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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嘗試過這個飲料的幾個妖怪問號比他多多了。

  帝屋遲疑的看了一眼聶深手裡的瓶子,轉頭看了一眼晏玄景和林木,問道:「你們是不是偷偷把這個掉包了。」

  晏玄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神情看著帝屋,然後搖了搖頭。

  帝屋有些失望的嘀咕了一句,把聶深手裡的水拿過來,開蓋聞了聞,然後露出了並不是很想回憶的神情,蓋上了瓶蓋,無情的扔到了一邊。

  聶深有些茫然的接過林木遞過來的玉米條,說道:「那個勇士喝的水,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們騙你的。」林木嘆氣,摸了幾張濕紙巾出來給聶深和秦川擦臉,「那個飲料很難喝。」

  聶深吃玉米條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轉頭去找別的零食吃的帝屋,伸手把他那一罐可樂拿過來,擰開蛇○水的瓶蓋,十分冷靜的把生化炸彈灌進了可樂里,然後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剛剛的地方。

  旁觀了一切的幾個妖怪對這倆的幼稚程度嘆為觀止。

  聶深對於好吃還是難吃這個事情並沒有什麼概念,因為他本身就沒怎麼吃過正常的食物,對於這些美食的定義跟正常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認知偏差。

  林木看著安靜的做完了一切之後仿佛無事發生的聶深,決定當成什麼都沒看到。

  他轉頭拿了一副大富翁出來,剛跟聶深解釋完規則,那邊帝屋就噴出了一口飲料,一蹦三尺高。

  「誰幹的?!」帝屋問道。

  一群非人類轉頭看看他,神情一個賽一個的無辜。

  帝屋罵了一聲什麼,被帝休用辣條無情的堵住了嘴。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罵髒話。」帝休溫聲說道。

  帝屋哼了一聲,拉上晏玄景替了聶深的位置,稀里嘩啦的搓起了牌。

  聶深看著他們,眼中似乎帶上了些許柔和與愉快的意味,剎那間浮現出來,又飛速的逝去了。

  他認真的聽著林木給他解釋大富翁怎麼玩。

  跟帝屋這種一上來就說「輸幾把你就明白規則了」的不負責任的傢伙不同,林木說得相當的詳細。

  山腹距離晏歸跟怨氣發生衝突的地方並不多遠,但山腹里的動靜還沒山外的動靜大,大約是被什麼術法加持過。

  林木搖著骰子,順口問道:「晏歸那邊真的不用管嘛?」

  「沒法管。」帝屋答道。

  帝休補充:「暫時沒法管。」

  林木抬起頭來,微微一愣:「嗯?怎麼暫時?」

  「我沒法啊,那是我半身,我還能殺我自己不成?」帝屋憂愁的嘆了口氣,「再等十天半個月唄,晏歸要是處理不好,就看看帝休能不能行。」

  日月精華的作用比什麼靈藥都大,十天半個月雖然不能讓帝休恢復十之一二,但以帝休天生可以消磨怨氣的力量來講,也足夠積攢出一點處理怨氣的力量了。

  畢竟怨氣就是因仇怨心魔而生的,帝休卻有著能讓人忘卻仇怨煩憂的天賦。

  「這樣啊……」

  林木恍然點頭。

  怪不得之前奶糖要藉助他的妖力來壓制怨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帝休和帝屋絕口不提犧牲聶深這個可能性。

  聶深畢竟是曾經跟怨氣糅為一體過的,跟怨氣的聯繫也就只比帝屋本身差一點點,要不是他行動力相當強悍的甩脫了怨氣,現在也許已經被怨氣侵蝕得再也沒有自我了。

  那種情況如果發生了,聶深跟怨氣就完全是一體的了。

  聶深就是怨氣,怨氣就是聶深。

  殺死聶深,怨氣和他們倆的因果都會隨之煙消雲散。

  要放以前跟聶深沒什麼交流的時候,他們犧牲起這個妖怪來肯定是不會有什麼猶豫的,但現在有所交流了,就總是不願失去任何一個。

  畢竟能夠完全沒包袱的跟他們玩在一起的也沒幾個妖怪。

  更何況聶深是個半妖,往遠了說,把他留下來,在教導林木如何激發天賦讓妖力變得更得心應手這一方面,遠比他們這幫從成精起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運用妖力的妖怪要好得多了。

  畢竟妖力的運用於他們而言就是呼吸。

  你會知道如何教授一個人怎麼呼吸嗎?

  正常人都不會。

  晏玄景之前的直男行為真的已經是他非常努力的思考的結果了。

  最終思來想去,聶深竟然是最合適教導林木的那個。

  所以不論從哪方面來想,帝屋和帝休都不是很願意提及讓聶深去送人頭這一點。

  「不是說怨氣解決掉的話,帝屋會要背起因果嘛?」林木看著兩個長輩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嘀咕,「我看帝屋一點都不慌啊。」

  「我慌啊?誰說我不慌,我都慌死了,但是慌有什麼用,我慌也幫不上忙啊——還不如琢磨一下之後我怎麼消化掉那些因果。」帝屋懶洋洋地說著,拿了張牌,「握草,天胡!」

  帝休抬眼看他:「不要說髒話。」

  「哎,我今天牌運這麼好,搞得我好不安啊。」

  帝屋攤開了牌,撕了紙條往晏玄景他們臉上糊,倒是一點看不出不安的樣子。

  「根據歐非守恆定律,我之後必倒霉!」

  秦川在旁邊打鬥地主,聽到帝屋這麼說就不服了。

  「我倒霉這麼久,也沒見我運氣好啊!」

  「……」帝屋卡殼半晌,沉思兩秒,差點就被說服了,「我覺得你還活著運氣就很好,一般妖怪這麼倒霉早就死了,偏偏你還能成精還能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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