寶道:“這絡子和穗子是我的表妹林黛玉親手做的。林妹妹可聰明了,心也巧,手也巧。他的父親就是前科探花林如海。”

  水淵抬頭道:“你送給元妃的那對娃娃,也是出自這位林姑娘之手嗎?”

  寶玉幾乎要豎大拇指了。喜道:“對啊對啊,那是我和林妹妹連夜設計,林妹妹親自動手熬了好幾夜才完成的。絕對的絕版真品呢!”

  水淵奇道:“絕版?什麼意思?”

  寶玉撓撓頭,嘿嘿一笑:“就是天上無雙獨一份的意思,民間老百姓的說法。”

  水淵笑道:“你怎麼知道元妃所懷的是雙胎,提前就送了一對娃娃?”

  “我,草民哪裡會知道……”

  等等,元春腹中胎兒是雙胞胎?所以,皇帝姐夫一高興就把功勞記在自己送的一對福娃上了?

  想通這點,又驚又喜,忙道:“這實在是姐夫仁德,老天送給姐夫的驚喜。我,草民,不過是機緣巧合,借花獻佛罷了。”

  水淵呵呵大笑,十分開懷。

  半晌問道:“寶玉要不要見一見元妃?你姐姐經常念叨你。”

  寶玉道:“真的可以嗎,姐夫?”隨即垂頭道:“還是不見了。我怕我一擔心,被姐姐看出來,害她心裡不好受,對胎兒不好。”

  水淵大奇。問其故。

  寶玉答道:“我聽人說,女人產子猶如過鬼門關,兇險非常。今年家中母親和嫂子先後產子,親眼目睹才信了。

  母親生弟弟的時候,從早晨一直到傍晚時分,後來連喊疼的力氣都沒了。

  如果不是採藥媽媽在,我和大姐姐說不定就是孤兒了。

  大姐姐一次生兩個,兇險加倍。雖然宮中有極好的御醫,我怕還是會忍不住擔心。所以不如不見。”

  寶玉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水淵也聽住了。兩個人都忘了,似乎兩個男人談論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荒唐,更何況一個是未婚少年,一個是一國之君。

  寶玉是真的擔心。

  這是古代,沒有剖腹產。所懷又是雙胎,何其兇險!這又是深宮之中,身邊沒有娘家人陪伴護持,萬一有小人暗算……

  想著想著不由淚流滿面。

  水淵慌了手腳。

  一國之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戰場上面臨千軍萬馬也不曾皺一下眉。可是……

  這個大男孩子哭的那麼傷心,要怎麼哄?

  怎麼哄?

  怎麼哄?

  ……

  其實這個時候最苦惱的不是水淵,也不是寶玉,而是一旁服侍的夏太監。

  聽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對話,幾乎刷新可憐老太監的三觀。親愛的皇上哎,您被這呆頭呆腦的小子傳染了,也變幼稚了,在可如何是好哇?

  想阻止,不敢;想笑,更不敢;想逃走,還是不敢。一時恨不能搖身一變,變成只大烏龜,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的!

  半晌,水淵方理清思路,抓住一個重點,問道:“採藥是誰?是因為這個人,你母親才得以平安產子的?”

  寶玉忙抬頭,施展夜華貓的絕跡“萌寵之凝視”,用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凝望水淵,一面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採藥媽媽是我的乾娘,醫術很高的。我母親和鳳姐姐產前產後都是她照顧的。”

  水淵若有所思,只稍微打聽了一下來歷。

  寶玉說是一位隱居的世外高人,機緣巧合才請到的。再三強調是賈府的客人,並非奴才。

  水淵遂不再問,若有所思。身為國君,查清一個江湖女子的底細原非難事。

  須臾寶玉隨水淵來至元妃宮中,三人一起用午膳。寶玉見元春肚子果然比王夫人和鳳姐大許多。

  可喜氣色不錯,心下稍寬。

  午後請辭出來,仍舊由夏太監送回賈府。夏太監一改起先的高傲,十分和藹可親,甚至有點諂媚。

  寶玉記掛著採藥師叔能否順利入宮,哪有心情應付一個宦官。

  第39章 龍鳳胎,武狀元

  三天後,宮中又傳來聖上口諭:准許寶玉的乾娘李採藥進宮照看元妃待產。

  寶玉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裡,心中默默的為皇姐夫點了一千個贊。

  九月份的一個清晨,秋高氣爽。元春發動了。

  難產,古代女子的噩夢。

  李採藥不眠不休守護了兩日兩夜。

  水淵喜得一對龍鳳胎,大人孩子平安。

  那一刻,水淵握著心愛女子的手,幾欲落淚。

  朝中大臣以為祥瑞之兆,上本奏請大開恩科,普天同慶。水淵依允。

  吳松果然參加了武考,自然是寶玉央了北靜王保薦的。

  這吳松十分爭氣,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順利拔得頭籌,成為□□建國以來實力最強的武狀元。

  且是由無名小卒脫穎而出,一考成名,成為後世一個傳奇。

  說起來吳松的成就,寶玉的功勞不小。

  寶玉特意請教了姜先生,得知科舉武考分三場。第一場試射馬步箭,第二場試技勇,第三場考兵法。

  其中前兩場對於吳松來說自然不成問題。第三場兵法就不好說了。

  兵法,就是行軍打仗的方法。其中包括帶兵、行軍、布陣諸多內容,難度極大,絕非寫一篇兩篇文章那麼簡單。

  寶玉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每天拉了武松和自己一同上課學習。兵書要看,孔孟之道也要學習。閒暇時二人也討論一些什麼孫子兵法、武穆遺書之類。姜先生抽空開小灶,悉心指教。

  關鍵是吳松此人性子倔強,認準了的事就一定堅持到底。眼看人生有了新的期待和目標,白天練武晚上習文,從不鬆懈。其刻苦用心,寶玉和賈蘭自嘆不如。

  此次恩科,寶玉徵求過姜先生的意見,也下場參試,輕鬆進學,名次居中。

  賈蘭火候不夠,暫且不考。

  吳松雖不是賈氏子孫,但畢竟是賈府出來的。寶玉更是自賈珠以來,榮寧二府的一個秀才。從賈母、王夫人,到東府的賈珍和尤氏,都覺面上有光。

  賈珍向賈母提議大排筵席以示慶賀。賈母心動,打發人叫寶玉去商量。

  寶玉在賈母榻下小凳子上坐了,一邊捶腿一邊笑道:“老祖宗,珍大哥,依我說,這很不必。今年咱們家喜事連連,實乃上賴天子之恩,下托祖宗之福。咱們有花錢擺酒席唱戲的,莫若把這項銀子錢省下來,接濟城中的貧苦百姓呢。一來為咱們娘娘和小皇子小公主祈福,二來咱家也為子孫積些陰德。老祖宗說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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