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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不顧眾臣反對,一定要遷都到所謂天下陽氣最盛的聚陽城,然後尋到一個道法高深的人按照先天無極八卦的理念建築了新皇宮。

  讓人感到可笑的是,新城剛剛竣工,皇帝還沒有來得及搬進去,便被幾個臣下下毒給害死了。

  於是新宮便成了新帝夏侯驚的皇宮,至於原來的建築格局已經不可更改,尤其是裡面建築的一間原本要用作修行的靜室,更是窮盡了八卦的陣法精髓,在外室建造了無數的迴廊,形成了迷宮格局,用用道符嵌入迴廊的牆壁上,用來使進入者迷失方向,用來阻擋外人進入。

  後來新皇帝便將此當做了藏寶室,凡是貴重的至寶都存放於此,只需要兩個侍衛守在迴廊的生死兩個位置上,便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而天下至寶玲瓏塔也在其中。

  別國的藏寶室歷經百年,至少也失竊過十多次,只有車臣國的藏寶室因為此陣而固若金湯,從沒有外人進入過。

  因此被天下盛傳為天下最隱秘的地方。

  當然也有一些江湖異士不相信,非要進去一探究竟。

  結果不是知難而退,便是在迴廊中被困,或是被殺,或是被捉,無疑倖免。

  於是這車臣國的皇宮內密室,變成了天下最神秘,最安全,最無隱憂的地方。

  諦聽雖然很輕鬆的把車臣國唯一的公主福祿夏侯琴兒給偷了出去,交給了輕狂,但是這個密室,他卻試探性了進去三分之一,便折了回來。

  因為天下終究還是有靠法術也難以解決的事情。

  他將福祿公主交給輕狂的時候,曾竭力勸說她放棄盜取玲瓏塔的打算。

  因為那個陣形實在光怪陸離,詭異莫測,他用上護體術只走了三分之一,便覺得其中濁氣撲面而來,四處都有殺伐之聲,而伴之隱隱的雷聲滾滾,電光灼灼,讓他的感覺漸漸自生混亂,他害怕自己會失控,而急忙折回來。

  輕狂卻對他只是徵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那明顯亮起來的眼光,卻告訴諦聽,這件事情,她絕對不會放棄。因為她的性格便是這樣:越是最具有挑戰性的事情,她就越是喜歡!

  將碧玉藏在福祿公主的福祿宮中,因為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目前還沒有人發現公主失蹤,要他在公主寢宮內呆上兩三個時辰應該沒有問題。

  諦聽一定要跟著輕狂同去,輕狂便答應了。

  一則他會法術,想阻止他也未必阻止的了,二則他的法力也許能幫的上忙口因為那寶塔有七尺高,又是純金打造,上面又鑲著無數的鑽石瑪瑙等寶石。就算是中空的,起碼也超過了一千斤的重量。若是自己一個人,絕對是弄不動它。若是要設計機關的話,又太麻煩,還不如讓諦聽跟著直接把它弄出來。

  為了不引人注目,諦聽還是變回了一隻貓,起碼體積越小,越好隱藏。

  那個上百年來的禁地,果然離得遠遠的便讓人覺得,它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要引開這裡的守衛,很簡單。

  輕狂只是在皇帝的御書房點了一把火,於是所有的侍衛便跑去救火了。

  當御書房內的大亂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時,輕狂已經順利的潛入了那個藏寶宮的迴廊密道中,在摸索著前進了。

  她順手從牆壁上摘下一隻燈籠,然後提著它便向裡面走去。

  諦聽一邊緊跟著她,一邊在提心弔膽。

  可是很快便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諦聽擔心的情形卻並沒有出現,周圍既沒有什麼電閃雷鳴,也沒有什麼殺聲震天。

  這讓他奇怪之極,不禁低聲問道:”輕狂,怎麼回事?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

  輕狂將蹲下身子去,將燈籠湊近他的腦袋,笑嘻嘻的問道:“你聞聞這燈籠的味道?”

  結果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來,讓諦聽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一雙圓滾滾的貓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

  “辣椒和薄荷?你怎麼把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了?”諦聽糾結的問道。

  “因為這兩種東西最是提神醒腦,可以破除其他致幻藥劑的作用!”輕狂淡淡笑道。

  “致幻藥劑?哪裡有致幻藥劑?”諦聽奇怪的問道。

  心想:難道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聽到的和看到的,都是中了那種藥劑的毒,而產生了幻覺?

  輕狂的話,讓他大大吃了一驚。

  她指著牆壁上塗抹的一層白色粉末說道:“這些牆上塗抹的白粉便融合了那些藥劑,所以很多人到了這裡便覺得天昏地暗,殺氣襲人,若是再走下去,就會中毒越來越深,產生的幻覺越來越厲害了!別說電閃雷鳴,殺伐之聲,就是地獄火海,幽冥九天,神仙妖怪也能幻想出來。”

  “原來是這樣!”諦聽有些明白了。

  再向前走,突然耳邊傳來汩汩的水聲。

  諦聽毫不畏懼,倏地便躍過輕狂竄了出去。反正是幻覺,他才不怕呢。

  結果一頭撞進了前面的水牆中,弄得滿身都是水。

  不禁倏地退回來,一邊整理著自己濕漉漉的貓毛,一邊對著輕狂抱怨道:“這哪裡是幻覺,真的是水!”

  “哈哈哈哈!”輕狂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差點蹲在地上。

  “你早該感受到水的冷氣了,還有汩汩的聲音,再有水中的腥味,這分明都是海水,你怎麼還往裡面撞?”

  “我哪裡猜得到以前的是幻覺,到了這裡是真的?”諦聽委屈的說道。

  “好了,別委屈了,找吧!”輕狂向他眨著眼睛說道。

  “找什麼?”

  “找機關!”

  “什麼機關?”

  “自然是通往另一個密道的機關,難道你想變成魚游過去!”

  他們在一堆布滿奇怪符號的牆壁上尋找了很久,那些符號中有閃閃發光的金子,碧光閃閃的湖泊,綠油油的樹林,光焰熊熊的火,褐色的土壤。但是哪裡的符號卻根本沒有任何朕系,混亂無章的堆積在一起,想了很多種排列順序,輕狂卻始終無法判定,該按動哪一個按鈕。

  既然無法確定,輕狂索性隨意按動了那個標著土壤的一個。

  轟隆一聲,通道中開始了天搖地動。

  “輕狂,希望你按得那個按鈕,別讓對面的海水淹過來!”諦聽皺著眉心驚膽戰的說道。

  但是發生的事情,比對面的海水淹過來更加糟糕。

  轟隆一聲頭頂的石頭塌了下來,向他們當頭砸下去。

  “輕狂,快躲開!”諦聽嚇得急忙變回人形,拉住輕狂想要用法術逃離這個滅頂之災。

  卻被輕狂用力一扯,鑽入了一個突然出現的空洞中。

  “懂嗎?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輕狂即使在這種情形下還不忘記賣弄,弄得諦聽糾結無比。

  經過一段漆黑的摸索,他們眼前一片光明,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而對面一個石壁卻有一個箭孔對著他們,嗖嗖的she出了三隻箭。

  那三隻箭飛來的又快又狠,眨眼間便到了他們面前。

  輕狂卻將手一揮,立即三隻箭便都捏在她手中了,她將手一甩,那些箭便流星趕月一般又原路返回,只聽那箭孔之後發出一聲哀嚎,緊接著便是噗通的倒地聲和翻滾聲了。

  諦聽面對隔著起碼上百步的那個手指粗細的空洞問道:”輕狂,那么小的空洞,你怎麼把箭甩進去的!”

  “呵呵,別說才一百步,兩百步偶也做得到!”輕狂的話,讓諦聽頓時石化了。

  繞過這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石壁。

  龐大的藏寶室便暴露在兩人面前。

  那座傳說中的七寶玲瓏塔無疑是這些財寶中的佼佼者。

  輕狂興奮得圍著它轉了幾圈,然後向諦聽說道:“來,幹活了!”

  清晨夏侯刀鋒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大亂,急忙睜開眼睛。心想:不會又出了什麼事吧?昨夜御書房的那場奇怪的大火,讓他半夜沒有合眼,現在好不容易睡了兩個時辰,現在又被吵醒了。

  他不禁黑著一張臉衝著外面喝道:“喂,你們亂什麼?”

  宮門口幾乎是跪趴進來了兩個太監,一個個臉色慘白,從他們口中得到的消息,卻讓夏侯刀鋒一下子暈了過去。

  “稟告皇上,藏寶室昨夜被盜了!”

  “回皇上,福祿公主不見了!”

  於是當御醫把他救醒過來之後,他先是狂奔向藏寶室,看到了空蕩蕩的一間屋子,裡面竟然連一件東西都沒有剩下。

  又衝到了小公主的寢宮中,夏侯琴兒的外衣都好好的放在床榻一邊,而她的人卻不見了。

  於是聚陽城整個被衝上街頭搜查的御林軍弄了個底朝天。

  其實在邊關鐵萬里的軍中更加的亂成了一團。

  因為有人聽到清早在鐵萬里的獨子鐵江山大帳中傳來的自稱公主的女子哭喊聲,把這個報告了鐵萬里,和正在鐵萬里營帳中勞軍的丞相及十三皇子。

  於是他們一起來到鐵江山帳中,看到了令他們終生難忘的情形。

  鐵江山傻傻的站在一邊,在他的床榻上一個只穿著褻衣的少女,在一邊大哭一邊叫罵。

  而這個少女的卻便是當今皇上唯一的福祿公主夏侯琴兒。

  於是一場大亂之後,鐵萬里之子因為說不清楚,公主是怎麼跑到他的床上的而被暫時收押起來。

  公主被送回十三皇子帳中安慰。

  可是十三皇子問了整整半天,也沒有問出,她怎麼到的這裡。

  只知道,她夜裡在寢宮裡休息然後睜開眼睛便到了這裡,而且身邊還睡著鐵江山。

  幸運的是,鐵江山一夜睡得很沉,沒有冒犯她。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讓整個軍營中得知了,沒有幾個人相信,鐵江山和她共處一夜還能保持清白。

  所以,十三皇子只剩下了糾結和惆悵。

  而在和鐵萬里父子一直有嫌隙的承相的挑撥下,十三皇子便將所有的糾結和惆悵都發泄在鐵江山身上。

  逼著鐵萬里處置自己的兒子。

  可是鐵萬里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清白的,如何肯處置他。

  於是他為了自己的兒子自顧無暇,更加沒有了心思去對面的新玉國挑釁了。

  對面的新玉國的軍營中倒是為此安寧了下來。

  當國庫中無端的出現了許多財寶的時候,楚新封幾乎驚訝的不知所措,而秋澤熹則看著這些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財寶大哭起來。

  楚新封十分不解的問道:“愛妃,怎麼國庫充盈,可是應對災年了,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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