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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對那把刀柄能夠解出道紋表示驚訝,然那位上品紋師依舊保持著古井無波的情緒,繼續開始解那個中品紋師的第二件器物,第二器物的表現並沒有第一件出色,只有十七道下品道紋而已。

  那個中品紋師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更不看好紀舒挑的東西,於是他等待著紀舒接下去的器物出醜。在大家的熱烈關注中,那上品紋師先挑了紀舒看中的那方香爐進行解紋。這回解紋的時間很短,轉眼間九道下品道紋和一道中品道紋被上品紋師從香爐中給捕捉了出來。

  當看有中品道紋出現時,那中品道紋師的臉都綠了,第二件器物中的道紋,雖數量不及他多,但品質卻高了他許多,並且道紋換道紋,一道中品道紋是可以換一百道下品道紋的,也就是說,這一局他輸得很徹底。

  中品紋師臉色極為不好,情緒有些焦躁,他急於想拿他的最後一件器物給他拉回面子,反正比的是最後的道紋價值,而如今就算第二件器物紀舒贏了,但兩件一塊依舊是他絕對的優勢,所以他想借最後一件器物徹底挫敗紀舒,讓紀舒難看。對著上品道紋師道:“再解最後一件器物。”

  上品道紋師不急不緩的解著最後一件器物,最後一件器物一解果然瞬間就讓那人揚眉吐氣了,這件器物上居然有八十七道道紋,而且還都是中品道紋,說實話這在內閣都不算多見了。

  解出這麼好的一件器物,周圍的人大呼好運,紛紛讚揚那眼光高明,一時間很多人露出了看紀舒好戲的意圖,這使得剛才還有些煩躁的中品紋師,立馬又變得更為得意洋洋起來。

  紀舒的那最後一件器物,說實話大家都極為不看好,因為體積實在太小,根本容納不下多少道紋,而且根據破損程度來看,就算是曾經有道紋,估計也被磨滅得差不多了。

  這位解紋的上品道紋解過上萬件器物,擁有深厚的閱歷,手上這件不起眼的碎片雖然希望不大,但他也不會斷然就說肯定沒有道紋。當他的靈魂侵入其中,他猛然發現這片碎片真的蘊含道紋,只不過那些道紋被禁錮住了,無法動彈,甚至他想把這些道紋給勾出來也很困難。

  為了勾出道紋,上品紋師不得不集中起十二分的精神氣,先將禁錮給一一打破,再把事先埋伏在一旁的網狀靈魂將破封趁機捕獲,這個過程很短暫,缺非常的消耗精神力。當上品紋師將捕捉到的道紋刻入玉石內後,他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一旁的人只看得出這次解紋解得很費力,但道紋的品質如何卻不清楚,有心急的旁觀者立即問結果。

  “上品道紋,兩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譁然了,上品道紋有多麼珍貴難得誰都清楚,畢竟在整個古紋閣,一年內解出的上品道紋也不會超過二十道,而今天一下子解出了兩道,這怎麼能不讓大夥震驚呢?

  聽到是上品道紋,那中品紋師有些不信,對著上品紋師大喊道:“不可能,上品道紋出世怎麼可能沒什麼動靜呢?”

  上品紋師臉色一凜,“你懷疑我的話?”這上品紋師也不解釋,讓執事請了在閣中的上品道紋師以及幾位不是古紋閣的紋師,這些人一一看過玉石中的道紋,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紋師直接道:“的確是上品道紋,不過失了許多活性,就價值來看,可折合為一道普通活性的上品道紋。”

  此話一出,本還想企圖爭辯點什麼的中品紋師臉色一片灰白,上品道紋和中品道紋可不一樣,一道上品道紋可是能換一千道中品道紋啊,而且還不一定有人換。畢竟道紋品質越高,就越適合悟道,也更容易提高自己本身的道。

  上品道紋一出,這場比賽毋庸置疑是紀舒獲勝了,那中品紋師雖心有不甘,但他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賭下賭局並且輸掉的,喉嚨中的道歉被堵在那兒,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見這人遲遲不願道歉,紀舒等人不急,倒是圍觀的人急了,紛紛開口道:“是不是男人啊,輸了還不敢道歉,沒種就不要賭嘛。”

  “還中品紋師呢,居然連個門外漢都比不過,太沒用了。”

  “趕緊道歉,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這種牆倒眾人推的場景,紀舒見了,心中有些不喜,便開口道:“我和你不同,我不想侮辱你的尊嚴,你只需要給你無力與狂傲道歉就行。”

  這中品道紋師沒想到紀舒居然沒用順勢要侮辱他,有些羞愧的低聲道:“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對不起。”說完就轉身跑出了古紋閣。

  紀舒的做法看似寬宏大度,但事實上已經當眾打過那人臉了,紀舒覺得行事不宜太過,否則將來又會多一個不死不休的麻煩,就是無傷大雅,但也浪費時間。

  道紋對於紀舒並不算珍貴稀有,但對於其他人來說就顯得極為難得了。鑑於先前葉紹文對他的支持,紀舒發出慷慨的把那最貴重的兩道上品道紋給了葉紹文,其他的兩枚裝著道紋的玉石則給了秦越和阿肆,至於韓冬,則又在外閣中給他選一個器物,解出來的道紋價值也挺不錯的。

  秦越等人都得到了道紋,心情自然很不錯,當然對於紀舒贏了比賽,給那個囂張的人好看,他們顯得更為開心。

  一行人稍稍逛了一下古紋閣便離開了,因為自從比賽勝利後,紀舒總是被關注著,這人紀舒感到頗為頭疼,於是一行糙糙逛了下,連內閣都沒進就離開了。

  在和葉紹文分別前,葉紹文突然拉住了紀舒的手,示意想與他單獨聊聊,紀舒點頭同意。兩人隨意的走著。

  “紀師弟,謝謝你送我那麼珍貴的道紋,我很高興。”

  “該是我說謝謝才對,比起青鳳妖果,這道紋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能送我東西,我就很開心,不管那是什麼。”葉紹文有些煽情的說道。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曖昧含糊不清,如果直接說他不喜歡他,萬一人家說他只是朋友之情的話,他就顯得自作多情了。不知該如何說的紀舒乾脆沉默,等待葉紹文接下去要說什麼。

  見紀舒不說話,葉紹文自然不會認為紀舒在害羞,這人有一顆玲瓏心,擅於揣測他人的心思,所以在與紀舒相處中,他總是想盡辦法讓紀舒對他產生好感,並不給紀舒說拒絕的機會。

  帶著溫雅的笑容,語氣中帶著愉悅,“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愉快,有機會,我想請你和秦道友他們一起去翠竹山喝茶,那裡景致相當的不錯,喝茶賞景論道也是人生一道快事。”

  葉紹文聰明的捎上秦越等人,紀舒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便說回去告訴他們,隨後兩人又隨便聊了聊便分別了。

  待紀舒的身影直至消失,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葉紹文身旁,聲音嘶啞道:“葉紹文,你考慮得如何?”

  “什麼如何?在下不知你在說什麼。”隨即轉身便離開了此地。

  第85章 死訊

  第八十五章死訊

  日子不急不慢的過著,而有些異動卻在暗處悄悄運作著,即使不怎麼出門的紀舒最近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看著有些愁眉不展的秦越,紀舒出口問道:“是又有人死了嗎?”

  “沒錯。”秦越沉聲道,“聽說是瑤海門這次有望在百年元嬰大賽上獲得好成績的一個弟子。”

  近些日子陸陸續續有些門派的出色弟子招了殺手,現在表面上看著還算平靜,實則暗地裡已經暗cháo洶湧了。他們一元宗這些大門派迄今為止一名弟子都沒有折損,折損的都是些小門派的出色弟子,這實在是很難不引起那些小門派對大門派的懷疑。

  “越哥,你在擔心那些小門派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些大門派?”

  “就憑他們怎麼可能撼動得了我們這些大門派,我是在擔心這是某些大門派在設局,讓小門派聯合起來施壓,然後把大門派中一些沒落的門派給拎出來當替死鬼,除掉一個六品宗門,就意味著其他的那些宗門每年就能分到更多的資源。”秦越擔憂道。

  聽了秦越的話,紀舒皺起了眉頭,他明白秦越的意思,也許這是勢力的重新洗牌劃分,以及利益重新分割,如果承受不住,那就意味滅亡。而這麼多大宗門中,一元宗已經沒落多年,上沒有絕世大能,下沒有強大的後繼者,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窘境,也就是說處境十分危險。

  一個被滅門的門派弟子其以後的日子是極為艱難的,沒有天賦就會被棄之如敝屐,賣作奴隸或者是殺掉,而天賦卓絕的則會有其他門派拋出橄欖枝,若接受就是頂了個叛門的名頭,被人瞧不起,在那個門派也不會多好過。不接受的話,那些門派慈悲點可以做個逍遙散修,狠一點就是無盡的追殺。

  種種的一切得出若師門滅了,他們這些弟子也不會好過。

  秦越接著道:“若這真是某些大門派的設計,那一些沒落的門派也許會為保門派安危,故意推出自己門派中的一個優秀弟子去死。若不是某些大門派的陰謀,那小門派下來,我們這些大門派的弟子也將會面臨著危險。”

  紀舒淡然一笑,他知道秦越在擔心什麼,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那些人死去了,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都會有死亡的危險。“越哥,我明白,接來的日子裡,我會小心的。”

  “你明白就好,我們當中就你達到了元嬰期,這次死的弟子都是要參加百年元嬰大賽的元嬰期弟子,小心點總沒錯。”

  “嗯。”

  秦越走後,紀舒獨自呆在房間內,眼神暗了下來,隨著死的人越來越多,整個修真界將會越來越風雨飄搖。

  山羊在一旁沒好氣道:“人類就是這麼喜歡搞陰謀詭計,為一點利益爭來爭去,真沒意思。”

  這時慕天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紀舒眼前,慕天眼中無喜無悲,一片冷然,“你且安心,為師保你無虞輕而易舉。”自從得到不朽之道的道引後,隨著慕天對不朽之道的感悟加深,他的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虛影越來越凝實了,神魂也變得更加強大了。目前,他的力量不僅可以維持住不詳的蔓延,還可以稍微挪出一點使用,而這一點仙力,除非是當世大能出手,否則沒有人可以暗殺紀舒。

  如果遇到危險,能夠有一個人始終如一堅定的守護著自己,這種滿足與幸福,紀舒第一次如此深刻的體會到,這個感覺真的很好。

  “有師傅在,我什麼都不會畏懼的。”紀舒本就不是什麼膽小之人,先如今有慕天在畔,他更不會膽怯恐懼的情緒存在。

  慕天看著這個堅毅中帶著點羞澀的少年,清冷的面龐猶如冰雪融化一般露出了暖暖的笑意,將少年溫柔的摟進懷中,“紀舒,為師好想馬上擁有實體,然後與你締結成道侶,時時刻刻都呆在你身旁,陪伴你,保護你。”

  聽了慕天的話,紀舒心中甜絲絲的,雖然是他主動告白的,但能夠得到這個的回應,這比什麼都讓他開心,更何況如今還待他如此之好,“我也想和師傅時時在一起,等百年元嬰大賽結束,我們就一邊找小河一邊找煉丹宗師。”

  自從和紀舒在一起後,慕天那顆無情無YU冷硬無比的心就被紀舒給漸漸融化了,如今變得溫熱柔軟,當然這顆心也只是對某個人心軟而已。

  自從蒙城變得山雨欲來風滿樓後,紀舒便和慕天呆在自己的房間內,兩個人一塊下棋聊天,或者是各自安靜修煉,有時秦越等人也會來紀舒這,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只是每次說出來的事都不太好。

  “哎,昨天終於有一個六品宗門的弟子死了,警備已經這麼嚴了,那些人怎麼還有機會得手?”秦越感嘆道。

  紀舒抿了口茶,開口道:“如此輕易,只能說明我們不是鐵板一塊。”

  “這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幕後黑手是誰,究竟又是在圖謀什麼?”

  “不清楚,不過如今我們只能保存實力,以靜制動。”

  一旁的阿肆擔憂的盯著紀舒,帶著些恐懼道:“壞人在我們中間,這太可怕了,紀舒哥哥,秦越哥哥,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或許吧。”紀舒道。

  “紀舒哥哥,你不怕嗎?”瞧見神情淡定的模樣,阿肆好奇的小心問道。

  對於阿肆的問題,紀舒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露出灑脫的微笑輕輕的抿著茶。

  阿肆不懂紀舒的意思,可秦越清楚得很,拍了阿肆的腦袋一下,“想那麼多幹嘛,有什麼事,個高的頂著,別拿這種事當藉口,給我回自己屋裡老實修煉去,自從來了蒙城,成天就知道玩,一點都不給我省心。”

  畏懼秦越的強勢,阿肆極其不樂意的扁著嘴小聲抱怨道:“就知道欺負。”

  “說什麼呢?大聲點。”

  阿肆急忙大聲辯解道:“沒說什麼,就是絕對越哥對我真的是太好了。”立馬起身朝屋外跑去,邊跑邊喊:“我先回去修煉了。”

  見阿肆一溜煙就跑不見了,秦越又惱又好笑,“都二十出頭了,性子還像個孩子,一點定性也沒有。”

  “這樣挺好的,平日裡也能多些歡樂。”

  “瞧你這話說的,老氣橫秋,小紀,你的年齡似乎也挺小的吧,整日這麼穩重,也不知道悶得慌。”秦越戲謔道。說實話不是覺得紀舒穩重不好,而是紀舒平日裡太過穩重,一點少年的生氣活力都沒有。在秦越心中,紀舒就是他的弟弟,他的親人,他真心希望紀舒每天都能生活得開心,而非如此沉悶,只知修煉。

  隨著暗cháo的不斷涌動,各方勢力也變得愈加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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