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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越又是輕笑一聲,說道:“其實要說的清楚的話,很簡單,我們遇到了一件大事,太子燕驚龍要篡位奪權,所以我們雲豹騎只是他動手的一個目標罷了。”

  “什麼!”羅延石驚訝的一跳腳,遠比他人更加直白的表現出了他的驚訝。

  珞瑤姬在一旁瞪大眼睛,少見的輕張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南笙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才開口對寧越說道:“大人是怎麼知道太子要篡位奪權的事情的,我這裡和李寒孤那裡,都是沒有得到麒麟城那邊關於太子篡位的消息。”

  寧越轉身看向眾人,說道:“你們之所以得不到麒麟城那邊的消息,應該是那邊太子和陛下都想用最快速度解決對方,好令朝廷儘快恢復正常運作,所以所有關於麒麟城方面的消息全都被密封不發,而其中受到兩者牽扯的勢力,更是會在這件事上保證口風嚴密。”

  馬伯碭這時候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張口說道:“那豈不是陛下和太子都做好了防備對方的準備,所以我們現在就算是猜到那邊太子篡位的計劃展開,也是猜不出誰勝誰負,在這勝負決出之前,沒人會得到麒麟城的消息。”

  寧越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兩人最後只能有一個獲得勝利,勝者為王,自然就是大夏的皇帝,不過現在我看,太子燕驚龍篡位的計劃似乎並不是那樣完備。”

  白洛洛好奇問道:“哥哥怎麼知道太子燕驚龍的計劃出了問題的?”

  寧越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拓跋龍海,一攤手,說道:“要是太子舉事成功的話,他應該用不到叫拓跋龍海來乾國奪我的兵權,他所拉攏的那些權貴一定會有私軍助他,拓跋龍海一來,就說明他那邊陷入劣勢,需要尋求外援,或者直接將雲豹騎這樣的兵力掌握在手中。”

  珞瑤姬這時輕吞了一口口水,看向寧越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你還沒說怎麼知道的太子篡位的事情的。”

  寧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笑看了一眼珞瑤姬,說道:“有件事情你們一定不知道,其實我們從乾國護婚去大夏,表面上是為了送羿環環給燕重光,兩國聯姻,可是私下裡羿天罰曾經跟我說過,咱們前來和親,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掩飾乾國與太子燕驚龍聯合的事情。”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一陣驚訝。

  寧越繼續開口說道:“其實那時我救了羿環環出來,你們也都看到,羿天罰為了感激我救了羿環環,才對我說出了這個秘密。還好後來我又說服了他,這才令他放棄了參與幫助燕驚龍篡位的事情,安心陪著羿環環在四大盜山給我辦事。”

  白洛洛聽到這裡,不由看了幾眼拓跋龍海,說道:“要是知道太子那邊的計劃進行到哪裡了,不如問問這個傢伙,或許他會知道。”

  寧越笑笑說道:“現在想想,拓跋龍海來這裡折騰了一番,也不算壞事,最起碼能讓我得知麒麟城那邊的狀況和一些有用的消息。”

  白洛洛馬上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嘛,這個拓跋龍海是一個笨蛋,他有著七階實力,要是著手從兵馬寺偷出,或者乾脆搶出來一個能號令某隻軍隊兵符的話,說不定已經成功了,怪就怪在他對我們雲豹騎打主意,哥哥苦心經營雲豹騎,就算是他拿來兵符,哥哥也是不會給他的。”

  羅延石哈哈大笑了幾聲,從者白洛洛挑了挑眉毛,示意小姑娘說的好。

  南笙也是跟著點頭,說道:“洛洛說的沒錯,咱們苦心經營雲豹騎,現在更是收服了乾國這麼多的門派,無論是誰,也不能搶走我們苦心經營的成果。”

  寧越跟眾人簡單交代了一下乾國和大夏聯姻,還有乾國暗地裡跟太子燕驚龍勾結的事情,眾人簡單的談論幾句之後,就有將矛頭指向了拓跋龍海。

  只是在隨後的詢問中,寧越幾人都是不由皺眉。

  拓跋龍海雖然有著七階虛相的實力境界,可是在太子燕驚龍手下,只能算是一個偏外圍的人員,並沒有受到燕驚龍的重視。

  所以在詢問燕驚龍的時候,寧越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最後,寧越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問題來繼續詢問,就喚醒了拓跋龍海。

  拓跋龍海一醒來,就驚訝的看著身前的寧越,驚恐地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能聽到你們的問話,然後我就將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你們!”

  寧越淡淡的笑著,對拓跋龍海說道:“所以我說過我不用刑具,可以照樣令你開口,現在我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你也就沒有用了。”

  “不要!”

  拓跋龍海比眾人想像中的還要怕死,他聽到寧越說他沒用,頓時以為他沒了作用,寧越想要將他殺掉。

  拓跋龍海急切地說道:“我還知道太子燕驚龍的一些秘密,你們要放過我才告訴你們!”

  寧越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以用秘法探知的事情,為什麼要放過你。”

  第10章 五階神像(二)

  拓跋龍海像是瘋了一樣,一臉驚恐地喊道:“不,你一定對這個消息感興趣,你一定不知道太子是天魔宗的人!”

  天魔宗?

  寧越暗自搖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夏國和乾國里,有門派叫做這個名字。

  可是他不知道,不代表他手下諸多心腹並不知道。

  南笙最先變了神色,她上前一把抓住拓跋龍海的衣領,將被封鎖了魂力的壯漢的脖子死死卡在木架之上,尖聲說道:“你再說一遍!太子燕驚龍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拓跋龍海被南笙的大力卡的接連咳嗽了幾聲,可是見著南笙漸漸變紅的眼睛,馬上像是抓住救命稻糙一樣,大聲說道:“是天魔宗,燕驚龍是天魔宗的傳人,也只有這樣門派教導出來的魔門弟子,才會竭盡全力,去做這篡位毀國的事情!”

  南笙得到答案,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在拓跋龍海的臉上划過,聲音森冷地說道:“希望你沒在說謊,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拓跋龍海連忙說了幾句不敢。

  寧越這時候才看向南笙,問道:“師姐,你知道燕驚龍的門派?”

  南笙深深吐了一口氣,才抬頭看向寧越,說道:“若真是天魔宗的話,我曾經在雁行宗的幾個老人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這個門派的事情,這時一個極為邪惡的門派,所以聽了之後,我一直記得。”

  羅延石几人都是湊上了,眼神落在了南笙身上。

  南笙想了想,才衝著眾人開口說道:“天魔宗失傳已久,據說是一個上古邪派,傳承的功法也都陰毒至極,可是他們的行徑極為獨特,並不欺凌弱小,做那些尋常惡人才會做的蠅營狗苟的事情,他們一旦動手,動輒毀掉世間某個大族,又或人口眾多的名城,還有,他們最願意做的就是從根底滅亡一個國家,所以當時門派的前輩評論他們,是一群理想偏失正道的邪門人物……真沒想到,大夏太子居然就是天魔宗的傳人。”

  寧越聽到這裡,本能的生出一股關切。

  要是燕驚龍真是天魔宗的弟子,現在正在試圖篡位控制夏國的話,那他拿下拓跋龍海,就是耽誤了燕驚龍的事,自然而然的站到了燕驚龍的對立面。

  這樣的話,也是相當於自己站在了這個傳說傳自上古的天魔宗的對立面。

  寧越臉色沉凝,對拓跋龍海說道:“你再說說,還知道什麼關於天魔宗和燕驚龍的事情。”

  拓跋龍海見寧越詢問,馬上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開口說道:“你們知道燕驚龍因何敢篡位造反嗎?”

  羅延石不耐煩地說道:“自然是厭倦了陛下在位,他想奪位稱帝唄。”

  拓跋龍海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也都知道當今陛下春秋正盛,修煉出十階虛相,天下少有敵手,若是太子燕驚龍只憑手下拉攏的軍力,根本對陛下生不出多少威脅。”

  寧越聽到這裡,心裡微微一沉,疾聲問道:“你是說燕驚龍手下有能與陛下對抗的武者!”

  羅延石几人聽到寧越的詢問,心裡也是一震,馬上看向拓跋龍海。

  拓跋龍海討好的對寧越使勁點了幾下頭,說道:“沒錯,據我觀察,太子應該就是失傳甚久的大天魔宗傳人,所以有這個隱秘門派支持,他才生出篡位造反的心裡,可是要奪取帝位,他自然知道要面對修煉出十階虛相的陛下,所以此行他開始篡位造反,定是得了天魔宗十階虛相的高手撐腰,他只需對付陛下親軍護衛,陛下本人,自有天魔宗的高手應對。”

  寧越聽到這裡,繼續問道:“那你還知道一些什麼有用的事情,一起說出來吧。”

  拓跋龍海為了求活,一股腦的將他所知道的,關於燕驚龍篡位造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寧越幾人聽著,越發的沒了興趣,關於天魔宗的事情,拓跋龍海也是一知半解,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

  寧越思前想後,最後讓拓跋龍海閉嘴之後,才對身邊眾人說道:“真沒想到,解決了這個拓跋龍海,卻一下子牽出了太子燕驚龍,甚至還有一個上古邪派……”

  白洛洛握著粉拳,揮動了幾下,大聲說道:“哥哥不要擔心,要是那燕驚龍來了,我們就把他也打跑就好!”

  眾人聞言,都是輕笑了幾聲,可是很快就又被天魔宗帶來的一絲陰影覆蓋。

  寧越想了想,又是說道,“事已至此,珞師姐先安排一下,做一個拓跋龍海和他那批隨從離開的假象,然後別殺他們,我留著他們還有用途。”

  拓跋龍海原本一聽寧越要拿他做什麼假象,馬上想到自己要被殺掉,可是一轉眼,就聽到寧越還留著他們有用,心裡一陣複雜,也不知道是否要在出聲討饒。

  第二天一早,寧越暫且放下了與一眾人商議關於燕驚龍的事情,畢竟麒麟城現在的局勢波詭雲譎,只要燕驚龍還沒篡位成功,那他們的雲豹騎就不會有事。

  在珞瑤姬的安排下,數百雲豹騎換了拓跋龍海隨從的衣物,騎著這些人的馬匹出行,真正的隨從,都被寧越收入了次元戰場。

  寧越換了一身一樣的衣物,將拓跋龍海封了魂力,押在馬上,也是跟著出了軍營,直接帶著一行人跑回了夏國的邊境。

  在精明的珞瑤姬和老兵痞羅延石的設計下,寧越帶著這些人繞過了幾個夏國邊塞駐堡,讓這些人都看到拓跋龍海大搖大擺的回了乾國。

  等著這批兵馬到了一處隱匿的地方,寧越動手,將拓跋龍海和百餘雲豹騎偽裝的隨從都是傳送進了次元戰場,隨後單人潛行,快速趕回了乾國入川城外的軍營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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