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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看著領命離開的侍女,蘇墨言算是有點明白為什麼不能和她們過於親近了。他不需要詢問她們的名字,這些侍女的面孔來回一趟就會換上陌生的臉孔,到底外面有多少人伺候著?昨晚還覺得皇宮冷清,但是今日看到的卻是和昨晚不同的面孔,蘇墨言才發現,覺得冷清那是撒在視覺上的謊言!

  昨日的種種已經變成難以復得了……

  吃喝洗睡,好生地被養著,再加上三天一款樂器,蘇墨言也樂得自在,煩悶了就在宮殿裡玩下箏,說來也奇怪,自從箏來到宮殿中,蘇墨言就覺得原本浮躁的心也隨著指尖流連在琴弦上而變得寧靜了不少,時間就這麼不咸不淡地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殿裡也放置了不少樂器。

  蘇墨言是被當今聖上以當太子伴讀的理由而留在宮中的,但是蘇墨言在今天卻得知當今的聖上並沒有成婚!沒有成婚哪裡來的太子?!深深覺得自己被人當成傻子耍了的蘇墨言再也無法冷靜下來,採取了絕食的行為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韶光在宮人口裡得知蘇墨言的舉動,但笑不語,看著一直低頭不看自己的宮人,“擺駕,去太子寢宮。”

  蘇墨言感覺自己昏迷了很久,總覺得現在醒來後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對頭,面對於突然拆去原先的名字而換改成自己的字的宮殿,蘇墨言的心情很是難以形容,也不是說他平時不怎麼了解宮裡的事情,但是對於宮殿的名字似乎不可以這麼隨意改動?一時也想不清楚當今聖上到底想幹什麼,礙於身份之間的差異,也倒是忍下了一肚子的疑問。

  對於蘇墨言每日一舉一動最為了解的人除了時刻陪在其身邊的豹貓之外,還有……韶光。只是韶光也就是知道而已,離那件事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他才再次出現在蘇墨言的面前,韶光當然知道,今天他的到來,對於蘇墨言來說,不過是來道別的。

  “你們都呆在外面。”

  這是韶光踏進太子寢宮的第一句話,看著最後離開的侍女輕輕闔上了門,才低頭對著地上坐著的豹貓笑了下,再往臥室里走去,坐在地上的豹貓動了下眼瞳,也跟了上去。讓韶光沒有想到的是,蘇墨言竟然在睡覺,皺眉想了一下,覺得他睡著也好,就坐在床的一角靜靜地看著床中的人。

  就算是身為凡人的蘇墨言,身上還是透露著前世一樣的舒服氣息,這就是那些傢伙不肯放過他的原因?

  韶光難得細細思考起這個問題。只記得在蘇墨言還不是蘇墨言的時候,他是身為其自身的長兄……雖然是兄弟,平時都是難得見到一面的。現在竟然能夠細看著蘇墨言的睡顏,韶光忽然覺得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五哥會那麼喜歡這個人,寧願接受詛咒都不惜……但是!他是我們的長兄!韶光想到這點又狠狠地瞪了靜坐在床榻下的豹貓。

  豹貓閉著眼睛靜坐,察覺到韶光的視線,再張開眼睛對上韶光的視線,再懶洋洋地閉上。

  韶光看到豹貓這種表現,就覺得一陣陣頭疼,想起自家的兄弟們,一個個都不經常走動,現在一下子就有兩位聚在自己的封地上,看著最為信賴的大哥和五哥因為犯事變成現在這樣,最小還是唯一的弟弟失蹤到現在還得不到任何的音訊,剩下的兄弟均個性各異,相處肯定不能!韶光不止一次覺得,其實這麼勞心不討好的他應該是排老大才對!

  蘇墨言做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夢境,夢境裡面有個算不上熟悉的身影,但是卻給他一種異常的親切感,模模糊糊的身影像是離他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不清楚,但他卻可以肯定這個不是女人,偶爾會傳來鐵鏈碰觸地上發出的聲音,‘囚禁’?

  忽而像是聽到了說話聲,與其說是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倒不如說像是響徹四方,讓人直覺的精神崩潰,蘇墨言只是聽到寥寥數語就覺得精神快要崩潰了!蹲下身緊緊地捂住耳朵,卻不想到肩膀忽而一陣陣刺疼,想擺脫那種刺疼卻清晰地聽到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

  ……

  韶光的思緒是被蘇墨言低低的呻|吟聲拉回的,看著蘇墨言身上泛起的黑色霧氣,韶光皺了下眉,抬起手拂過蘇墨言的額頭,黑色霧氣便從蘇墨言的身上漸漸轉移到韶光的手心裡,被水藍色的光球包裹著,但卻在一瞬,黑色的霧氣化作一股戾氣,急速地沖向窗口,就在變數的一瞬豹貓睜開眼,調轉身就去追從窗口逃走的黑影。

  看著豹貓的瞬間動作,韶光不知為何而鬆了口氣就想收回手,卻不想自己的手被蘇墨言緊緊地抓住,怔了一下抬起另一隻手要去拉開蘇墨言的手,但硬生生地頓住了手,不是不想去拉開,而是自己被蘇墨言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拉,直接拉倒在他的身上,唇很碰巧地和床上的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對於這種突發情況,韶光除了怔愣還是怔愣!誰能夠告訴他,此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愣神的時候,韶光的嘴就被蘇墨言的舌|尖探開,一股不曾有過的感覺讓韶光瞬間警覺起來,立即撐起自己的身體,分開自己和蘇墨言,雙眼緊緊地盯著床上還在睡夢中的蘇墨言。

  “這只是夢境……你我前世今世種種都不在相欠,就此別過,天權星君。”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蘇墨言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混混沌沌的,想著適才腦子裡裝過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境,他臉色一白。

  他記不清過程都經過了什麼,但是最後一句的道別,他聽懂了。

  以及,那個人喚他為“天權星君”。

  天權?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於熟悉,蘇墨言沒有忘記,他在報名的時候寫下了墨言,結果出來的是“天權”兩個字,最近道家的書籍他沒有少看,天權星君是七星君之一的人物,他知道。但是天權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不過是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物而已,寫不了令世人傳頌百年的詩書,做不到豐功偉業。到底那位天上高高在上的文曲星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師兄,你怎麼又跑到懸崖邊了?”白衣每次吃早飯都要來懸崖邊一趟把蘇墨言拉去飯桌前跟自己一起吃飯,不然這個人竟然都會忘記了自己需要進食,“你還沒有到辟穀期,這樣下去身體會被你搞壞的!”

  “無礙。”蘇墨言轉身就甩給白衣的一個背影。

  自從來到這個山頭,蘇墨言的裝束就已經擯去了山下的凡人裝,頭髮不束卻也不亂,青色衣衫看起來也有幾番仙骨。

  白衣望著蘇墨言的背影,略感麻煩的撓頭,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師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了。

  崇雲從遠處回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此處山脈正是最寒冷的時候。回來就先休息,隨後便抽驗了一下兩個徒弟站樁的姿勢,乍看之下,算是開始有點像模像樣了。

  交代了一下日後的修煉法門,崇雲也不急著走了,視線多數是落在蘇墨言身上,突然開口問道:“墨言,你不信神不信天不信地不信道,你這樣是不能修煉得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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