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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苦是甜,也只有自己說了才算。

  回到家中,夏黃泉走到陽台收起白天時晾曬到外面的衣服,戳著他的額頭說道:“今晚你要好好洗個澡才成!”之前幾天都是給他擦身的,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可不能再偷懶了。

  “……”商碧落提出了根本性問題,“我怎麼洗?”舉起爪子。

  “……”所以說,還是要靠她嗎?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錯了,其實真的很辛苦好嗎?!

  話雖如此,也不能一直讓他髒著吧?而且……之前他似乎也幫過她?只、只是禮尚往來嘛!

  於是,夏黃泉苦逼地決定幫某人洗澡,反、反正又不是沒有看過!洗澡而已,怕什麼!而且現在的商碧落能對她做什麼哼,以前他都不是她對手,何況現在還廢著兩隻狗爪。

  晚八點,一切準備就緒後。

  夏黃泉打開了浴霸,將青年抱入了暖烘烘的浴室中坐好。為了防止將衣服弄濕,夏黃泉自己也是煞費苦心,暫時將青年丟在裡面,她跑到外面將頭髮盤起,再脫掉衣服給自己裹上了一條大浴巾,才走了回去。

  “不、不許盯著我看!”她威脅性地捏了捏拳頭後,拿起噴頭,將溫度調到適宜的度數後,小心地噴灑在青年的頭上,不時問著“會燙嗎?”“進眼睛了嗎?”“溫度會不會低?”之類的話。就這樣,夏黃泉先給他洗了個頭髮,不得不說,男性洗頭髮速度就是快,不過幾分鐘就完全搞定,緊接著,就輪到重頭戲了。

  女孩開始扒他的衣服——扒啊扒,扒啊扒……到只剩下一條布料時,她默默地停下了手,還是算了吧,最後拿噴頭隨便沖兩下,然後直接把人丟浴缸里就好。

  不負責任?

  她肯幫忙洗澡就夠負責了好嗎?!

  好歹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啊!

  做好一起而後,夏黃泉深吸了口氣,再次拿起噴頭,這一次,她將水向他的身上噴灑而去。百十縷水絲自細孔噴出,盡數落在青年略顯瘦削的身軀上,再順著肌膚的紋理盡數滑落,瞬間將其盡數染濕。

  他……好像比從前瘦了。

  如果說穿著衣服還很難發現,那麼此刻無疑最能清晰地發覺這一點。

  “比以前難看了嗎?”他突然如此問道。

  夏黃泉愣了愣,隨即故作不屑地輕哼出聲:“……你以前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吧?”

  “還真是無情的說法。”青年也故意嘆了口氣,“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啊。”

  “你知道就好!抬手!”

  “另一隻!”

  “搞定!”女孩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盒子中的香皂,“來,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泥!”

  塗啊塗。

  抹啊抹。

  抹著抹著,夏黃泉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從前給家裡的大狗洗澡一樣,她努力搓啊搓,而它則吐著舌頭乖乖地坐著。看一眼青年,再腦補下大狗,再看眼,再腦補下。

  她不自覺樂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樂極生悲。

  於是,她就這麼悲劇了。

  只聽得“呲——”的一聲輕響,手中的香皂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落到了浴室的角落中。

  “……”夏黃泉不由慶幸,這家的浴室和洗手間是分開的,否則香皂君估計難以倖存,“你等下。”她說著便走過去撿起了香皂,因為頭頂有個架子的緣故,她不得不跪□,伸出手去拿。

  而後——

  (見作者有話說)

  最後兩人也不知怎麼擦乾身體躺到了床上,連衣服都沒勁穿,女孩伸出手抓住被子一扯,便將她和他緊緊蓋住,困意瞬間襲來。

  也不記得之後他和她說了些什麼,反正她是這麼說的——

  “不用換床單真好。”

  “以後咱還是別用香皂了吧。”

  怪不得大家都說洗澡千萬別撿肥皂,真心是經驗之談啊。

  150

  甄愛走出會議室,認真思索了一遍剛才言溯和Rheid的對話。

  乍一看,不明人物通過這幾段視頻表現的內容很明確:我是一個衛道者,這5個人犯了罪,是法律的漏網之魚。而我,要代表法律和上帝,讓他們受苦,讓他們懺悔。BAU的側寫員們,你們來分析我,揪出我的真身吧!

  可經過言溯那麼一說,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了。

  這個不明人物了解犯罪心理,他在誤導大家,讓大家以為他是衛道者;可其實他的目的並不在於此。

  如果他做這一切的目的不是懲罰他心中的罪惡,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甄愛想著,又繞了一層。如果這個不明人物那麼聰明,會設置誤導選項,那他有沒有可能把誤導選項設置成正確的呢?

  就像猜剪刀石頭布一樣,成了無限的死循環。

  她該不該提醒言溯?可自己是個門外漢,好像不妥。

  還想著,言溯拿手背輕輕碰碰她的手背,低聲道:“別擔心,我不會那麼早下結論。”

  甄愛的心落了下來,真是瞎操心。他總是想得那麼縝密,不會出問題的。

  最擅與人打交道的洛佩茲單獨去詢問失蹤者的家屬,人多了會給他們造成心理壓力,所以其他人都待在隔壁房間。

  為了對號入座,詢問順序是按照視頻中的先後順序來的。

  第一位是少女的父親,從衣著打扮上看,處於社會較低階層。他說少女的母親早跟人跑了,他獨自撫養女兒長大。女兒從小乖巧懂事,性格內向膽小,從不和誰有紛爭。這段視頻對他是晴天霹靂。讓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扒光衣服受到那種凌。辱,他捂著臉痛哭:“為什麼那個變態會找上我的女兒?”

  對於視頻中女兒提到的扔掉了幫傭家的小男孩,這位父親不能相信:“一定是她不堪折磨,亂說的。我的女兒最溫柔和順,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第二位是幼師的父母,那是一個幸福的中產家庭。

  父親母親至始至終緊握著手,眼中含淚,卻極度控制。他們說幼師是個完美的女兒,性格好,博愛又善良。見到女兒被切掉部分。身體器官,父母的臉上寫著劇痛,卻因自持,從沒哭出聲,只在最後大睜著眼睛落淚:

  “我們並不知道是她誘拐了幼兒園的小女孩,當年Meagan Zora失蹤時,全城都在找。我們都幫著貼傳單,還給Zora家送過花籃。老天,我們對不起那對夫婦,我們的孩子對不起他們。”

  甄愛立在玻璃牆這邊,眼睛有些濕潤。

  家庭真是一種緊系紐帶扯不開的關係;尤其是父母與子女之間。

  心理分析師們最喜歡分析罪犯的童年,認為父母的罪責往往給孩子留下終身的陰影和傷痕;可反過來,成年孩子的罪責更會給年邁的父母刻下帶入墳墓的苦痛,這會不會另一種更深刻而無法紓解的悲哀。

  她突然想到,這個國家歷史上最偉大的總統說過,Whatever you are, be a good one.不管你做什麼,做個好人。

  每個父母抱起襁褓中的嬰兒時,是不是也吻著孩子的額頭,祈禱:不管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做個媽媽的好孩子。

  可是,做個好人,好難;做個好孩子,更難。

  尤其是她這種父母都是壞人的。

  第三個母親的女兒是視頻中下場最悽慘的那個血人。母親已哭成淚人,說前夫死得早,從小太寵女兒,讓她變得性格驕縱,小小年紀就獨自去紐約闖蕩。她從視頻里聽到女兒和繼父攪在一起的事,一會罵那個男人,一會又罵女兒,哭了好半天。

  第四對是作家的父母,雖然看上去極度悲傷,但表現得比其他人平靜些。母親靠在作家哥哥的肩上流淚,父親則紅著眼睛說:“這孩子5年前就很少回家了,他工作特殊,我們早就做好了失去他的準備。”話雖這麼說,聲音卻哽咽,“兩個月前最後一次見到他,他還好好的。我的兒子,他一直都是個正直的孩子。”

  這時,妮爾把採集到的失蹤者信息表發給眾人。

  甄愛接過來一看,狠狠愣住。除了幼師和作家,視頻中的第一個少女竟是在糖果屋城堡里打過工的女僕小姐,第三個血人是真正的演員小姐,而那個小女孩是市里幼兒園裡給言溯送鬧鐘的那個!

  甄愛心裡猛地咯噔,擔心地看向言溯,後者卻只是微微鎖眉,臉色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甄愛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再明顯不過了,這個兇手就是衝著言溯來的,他在殺和言溯接觸過的人。該不會是……

  可不對,她記得,伯特不喜歡錄像;至少,不喜歡錄這些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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