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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去北方。”。

  “那我陪你一起去?”

  “笑話,你會殺了我,也會殺了他的。”

  第173章 高能預警!!!

  作者有話要說:高能,高能,你們白生生的甜瓜叫妖艷小白菜拐走了。

  討厭呦呦的一派若是誤入,留言,我發紅包返還本章訂閱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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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想,上一章是結局了。

  昨天開車的時候,翻到李健的一首歌《捨得》聽了之後,突然就覺得,人生已如此艱難,何苦跟自己筆下的人物過不去,所以,本來完結後帶著兒子出來旅遊的,因為兒子鬧的睡不著,抽空就寫了這個,番外的番外,結局之後的結局。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也願人人心中皆有菩提,繁花自開。

  下本《錦堂香事》計劃5月13號挖坑填土,雙重生,是當千帆過境,婚姻和愛情皆走入絕境之後,一對夫妻重新來過,重新看待彼此的故事。

  有願意繼續跟的,指路作者專欄,有預收。

  直到出了長安城,連著走了整整一個月,杜呦呦才知道,要去渤海需要走整整兩個月。

  雨時踏泥,晴時踏土,雖說中書令郭嘉派了人來護送先皇太孫,但搖搖晃晃的馬車更加叫人吃不消。

  她有個暈車的毛病,上了馬車便暈,坐車便吐的死去活來,走路吧,兩隻腳都磨起了大泡。

  人的頭髮剔的越勤,就長的越勤。

  出長安之後,她拉了整整七天的肚子,拉到最後奄奄一息,喝了清水進去,也能咕嚕嚕的拉出來,始知是自己輕易破戒,佛祖怪罪,便絕口不肯再食葷了。

  每日的早課晚課,雖說沒有文貞督促,可也勤勤肯肯的做著。

  唯獨她的頭髮是個麻煩。原本在華嚴寺的時候,有文貞督促,寺里的僧人五日一剃頭,才能保持腦袋明光光的亮。而出長安之後,李昱霖不敢往她頭上落刀,沿途碰到的又都是僧院,便護送的侍衛之中,也沒有一人敢在她頭上落刀子,於是那頭髮就漸漸兒長起來了。

  等杜呦呦能從馬車上坐起來看窗外的時候,已是一頭寸長的發,摸起來毛絨絨的,像個俗家父母懶得剃頭,於是長長了發的小男孩兒一般。

  她自己摸著不好,成日的念叨著,畢竟發是煩惱絲,呦呦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煩惱皆從發中來。

  李昱霖出自東宮,一脈相承的怪異性子,身邊除了呦呦之外,幾乎不要任可女子近身。

  既是一手帶到大的表哥,呦呦自然待他無戒心,也無防備。便到了官驛,李昱霖住在外院,呦呦也幾乎從不格外鎖門。

  直到昨夜,半夜醒來,杜呦呦發現表哥李昱霖居然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前,黑黑一個人影,她初時以為會是郭添,以為是郭添追來了,心中除了一絲絲暗暗的歡喜,更多的是恐懼,畢竟隨著她的離開,郭添只要查到文貞,就會查到她暗害小阿菩的事,而文貞哪樣恨她,還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編排她了。

  等了好半天,直到窗前的人深深吐了口氣,杜呦呦才聽出來,這人竟是自己的大表哥李昱霖。她依舊裝著睡,直到他在她床邊坐了許久,離開之後,才深深吐了一口氣出來。

  次日就到了河中府,不比沿途官員紛紛閉門掩戶,刻意與李昱霖這個前皇太孫劃清關係,河中府的知府大人倒是出城而迎,將李昱霖迎入城中,還酒肉,歌舞以待。

  當初皇太孫時,出行皆是天子的架式,如今淪落為渤海王,凡過路處,人人閉門掩戶,難得有人如引敬誠,李昱霖倒也收了當年的冷傲,陪這知府吃了幾盅。

  豈知吃罷了酒,知府大人拜完李昱霖,居然再一拜,卻是跪在了身著褐色僧袍,帶著僧帽的杜呦呦面前。

  杜呦呦和李昱霖皆叫他嚇了一大跳。

  而隨著知府大人跪,堂內堂外,所有的人全都跪下了。

  據知府大人說,這河中府古來有舜祠,是為城內祭祀舜帝,祈調風雨之用。而在舜祠的左右,各有一眼泉井,是為城中百姓取水之用。

  但是,從半個月前開始,兩口井同時枯竭,打不出一滴水來。城中居民日常用水,得到離著三十多里路的黃河邊去取。黃河水混濁難飲,鬧的城中生了瘟疫不說,婦孺老幼往返六十里路挑水吃,著實艱難。

  知府大人於是找道士掐了一卦,道士說,渤海王從河中府過,他身邊有位尼僧,原是舜帝的皇后,女英身邊一位侍婢托轉。

  舜帝與她曾有一幸之緣,非得她盛妝以祭,遙慰思記,泉中才會有井水出。

  知府聲音才落,沒水吃的,口乾舌裂的百姓們皆已經跪在了門外,磕頭跪拜,大有杜呦呦不盛妝為祭,就不肯起來的樣子。

  無奈,杜呦呦一個尼僧,只得順從著,叫知府夫人並幾個侍婢們給妝扮了起來。這還是十年之後,杜呦呦頭一回穿俗家女子的衣著。

  粉白撒花金色滾邊緞面對襟大袖,內是玉色綾襖,下系蔥白底繡紅梅花的十二幅湘裙,繡蝴蝶月牙色的腰帶,假髮梳成蛾髻,頭頂簪著八寶攥珠飛燕釵,再將蛾眉輕掃,胭脂染唇,那知府夫人端過一面銅鏡來,笑道:“怪不得舜帝為了法師,要斷這一城人的吃水,卻原來法師妝成這般俗家,傾國傾城,是個顛倒眾生的模樣。”

  佛門無鏡子,杜呦呦也有很多年,只在水裡見過自己的模樣了。

  她親自捧過那面背鑲銀鎏金簪花的銅鏡,仔仔細細,去看自己的臉。

  鏡中的少女眉似小山,眼若明玉,鼻懸鴨挺,一點紅唇潤澤似水色,兩頰暈著淡淡的紅,果真是美,美的叫她一眼之下便思了凡心。

  徜若,徜若她有一頭好發,再有一身好衣服,而不是當日那般灰土土的樣子,那在青樓里稀里糊塗成了歡事的少年,在離別的時候至少會多看她一眼吧。

  不過如今已經沒有如果了。

  她只是個黯突突,灰出出的形樣,留在那少年的記憶里。

  杜呦呦擱下銅鏡,便跟著知府夫人出門,前往舜祠。

  舜祠的正殿之中,眾人退去,單剩一桌酒,並杜呦呦和知府夫人。

  既是先聖,便塑像,也是拿紅布罩遮住的,所以杜呦呦並未觀瞻到先聖帝的真容。

  知府夫人先捧過一盞酒來,劃地而流,再捧一盅,勸杜呦呦道:“師太飲了此杯,便是與帝同飲了。”

  杜呦呦還記得自己在妓院裡吃了酒壞的事兒,那一回的孽,害她擔懸了好久,直到前幾日葵水來過,才放下一顆懸掉的心,知自己還能繼續侍奉佛祖。

  她斷然道:“貧尼出家人,不吃酒。”

  知府夫人笑道:“帝與佛皆在天上,你便吃酒,也是為了全城的百姓,佛家不會降罪予你的。”

  杜呦呦緩緩接過那隻盅子,才放至嘴邊,知府夫人又挑了筷子肉過來,笑道:“飲了酒,再吃了這一口,師太便是與帝一同用過飯食,只當祭祀過他了,想必,帝見過師太的芳容,相思稍歇,也就肯給咱們城中百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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