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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雲深深陷網路遊戲足足一年多的時間,到最後已經是該服縱橫捭闔的大神級人物,據說甚至有專屬客服,不過他在長期荒廢工作以後,也激起了許家和經紀人的共同不滿,如今他的網癮已經被其經紀人採用一定的暴力手段治療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為了還下前段時間的畫債而閉關修羅場中,含光在新京還真沒什麼朋友了。權季青陪她吃飯,她其實也並無不滿,只是習慣吐槽幾句而已,被權季青道破箇中玄機,也就是傻笑回應。

  到了中午,權季青果然到診所來接她,兩人吃過飯以後,含光想給自己買幾件新衣服,便拖著權季青和她一道逛街,見權季青時常看表,她便說道,“幹嘛,你難道還有事嗎?”

  權季青點頭道,“倒是有點事情,我們先走吧,下回來逛好了。”

  含光逛得有些興起,“我還想再看看,要不然你先走,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

  權季青卻是搖了搖頭,“不大好,還是一起走吧。”

  雖然他現在對她已經多是順從,但含光性子其實也比較隨和,既然他難得堅持,她也就不問原委了。等兩人一起到了車上,她看權季青不是往回家的方向開,才提醒道,“開錯啦,要在剛才那個路口左拐的。”

  權季青也不說話,只是悶頭往前開,含光皺眉對他做了許多怪相,他都並不理會。含光心中還在納悶呢,直到視野中出現了市政大廳,她才是靈光一閃,叫道,“哎呀,你不會吧!”

  權季青這時倒是笑了,他很有幾分得意,“結婚了以後,寶寶不就自然和我姓了?”

  ……服了。

  含光都是無語了:不結婚其實是她們兩人的共識,含光怕麻煩,權季青也覺得沒必要,他對於和一群人慶祝‘他和含光的愛’這個理由毫無興趣。所以兩人都沒提結婚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今天為了寶寶的姓,權季青居然動念直接和她到市政大廳來登記。

  “你都想好了是吧?”她問,“東西都帶來了?”

  “都帶來了。”權季青把車靠近了停車位里,“看你是要戒指還是玉佩手鐲什麼的,反正都給你買過,你自己選個就行了。”

  他倒是自信得很,反正含光的首飾多數也都是他給買的。

  含光真是好一陣無語,她在說服權季青和直接進去結婚之間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有些犯懶,一邊和他下車,一邊抱怨道,“喂,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你看電視上人家都怎麼演求婚戲的啊?”

  “又來了,你能不能別老什麼都拿電視上的套啊?”權季青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下跪求婚,你是覺得丟臉還是感動?”

  ……這麼一想,也是,而且權季青要是忽然說起甜言蜜語的話,估計她的不適感會比甜蜜更多。含光想想也是無語了,但依舊有些不甘心,一邊走一邊盤算,眼看快到門口了,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要結婚可以,不過有條件——結婚以後,寶寶要和我姓!”

  “那不就把我的初衷給否了?”權季青腳步不停,“你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含光嘿地一笑,“隨你怎麼想咯,反正我就這句話,擺在這裡了,看你怎麼選吧。”

  權季青收住腳步,看了含光一眼,略有些深思,“那按這個條件的話,是不是說第二個孩子就和我姓了?”

  “呃……”含光想了下,麥登夫人都是這麼提的交換條件,她也不能太過分了。“行啊,不過什麼時候生第二胎,我說了算!”

  “嗯……可以。”權季青居然只想了兩秒就答應下來。“走吧,登記處那邊應該是要排隊的。”

  含光本以為他會和自己討價還價一番,少不得又要服服軟,讓她改掉條件,沒想到權季青倒是答應得這麼慡快,讓她一下愣住了,心中不妙的感覺倒是越來越濃。“你……你不再想想什麼的嗎?”

  “我覺得這個條件很合理啊。”權季青腳步不停,領著她識途老馬一般快速走向登記處,“哦,今天人倒不是很多。”

  說著,塞給她一根筆,“開始填表吧。”

  含光拿著筆,呆呆地看著低頭填表的權季青,漸漸升起一股濃郁的被欺騙感。

  ……總之,他們就這樣結婚了。

  兩年半以後,二寶權念白準時出生。

  ……不論怎麼說……總之還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最後的謎題

  ?  不知不覺,又是兩年時間彈指而過。

  “哎,知道了,我明天會和韋姐姐說的。”含光手裡拿著電話,一路從嬰兒房裡走出來,另一隻手還拖著老大李杉,“嗯,沒事,你放心吧,一點小事情,韋姐姐隨便派個律師就能辦好了——你不許再道謝了,再道謝就現在還錢,不和你開玩笑……”

  “嗯,在和誰打電話?”權季青從健身房裡走出來,身上還是熱氣騰騰的,見李杉掙脫了母親的手,要過來抱他,便退後了一步,溫言道,“還記得爹怎麼和你說的?”

  李杉下個月就要過五周歲生日,四歲多的孩子,已經是十分聰明冷靜,偶爾疏忽了一次,被父親一指證,立刻住了腳,背誦道,“爹身上有汗的時候不能抱。”

  他又催促,“那爹就快點去洗澡,洗完澡我要聽爹講故事。”

  “分開十天,他就想你得很了。”含光有點醋意,“小的那個還在睡,起來以後肯定也要粘著你。”

  剛出差回來的權季青露出得意的笑容,走過來把含光抱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李杉頓時有些不服,指出,“啊,可是娘就——”

  “娘是大人啊。”權季青說,“你看,爹身上有汗水,把你沾髒了,你能自己洗澡嗎?不能對吧,娘就可以自我清潔。所以在你學會自己洗澡之前,都不可以抱髒污的東西,包括從外頭回來的狗。”

  “啊——”李杉顯然有些失望,但思考了一下以後,也痛苦認可,“好吧,我知道了。”

  含光哼了一聲,醋意更濃,“你為什麼就在你爹跟前這麼聽話啊?”

  “因為爹聰明!”五歲男孩忠心耿耿地表彰父親。

  含光白了權季青一眼,從牙fèng里說了一句,“因為他沒底線吧……”

  又沒好氣地打發權季青,“快去洗澡吧,出來陪兒子玩了,你不在這幾天,他飯都少吃幾口。”

  說起來也怪,雖然她是兩人中性格較為平和的那個,但兩個兒子明顯都更為親近和崇拜權季青,對她反而是挺一般的,依戀程度比對父親要弱很多。含光幾次離家,兒子們的反應都不是特別大,這可能也是因為兩個兒子的性格都更像是權季青的關係——打小就都是冷靜理智那掛的,李杉從三歲起就很少哭了,對於一些小孩子會覺得碎三觀的事件反應也非常平淡。他才是五歲不到,又活在蜜罐里,不論是權季青還是含光都沒拿以前自己受的教育來要求他,可李杉有時候流露出來的沉靜和忍受力,竟然會讓含光想到自己前世的幾個姐妹。

  當然了,他們家人口簡單,也沒什麼親戚,在外人來看甚至只存在親子關係——到目前為止,麥登夫人都不知道她和權季青已經結婚了,這件事含光只和德瑜說了。反正和權家、楊家那樣關係錯綜複雜,活在其中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的大家族不一樣,李杉就是再聰明,也不可能和她前世的姐妹一樣早熟,八九歲就捲入勾心鬥角之中,學會明里暗裡地使手段了。他還是會有些稚氣的時刻,比如剛才試圖去抱父親,但這樣的童趣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而已,大部分時間內,他的配合度幾乎都和成人差不多,也就是在權季青跟前,才會更像個孩子。

  至於老二念白……除了性格比李杉開朗一點以外,別的也都是差不多,雖然才兩歲多,但已經可以和他說道理了,韋鳳飛常說自己家的乖乖(不知為何,權季青對這小名反應挺古怪)——論心智成熟度,還不如念白。比如含光上回去秦國開董事會的時候,告訴他自己要離開很久,念白一開始不接受,含光解釋說自己和爹一樣都有公事要忙,念白頓時就表示理解。並且在她離家的整段時間都沒哭,只是扳著手指算時間,等著母親回來。

  人呢就是這樣,本來她不想生產,一個是覺得受罪,還有一個就是前世留下的陰影太重,可現在生了兩個,感覺也有點適應了,而且現代科技昌明,生育的痛苦減少了許多,這兩個兒子又都不是特別粘她,含光現在還有點蠢蠢欲動,想要生個女兒。反正她生了孩子一般也只負責玩玩,除了開始幾天意思意思的哺辱以外,工作量並不是很大。就連權季青,其實也就負責和兒子們說說話,玩玩遊戲,平時孩子的日常起居都有保姆照顧。

  今天他和孩子們小別重逢,自然是黏在一起,兩人陪兒子們玩到睡覺時間,差不多也就一起去洗漱了。洗漱出來權季青又問,“今天你和誰說電話?”

  不是他緊迫盯人,而是生活在一起久了,說的還不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含光對他也沒什麼秘密,她自從生了孩子以後,除了偶爾回去讀讀書以外,就沒怎麼工作過,要是生活小事都懶得和權季青交流,那他們兩人還有什麼話說?所以權季青問她她也不反感,“哦,就是蓮湖,她碩士畢業了,不是剛進悠遊工作嗎?看中了一套小房子,想要買下來,但是首付還差了一些,所以想問我借。”

  權季青對李蓮湖也不陌生,含光雖然沒有回國,但她安定下來以後,卻經常在寒暑假把蓮湖接來玩,蓮湖有幾個年都是在這裡和他們一起過的。“哦,她啊,她不是孤兒嗎?怎麼還有積蓄可以付一部分的首付?”

  “人家那高材生,一直拿各種獎學金的,她那個專業又好找實習,寒暑假沒來我們這的時候,基本都是在悠遊實習,韋姐姐挺看好她的,薪水也開得高啊。”含光一開始也是好奇,她點開郵件給權季青看,“你瞧,她給我郵件都寫了。”

  “哦,實習所得積蓄二十萬,”權季青說,“姐姐歷年饋贈余錢十萬……你還經常給她錢花啊?”

  “你還捨不得這點錢啊?”含光有些好笑,“我也就這麼一個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平時都當親妹妹看。要我說,蓮湖還太見外了點,她要房子,我在北京還有一小套呢,用第一桶金買的,這些年也就是放著收租——租錢在哪張卡上我都不知道。我說把這套給她,她不要,一定要自己買,也不肯要我的錢,一定要算借。那我就說不如算是問我借錢,也不要她給利息,反正她有錢就還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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