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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河怔怔地瞧著鄔時,想起千年前共處時的點點滴滴,自己愛的,不就是此人這種認真端正的調調嗎,若一見面便甜言蜜語的,值得自己惦記千年嗎,便安下心頭的那點心思,神態慢慢自然起來。

  “這個,雖然事情就發生在我渡河上,但很是突然,我感覺到事情異常,出來察看的時候,暗夜君已經與一個人打得天翻地覆了,沒幾個回合,便燃起了通天的紅蓮業火,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暗夜君恐怕便殞落在這大火里了”,渡河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境,卻發現沒任何有用的線索。

  “跟他打抖那人,是誰?現在何處?”鄔時緊抓重點。

  “不認識,只看得出是一個身穿紅衣的人,他放了火後,便不見了蹤影,對了,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白衣僧人,當時他看到暗夜傷重,曾試圖往火里沖,但被那個紅衣人強行帶走了”,渡河皺著眉頭,補充道。

  “白觀,白觀”床上的暗夜聲音低沉,語氣悲痛。

  “師傅,弟子在這裡任叛官,執地府所有文事,我這就去查一查,有沒有叫白觀的鬼”,文昌向鄔時行禮,快步走了出去。

  鄔時點了點頭,又朝渡河娘子說:“暗夜傷勢很重,無論結果如何,都很難現執掌地府,你速速歸位,先暫領全地府事,以防再次生亂”。

  渡河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看過來,溫柔說道:“地元,晚上,到我渡河宮來喝酒吧,我為你接風”。

  “我不善飲酒,還是以正事為緊,渡河,先去忙吧”,鄔時立馬回絕,看到渡河娘子稍顯幽怨的臉,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為好,免得讓人再生誤會,若等上個幾千年,倒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鬼了。

  “渡河,你那些花,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自己,卻對這事沒什麼意思,所以,你懂我是什麼意思,對吧?”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次,渡河和凌君倒難得地異口同聲。

  一向對自己的條理清楚分明很有自信的鄔時看到兩人愈加迷惑的目光,倒是自己也很迷惑,這不是表達地很清楚了嗎,但一向好脾氣的他,還是想了想,又一次組織語言,解釋道:“渡河,我把你表示意思的花,轉送給我的心上人,表達我的意思,難道,這個意思,還不夠明白,師傅,您說呢?”

  這次,在思考了半刻後,渡河率先明白了,她哭著跑了。

  這次,在思考了一刻後,凌君也明白了,他把花放在地上,舉起油燈,點燃了那束花。

  “好了,徒弟,我替你燒給你的心上人了,安心啊,哈,真不虧是花狐狸的師傅,還懂得借花獻佛,轉送意思,哈哈哈,徒弟,你可真有意思。”

  鄔時看著那變成一堆白色灰燼的彼岸花,第一次對自己的拙劣的表達能力感到不好意思。

  看了看徒弟有點不太正常的臉色,凌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灑脫地勸解道:“哎呀,你可真是痴情,其實剛才那個河鬼,長得還是很不錯的,你,為什麼要拒絕她,難道,她不是你喜歡的款?”

  鄔時看了眼自己的師傅,目光中是深深的一言難盡,他沒出聲,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文昌急急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黑紙,一進門,便遞給了鄔時,眼中一片焦灼。

  黑紙上密密麻麻地列著一個人的生生世世的輪迴,很複雜,但又很簡單,這個叫白觀的人,雖然叫著不同的名字,但從第一世,到最後一世,都是個和尚。

  “跟白觀在一起的那個紅衣人,可查到什麼?”鄔時盯著這張黑紙,看了眼暗夜,輕聲問道。

  “沒有任何記錄,他應該是從地府外的三界闖進來的,不知與暗夜師兄,有何淵源,要如此地大動干戈”,文昌嘆息道。

  “能用紅蓮業火的,九重天上有火神一族,但白觀一介凡人,不大可能與神仙扯上關係,凡間的,便是火鳳一族了”,鄔時沉吟道。

  黃玉谷主

  “火鳳,小黑鳳家裡人,他不是家裡人都死的死,跑的跑,已經幾近滅絕了嗎?難不成,是打壞他腦子的死小白?不對呀,那是個紅衣男子呀,鄔時呀,我們要不要回青靈山?”凌君看向鄔時。

  鄔時朝師傅點點頭,投過來一個安慰的目光,又朝文昌問:“那個白觀,最後一世,在什麼地方修行?”

  “黃玉谷,烏啼廟”,文昌答道。

  “文昌,你在這裡,協助渡河管理好地府,為師先帶你暗夜師兄回青靈山養傷,再去黃玉谷追查元兇”,鄔時走到床邊,抱起還昏迷不醒的暗夜,與凌君一起,循回青靈山。

  剛一露出地面,凌君便打了個大寒顫,打眼一 望,發現這裡是個巨大的冰洞,粗大的冰掛如繁茂的樹木,倒垂在頭頂,左手邊,是一張冒著絲絲白汽的寒玉床。

  鄔時把暗夜放到床上,又向里走了進去,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張寒冰做成的被子,彎下腰,嚴嚴實實地給暗夜蓋好。

  “凍不死呀?”凌君看著徒弟的動作,上下牙齒打著架地問道。

  “他被紅蓮業火燒傷,這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師傅,走,我們去找小黑鳳”,鄔時拉著凌君,轉瞬循到了梧桐谷。

  小黑鳳站在一個樹杈上,正神氣地兩手叉著腰,數落著樹下站著的一個身穿淡藍色裙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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