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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瑣碎的記憶把金靈的腦袋填滿,有痛苦,也有快樂。

  她撲上前,抱住了阮承志。

  薄景山的眼尾發紅,輕輕從後面拖著她的腰。

  十幾分鐘後,一間咖啡廳包房內。

  阮晨希匆匆趕到。

  他在電話里已經聽說了金靈恢復記憶的事情,敲響包房門的時候,他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靈靈……”阮晨希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金靈和阮承志親熱的坐在一起,兩個人眼睛都又紅又腫,他的鼻子也有點發酸,“靈靈,你記得我是誰了?”

  金靈忍著哭腔,發出一聲嬌嗔的笑意。

  “我當然記得,你是我哥哥!”

  一聲哥哥,真是甜到心坎上了。

  阮晨希大步上前,抱住了金靈。

  “你終於想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薄景山坐在對面,感覺自己跟個外人似得,他咳嗽一聲,壓低了聲音,“抱一會兒意思意思就行了。”

  阮晨希不撒手,還撒嬌。

  “不行,我十幾年沒抱過我妹妹了,我要好好抱抱她。”

  金靈也高興的不行。

  鬧半天,她對阮晨希的親切感是源於親情。要是早點察覺,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阮承志都看不下去了。

  “晨希,好了,靈靈現在都不舒服了。”

  阮晨希這才把人給放開了。

  “你現在能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那你是怎麼走丟的,還記得嗎?”薄景山開門見山的切入了正題,他可受不了金靈再被阮晨希抱著了。

  金靈的臉色倏地變得沉重起來,眼皮微微耷拉著,痛苦的回憶道。

  “我不是自己走丟的。是一個傭人阿姨把我帶出門的,她騙我說,要給我吃好吃的,我一時嘴饞,就跟著她走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把我抱上了車,開車的那個人……就是牧澤的爸爸,牧江。”

  這些事就像是傷疤,每次提起都像傷疤被撕開一遍。

  金靈痛得全身發抖,嘴唇發白。

  薄景山把她拉進懷裡,握住了她的手,才讓她好過一些。

  阮承志的臉色非常的震驚,“牧江……女傭人……我們一直以為你是被失蹤的保姆拐走了,原來是杜梅!!!她竟然和牧江兩人串通了,綁架了你!”

  阮晨希看著金靈,儘管不忍心,卻不得不繼續發問,“後來呢?”

  薄景山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不悅的眼神。

  阮晨希有些無辜,遲早要問清楚的,總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啊!

  金靈穩定了一下情緒,被薄景山抓著,心裡也安定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回到小時候那樣,被人按在水裡也毫無反抗之力,現在她有這麼多人在背後支持她。

  “後來,他們把我抓到江邊,牧江要淹死我……也許是我命大,牧江把我扔進水裡就走了,我被人給救了上來,送進了孤兒院。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改了名字,變成了金靈。”

  聽到牧江要淹死金靈,阮晨希氣的咬牙切齒,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太可恨了!你當年只是個5歲的孩子,他到底和我們阮家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置你於死地!我現在就去他!他欠你的東西,我要一樣不落的討回來!”

  阮晨希剛剛起身,就被阮承志一把拽住。

  “晨希,你冷靜一點!”

  “爸,靈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攔著我幹什麼!”

  阮承志遲疑道,“不對!杜梅當年在家裡做傭人,我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後來她懷孕,說要嫁人,我見過牧江一次,覺得他不是個好人,還勸過杜梅,可是杜梅執意要嫁給他,還從我這裡辭職回了老家,我見她可憐,還給了她一筆錢。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她。”

  阮晨希咬牙道,“那個牧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都干,還打女人,他當年綁架靈靈,很可能是想從阮家要錢罷了!”

  “不可能。”薄景山插話道,“當年靈靈失蹤,阮家苦苦尋找,卻從沒有接到過要錢的電話不是嗎?而且靈靈剛剛也說了,她一見到牧江,牧江就要淹死她,這不是綁架,這是尋仇。”

  金靈靠在薄景山懷裡,嘟囔一句,“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又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不關你的事!”阮承志心疼的看了金靈一眼,“他肯定是衝著我和你媽來的,當年A市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媽好不容易生下你,對你十分寵愛,他帶走你,讓我們痛不欲生!你媽也因此一蹶不振,患病離世!”

  提起母親,金靈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一個溫柔卻模糊的女人,她的鼻子發酸,心臟抽痛,這是一種血液里的羈絆。

  就在大家都猜不透牧江的動機時,薄景山說道:“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沒有用,晨希說得對,現在應該去找牧江,問清楚,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

  阮晨希也贊同,“我就說了,直接去找他問清楚,局子裡我有人,保證審的他什麼都招。”

  薄景山見金靈狀態不太好,於是讓阮晨希一人去警局,自己把金靈帶回家。

  阮晨希看著金靈這樣子,也心疼的不行,拉著薄景山小聲問,“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咳咳,我對這方面比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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