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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作假動作被識破,卻還是勉強出手,被蓋了大火鍋。

  然後對著她笑。

  志被對手抄球,急得打手犯規。

  然後對著她笑。

  志接到妙傳,在三分線外出手進算。

  然後對著她笑。

  這就是他們的愛情。

  無論如何,志都會這麼對她笑。

  唰。

  微真又進了一球。

  蒙住眼睛的紗布濕濕的。

  「回去吧。」微真仰起頸子。

  第二天。

  第二十二個玻璃瓶終於破了,就在第三次的測驗中。

  「把瓶子藏在天花板縫裡,算什麼英雄好漢?有人會躲在那種地方嗎?」

  霜瞪著西門。

  西門沒有回答,從袋子裡抓起一把玻璃彈珠。

  「雖然大家都說G是全能型的殺手,但依妳看呢?」西門。

  「G是近身戰的行家。」霜。

  霜也是。所以這是場痛快交鋒的近身對轟。

  「散彈槍對近距離來說殺傷力很大,範圍廣,可以彌補妳與G之間的差距。」西門分析:「但散彈槍的扣發時距較長,絕對跟不上G扣板機的速度,這些妳也很清楚。」

  霜冷冷拿著散彈槍,丟給西門。

  西門仔細觀看,快速拆卸又裝好。

  原來霜早想到這點,她將部份機件改裝,板機彈簧、膛線、散彈內小鋼珠的量,雖令破壞力減少一半,卻也使得板機的反應速度比先前快上兩倍。

  「雖然G很少這麼做,但他的確是雙槍。」西門遺憾坦白:「他的機具擊彈速度仍會是妳的兩倍,但妳的人卻沒有他兩倍厲害。」

  霜不發一語。

  「所以,妳打算怎麼做?」西門看著霜。

  標準答案是:既然知道G會在哪裡出現,就找個高處,架起十字瞄準鏡。

  但西門很清楚殺手之間的對決模式。

  每個人都有慣用的武器,不是說改就可以改的,這不僅牽涉到對新槍具熟悉程度的問題,還牽涉到運氣。

  有人說,一個殺手天生就有他的型。為了「最適當的戰鬥方式」而背離自己最擅長的兵器,可能要冒著失去之前積攢下來的好運氣的風險。

  殺手是專業,也是充滿迷信的儀式組合。

  「我打算殺死G。」霜。

  「很好。」西門肯定地拍手:「這才是最重要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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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

  G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微真,穿過醫院一樓的長廊。

  長廊兩旁是綠色的草皮,自動灑水器噴灑出水,空氣里的青草氣息帶著類似大雨過後的泥土味。

  風一吹,擁有爛鼻子的G打了個噴嚏,流了一身汗的微真也哆嗦了一下。

  他們剛剛去了公園籃球場投了一百球,又去死神餐廳吃了頓飯。

  再過半小時,醫生就會到病房,拆開微真眼睛的紗布,因車禍受傷失明的雙眼大約有六成的機率可以重見天日。

  「剛剛的手感不錯。」微真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嗯,一百進三十二。」G隨口說。

  咪嗚。

  一隻黑色小貓不知為何叫了一聲。

  微真愣住,示意G別繼續往前推,伸手招呼了小貓。

  小貓一溜煙跳到微真伸出的手旁,溫柔地舔舐,貓舌粗糙的觸感逗得微真笑了出來。

  G注意到,照片裡左邊臉頰上的酒渦終於出現。

  長廊的另一端,貓的主人遠遠站著。

  一個杵著拐杖的大男孩,神色激動不已,卻又強自忍住什麼。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保鏢般的人物站在大男孩身旁,散發出一股兇悍的威嚴。

  「好想你喔。」微真摸撫小貓的頸子。

  小貓一跳,跳到微真的懷裡撒嬌,眼睛瞇成了一條慵懶的細線。

  微真低頭,跟小貓說了幾句悄悄話後,將手指上的戒指摘下,別在小貓頸子上的金屬扣環。

  小貓咪嗚一聲,依依不捨跳下,跑到大男孩的腳邊磨蹭。

  大男孩早已淚流滿面,卻沒有哭出聲。

  「走吧。」微真恢復了平靜。

  G墨鏡里的眼睛安靜地看著這一切,但若無其事地繼續推著輪椅。

  「親愛的,今天天氣實在很好。」G經過大男孩與保鏢的時候,淡淡地說。

  「嗯。」微真笑著,粉紅色的酒渦。

  輪椅與大男孩錯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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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醫生小心翼翼拿著鑷子,與護士慢慢拆卸微真臉上的紗布。

  冰箱裡最後一瓶的飲料,G慢條斯理坐在椅子上喝著,二郎腿亂晃。

  紗布已經完全拆下。

  「我想靜一靜。」微真說。

  於是醫生與護士在拉下窗簾後便走出房,留下G,跟他的槍。

  「現在看得見看不見,對妳來說有差別嗎?」G掏出槍,指著微真。

  微真不說話,還沾黏著藥液的眼睛還在適應室內的光線,沒能睜開。

  天橋上。

  一束鬱金香以堅定的步伐靠近醫院,伴隨著輕盈的節奏。

  紅色的皮衣,高佻的身段,閃耀在鬱金香花束里的金屬光澤。

  「可以,綁馬尾麼?」G問,槍上膛。

  微真莞爾,熟練地反手將頭髮紮起,用紅繩束綁起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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