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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和是饕餮的近侍,和饕餮關係很是親密,他們同進同出,是被眾人羨慕的一對。在戰鬥中,熙和死了,饕餮不惜耗費大量仙力保住熙和的神魂,打算大戰結束後給熙和重新弄一個軀體。然熙和的靈魂卻被不詳侵染,必須毀滅,但饕餮豈會生生看熙和毀滅。他求自己的父王讓仙帝放過熙和,可迫於壓力,龍也無能為力。

  為護住熙和的神魂,饕餮以死懇求自己的父王,最終龍拿出自己的一小瓶精血向北仙帝換取了淨蓮聖水,不過熙和的神魂還是不能留在仙界。

  給了熙和去凡間重生的機會,饕餮則希望相隨,於是東仙帝給了饕餮一把鑰匙,讓他離開了仙界。

  饕餮是以完全狀態離開的九重天,到達凡間後,他大致算到了熙和的位置,但那時熙和還未出生,然饕餮的力量卻快用完了,為了保存仙力,饕餮重新變為了蛋,一個像石頭一樣的蛋,靜靜等待著和熙和重逢的那一天。

  待到和那溫暖的手再一次接觸時,饕餮剎那間就從那沉眠沖甦醒了,那一刻,他無疑是激動萬分的,因為他的熙和又回來了。

  凡世的日子每天都很無聊,並且連吃食都緊缺,這種窘迫的日子,作為龍之子的他何曾經歷過,雖然覺得不是很適應,但能和熙和在一起,他便覺得很滿足,反正每天吃食有人伺候,出門有人抱著,靈氣有人供應,時不時還有個愚蠢的人類做為樂子樂一樂,日子倒是有滋有味。

  當然讓他覺得意外和巧合的是,大千世界如此之廣闊,為什麼偏偏就讓他碰上了冷麵仙君慕天,話說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為啥那傢伙就不能對他態度友好點呢?好歹大家曾經也一起戰鬥過來著。

  話說他一直覺得慕天是冷心冷肺的傢伙,最初在熙和家的時候,他依舊是這麼認為的,畢竟這傢伙靠著汲取凡人的精氣神而存活著,以他人性命為代價的生存,並且對待這個宿主的生死亦十分漠然。這種態度讓他這個平時生猛慣的人,還是有些心顫。然那個愚蠢的人類似乎挺有能耐的,不僅天賦不錯,竟然還打動了那個心寒如冰的傢伙,成為了那人的徒弟,甚至還結為了伴侶。

  看著他人恩恩愛愛,他說不心塞是騙人的。來到凡世他耗費了巨大的力量,如今實力驟降,連化形的能力都沒有,整天一副迷你羊的形象,他家熙和成天把他當寵物照顧,完全沒有愛人的自覺,更不可能有他所期盼的甜蜜恩愛了。

  自從熙和與那愚蠢的人類進了修真門派,一些亂七八糟的糟心就多了起來,不過那個人類對熙和非常的照顧,熙和基本沒有受到過什麼磨難,雖說這樣是不錯,但沒有經歷過磨練的熙和,在仙路上必定難以走得長遠,沒有高深的修為就沒有悠長的生命,他們若要永遠相守,他就必須狠心,讓熙和經歷磨難,讓熙和的修煉之路更加夯實。

  利用空間亂流將熙和帶離了那個人類身邊,讓熙和沒有了依靠,僅僅讓沒有什麼力量的□□陪伴在熙和身旁,看熙和到處受挫折,全身是傷,甚至是被人追殺,他能做的僅僅是安慰,其他的,他不可以插手。在那個混亂的空間,他和熙和一起流浪,一起受傷,一起尋寶,一起哭笑,很充實,很真實,很快活。

  這種恣意沒有拘束的日子,他與熙和都是熱愛的,但命運的軌跡依舊牽扯上了他們,在這混亂的領域,他們遇上了神族後裔,而且是神族後裔中十分強大的一個頭領。那是一個十分妖艷的男子,一舉一動中都透著妖嬈,然這妖嬈的外表下卻隱藏誘人的劇毒。

  令人墮入萬丈深淵而無回頭之路的是那誘人的果實,或許是讓人修為立刻猛漲成為大能,或許是讓人無需拼搏立馬功成名就位極高位,或許是讓人心動無法拒絕的美人,只要經受不住誘惑,那便是一步錯,步步錯,徹底成為神族後裔的俘虜。

  在與神族後裔的抗爭中,對於熙和的處境,他是無比擔憂的,一怕他受不了誘惑徹底沉淪,二怕他受不了折磨一蹶不振,三怕他心神不定愛上了那人。是的,即使他與那個男人接觸不多,但他也察覺到那人對待熙和的不同,如此重用一個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小卒,這太不正常了。畢竟在利益至上的神族後裔面前,除了利益外,熙和能被重用,那只能是那人對熙和有非同一般的好感。

  撇開種族的偏見話,他不得不承認那個人是一個極為優秀的男子,有情趣,貼心,舉止優雅,有氣魄,這些種種,說實話都是很能打動人的,況且日積月累之後效果還會更好。這無論如何都讓他不能不擔憂,萬一哪有熙和真的和這人對上眼了,嫌棄了他這糙獸。

  有時,呆在角落的他瞧著男子紅袍翻滾,熙和靜靜佇立在那個傢伙的身旁,兩人美得就像一幅畫一樣,他就恨不得用他的牙把畫撕碎,然後變成人形將熙和抱進懷裡,向世人宣告主權,熙和是他的,永遠都是他,任何人都不允許垂涎。然暫時沒有力量他卻只能暗自磨牙大冒酸水,等只有他和熙和兩個人的時候,他才能肆無忌憚的霸占住熙和的人。

  黑色的濃霧已經籠罩而來,決戰的日子即將到來。幽暗的空間亂流旁,一個一個守護者在戰鬥,有的已經不甘的死去,有的已經淪為行屍走肉,有的還在苦苦堅持,一處黑色巨蔓後亮起了白光,有數道身影在接近……他猛的睜開眼睛,他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然無情向他們碾來……

  第96章 大決戰

  第九十六章大決戰

  百年元嬰大賽已然進行到了最後階段,此時場上只剩下前十名的決賽,而紀舒也艱難的挺進了前十。

  在最終決賽之前,大賽給了剩下的十人一夜的休整,讓他們恢復一系列苦戰後的疲乏。

  紀舒修煉的功法能夠讓紀舒以最短的時間內將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然即使是再好的修煉功法,這恢復真元終歸還是需要時間。就在紀舒的真元恢復了大半時,寂靜的比賽場周圍突然銀光乍閃,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沉重之聲。

  當殺氣一起,紀舒猛的睜開眼睛,他知道他們中間有些所謂的同道之人反水了,成為了生死相對的敵人。

  殺氣一凝,眾人都從打坐中驚喜,面對突如其來的熟人揮刀,許多人都面帶詫異與措手不及。在此情況下,那些機警的懸懸躲過一劫,而那些面露不敢置信與絕望的,則是不甘的倒下了。

  頓時場面一片混亂,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知道誰還可信,誰已經是自己的敵人,只能是一片散沙,各自小心謹慎相互提防。

  這種敵我不清的狀況無疑是混亂的,對整個修真界來說是極為不利,無意間就會自己人殺了自己人,自己削弱了己方的力量。

  紀舒接觸不詳之力是眾人中最長的,也是最為了解不詳之力的,紀舒敏銳的發現,那些身具不詳之力的人,只要他們使用真元出招總會隱隱中臉上出現點黑色紋絡。於是紀舒大聲喊道:“注意臉上有黑色紋絡的人。”

  此話一出,大夥紛紛認真觀察起身旁人的臉,一旦發現有人臉上有黑色紋絡,當即出手格殺,絕不手軟,此時,紀舒他們這方的人才堪堪維持住局勢,不讓局勢變得越來越壞。

  從混亂中恢復過來的各門派高層,他們先後紛紛給自己師門發送消息,然而一個個都心中都咯噔了一下,他們的消息居然通通傳不出去,神識展開,眾人才知,這裡居然不知不覺中被布了結界。

  然一旁喊出關鍵的提示的紀舒理所當然被所有的神族後裔與一些魔修邪修們給重點關注了,凡是位於紀舒周遭的敵人都想方設法地要殺死紀舒。即便紀舒戰鬥經驗豐富,真元深厚,然而他只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無法大殺四方,雙拳難敵四手,沒一會兒,身上便被傷得遍體鱗傷了。

  紀舒的戰鬥本能很不錯,在諸多不利的情況下,他都憑藉著身體的本能堪堪躲過了不少致命的攻擊。可是就算身上沒有致命傷,但傷口多了,血留得多了,戰鬥的時間久了,這人終會疲乏,終會體力不支。不光是紀舒如此,其他的人也一樣。可現實的情況是,自己這方的人越來越少,而敵方的人數卻好似多得數不盡似的。

  在戰鬥中,韓冬越了救秦越,用手給秦越擋了一刀,以至於他的一條胳膊頓時應聲落地,血流噴濺,場面好不慘烈。秦越在韓冬為自己擋住那一刀後,閃電般揮劍割下了對方的頭顱。

  “韓冬,我擋著,你趕緊恢復。”秦越急聲喊道。

  韓冬也不矯情,即可止血,但未接上自己的胳膊,只是隨意將胳膊扔進儲物戒。在這種情況,他沒有時間去恢復胳膊,因為死人有兩條胳膊沒有任何意義。

  “去紀舒那邊。”韓冬毫不脫離帶水的道。在這種混亂的戰鬥中,和越多可信的人站在一起戰鬥,他們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高。

  兩人邊打邊向紀舒靠去,這時,紀舒的情況也很不好,他被五六個人圍著打,而且精氣神消耗巨大,此時根本無法放大招,當然也怕出大招被圍攻,五六個人已經打得很吃力了,更何況要是一窩人圍攻,他肯定分分鐘鐘被滅。

  費了點功夫,三人終於聚在了一塊,背靠背為自己的朋友掃清背後的攻擊。有了秦越與韓冬的幫忙,紀舒稍稍鬆了點氣,“局勢對我們很不利,儘可能突出重圍。”

  不單單是荒古禁地一片混亂,在各大門派中都出現了這種混亂,曾經同門突然揮刀相向,一時間腥風血雨,浮屍漂櫓。

  在一處大小世界的通道處,消耗巨大的溫析已無力阻擋不詳之力的入侵,面對即將吞沒掉自己的不詳之力,溫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然他等待了片刻,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吞噬,詫異的睜開眼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張刻入骨髓的面容。

  長久的分離,溫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久久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只是幻影。而葉展昊見到自家道侶呆呆傻傻的模樣,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溫析,我回來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回來了”,讓溫析所有的不真實感化為虛無,心中充溢幸福與激動,一把抱住葉展昊,無數的思念終於綻放出燦爛的花朵,“展昊……我好想你……”

  即便很想與伴侶一直如此溫情的抱下去,然此時事態緊張,葉展昊理智的開口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神族後裔死灰復燃,我們必須回到大世界阻止這次災難。”

  混戰的開始給了各大宗派一個措手不及,然各大宗派綿延至今都有各自的底牌,於是乎,各大門派中那些久不出世的老祖宗老怪物們紛紛出動,一個個大能們扛著極品靈氣或是下品仙器雷厲風行的強硬壓下了門派中的混亂。

  待宗門中穩定下來後,那些個大能急忙都往荒古禁地趕,大家都很清楚真正的戰場在那裡。

  此刻的荒古禁地橫屍遍野,到處都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紀舒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那些人中有敵人,也有他們的戰友,他們的生命脆弱得如紙張一般,輕輕一撕便碎,當然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可真正的敵人卻還未出現,然諷刺的是活著的修真者卻寥寥無幾了。當最後一個被不詳之力控制的修真者到下後,荒古禁地的深處爬出了大量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色藤蔓。

  血色藤蔓轉眼間就到了距離紀舒等人百米處,驀地血色藤蔓停了下來,接著血光一閃,血色藤蔓消失,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穿著血袍男子和一大群黑壓壓的爪牙。男子神態倨傲,面容嬌艷宛若桃花,笑容邪戾,目光冰冷,看著眾人猶如看屍體一般。

  紀舒這邊一個資歷最高的二劫散仙站了出來,神色肅穆,“不過區區八百年不到,你們就敢跑出來撒野,未免也太瞧不起修真界!”

  “呵呵,修真界?老頭,你好好看看身邊還剩下幾個要和你一起赴死的?”巫尚傲慢的嘲諷道。

  此話一出,頓時大家心頭一緊,然只是一個念頭的瞬間,那位二劫散仙身旁的一個一劫散仙突然出手,偷襲之下,那位二劫散仙就被傷了神魂。與此同時,不少人都被曾經的戰友偷襲,運氣不好的當場身隕或是重傷,運氣好點的就僅僅是輕傷或是安然無恙。

  受傷死亡都不是讓人絕望或是難過的,難過的是那些背叛他們的人都是大家曾經最信任最親密的朋友。秦越捂著手臂的傷,不敢置信的盯著阿肆,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心中的難過。

  “為什麼?”紀舒語音艱澀道,阿肆是紀舒帶回去的,阿肆的背叛,對於紀舒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他實在無法相信當初那個瘦小乖巧的孩子會背叛他們。

  阿肆看到紀舒等人眼中的失望,內心是痛苦難過的,想說對不起,但他不能,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敵人,永遠沒有成為真正朋友的可能,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只剩下刀劍相向。無視心中的痛苦,阿肆毅然決然飛馳到巫尚的身旁。

  “哈哈——”見到阿肆回到身邊,巫尚的心情很好,“阿肆堂主能夠恢復理智,本座甚悅。”

  “哼,就這麼點人就妄想圖謀整個修真界,簡直是痴心妄想。”有人憤恨道。

  “為了不讓本座的宏圖偉業成為痴心妄想,你就用卑微的生命給本座舔磚蓋瓦吧。”巫尚右手抬起,掌心對著說話那人,接著手握成拳,與此同時,那個說話的人的身體立馬成為了血霧,神魂破滅。

  親眼目睹了一切的修士,許多人都被巫尚這露的一手給震懾住了,心神不穩,心中變得愈加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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