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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又不得不信,有些人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年,有些人身居高位,反而更願意相信,更傻更瘋,相信那些所謂虛無縹緲的長生。

  怨不能長生,只因一個性之貪榮。

  紅楓帶著棠薇走進了一個房間,房內有個暖爐燃燃燒著,溫溫暖暖。

  “紅楓不知,但是小姐,您那麼聰明,您覺得呢?”

  棠薇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聰明了不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但這一眼不明意的清澈湖水眸,又讓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不信,她不信袁宗是個傻子,能被紫蘿牽著鼻子走;她不信他真相信長生,也不信袁徽看不出。

  袁宗無非是想藉機殺了袁徽。

  她說:“伴君如伴虎,誰料之的了,誰窺探的了。”

  ——

  西域來勢洶洶,但被袁徽一一用計謀,化解了,這場仗只打了不到半月,停了。

  西域死傷慘重,悻悻投降而歸;

  毫無疑問,袁徽贏了,中原贏了。

  而緊接著贏後,那些個被安頓在外的百姓回歸了,他們一個個高喊、信任順王,袁徽赫赫戰功。

  而這些,宮內那位都曉之,都聽進了他的耳朵。

  袁宗原先也是被袁徽安排在外,只因袁徽說:“誓死保護陛下。”

  袁宗在那刻,忽然良心開始了煎熬。

  他被安排的住所,豪華又安寧,如隔世般,平靜又享清。這樣的生活讓他開始回想自己做過的一切。

  自己的一生。

  他住在那兒的十幾天內,天天想,他在想那時殺了茹妃是對是錯,他在想這皇位底下都是人堆得,他難道沒有做過噩夢嗎?他難道沒有良知嗎?他殺死茹妃讓袁徽流離多年,他謀位弒父,這些對嗎?

  回答他的卻是,皇位更比兄弟情,不然哪有如今的逍遙。

  如若他不贏不搶,這些都是袁徽的。

  而打仗率軍的是他,征戰沙場的是他。

  當他重新坐上皇位的那刻,他俯視底下,他忽然又覺得,殺得好。

  但他開始害怕,頻頻做夢。他開始害怕,他害怕袁徽搶走這一切,他對皇位越來越有癮了,皇位帶來的一切讓他太有欲。

  如今這袁徽更得民心,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袁宗隱約覺得,這位子做不長了,從那天他說要取棠薇眼珠煉藥開始。

  他的三弟開始變了。

  讓他更愁的是,當他提出要把西域吞的時候。

  袁徽皺眉,他覺得不妥,他覺得吃不下,袁徽是這麼說的:“如今西域死傷慘重,卷土而來的的機率實在太小,更何況,陛下,這西域與中原中間,隔得沙漠隔著——”

  袁宗厲聲打斷:“如今這局勢不用來永絕後患,還要等什麼時候?”

  袁宗最近的脾氣在夜裡變大了不少,暴躁了不少。只因這面前人,他每每見他一眼,又恨又怕,夜裡更是焦灼不安,頻頻入夢爾後驚醒。他夢見他被他的三弟打入大牢,見證他三弟坐上皇位,他的三弟掐著他的下巴說:“來人,給朕把他的這雙眼珠剜了!”

  每每到這他就驚醒,再也不敢入睡。

  他見袁徽不答,稍稍會後,忍住心中的怒火與焦灼,輕聲說:“畢竟這西域原先動心思,想要一統了中原。”

  袁徽旁觀道:“陛下想吞,吞的了嗎?”

  袁宗捕捉到了他眼裡的容忍,他打了個寒噤,冷聲拿出皇帝威嚴:“放肆!這是命令!我想三弟不想,幾年以後,西域捲土重來吧?”

  袁徽眼皮半掀,不怕他,稟然:“陛下,臣弟以為,此事與眾大臣商議下,來的妥當。”

  袁宗龍顏不悅,對此不贊同。但沒法,他不能在此時傷害袁徽,他需要袁徽去打仗。

  去去除所有危害他皇位的東西,然後再除掉他。

  想了想他笑著說:“近日小李子常說,外面民聲在大大稱讚順王,百姓也是,此事之後,原本有些街頭打毆,對那些巡邏兵將們不滿的,現在居然見著一次禮貌一次,還說什麼放心朝廷什麼的。”

  “這都多虧了三弟啊。”袁宗皇帝說。

  袁徽明白,他開始施壓了,他在威脅。

  他緊了緊拳頭,鬆開說:“臣弟可在今日直說,本王這不要皇位。”

  “這天下,臣弟可以為你打,由陛下來坐擁。”

  袁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宗也不在多言,只說:“三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實則他更害怕了,袁宗貪婪的摸著龍椅,他害怕,袁徽越來越受百姓愛戴了,現在的袁徽仗著軍功開始不聽他的話了,不,應該說,他一直都如此,只是在隱藏。

  他防心肆起,他想要除掉這個威脅。

  ……

  近日天下安生,袁徽也不怎麼忙碌,算得上是整日陪著棠薇。以至於每當棠薇問起,塞煙和紫蘿是怎麼死的、棠溪和棠鈺又是怎麼死的時,他總是擰眉,說不知。

  棠薇不信他不知,終日纏著問他,他也煩了,便告訴了她,一個故事。

  故事是由塞煙開場。

  塞煙並不是妹妹,或者說,塞煙不叫塞煙,塞煙其實是塞音,死去公主的名字,一直被大家認為的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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