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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珏遇上倒在琴瑟門口的他,把他送了回傾世,對本就神志不清的落禾編造了邏輯縝密的謊言,落禾也就信了,落禾也就散了。他醒來就有不祥的預感,撥開擋在面前的映珏,衝進琴瑟看見空空的床鋪,

  “落禾,落禾。”陶之大喊,你扯謊的時候總喜歡把開頭的字重複兩遍,這可是你和我扯得謊。

  所經杯,他取了所經杯來,一十三個按照十二都天的位置排好,正中再放一個,“以物換物,兩不相欠”正中所經杯升起一團青煙,時隱時現的顯出八個字來。換就換,他的仙氣溢出,竟是純正的大紅色的,源源不斷的輸出,他漸漸感到睏乏,可所經杯沒有一點變化,受了幾場重傷他已不算一個人了吧,陪她一起去也好,就在他神魂渙散的時候,他看到一團花青色的光繞著環繞著所經杯和他大紅的仙氣繞在一起,十三個透明的所經杯瞬間變成五彩,光芒消失。

  落禾沒有出現,他想要不就等等,所經杯自己拼了大代價換的,不能不靈吧,那團花青色,還是心存芥蒂。於是換上了黑色長袍,先把映珏隨手扔在了獸帝的籠子,後隨隨便便處理了映炔的黨羽,後又在大殿上悠悠說了句,“誰還想挑亂仙妖兩界和平不成?”

  一等等了兩千年,期間一干仙臣想討好他介紹各色女子,他連嗤之以鼻的心思都沒有。琴瑟殿的向日葵開了,落禾那年要的種子,也沒人打理,不知不覺竟長滿整個琴瑟,仙族漸漸都忘了琴瑟這個名字,還以為是葵園呢,才等了兩千年,就已經孤獨至此。“傻瓜落禾,”陶之想起她不由得對著向日葵出神,“你是最喜歡這花的。”

  “王上?”女子輕輕的一喚。

  他隱約聽見她喊“陶之。”他回頭,看到白衣就確定不是她,她整日綠油油的。但因這一聲王上,他納了她。幻覺中有你的影子也好,我想你。

  罌粟,天竹現世,五星匯聚現世,十三神獸又被他一併剿了,蒼澤大地恐怕會有場涉及六道的災禍降臨,不過也與他無關。

  “妻,落禾。”

  “公子,雨大,莫著了涼。”

  七月初四那晚,陶之腦子裡嗡嗡的重複響著很多聲音,是落禾每晚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話的聲音,聲音消失,他起身想給落禾蓋好被子,身側確是空空的。與此同時初白湖儵魚一家添了三女兒。他匆匆下屆,灼華攔的時候,只把帝冠丟給了灼華,還未走到湖水邊,他清楚,是了就是她。他用荷葉捧一捧水,湖中的儵魚很自然的游進來。

  你與我都是顧慮極多的人,願這一世我們躲到沒人認得我們的地方,你給我起個名字,我給你起個名字,清清淡淡的走到時間的盡頭。落禾,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那個人總歸是你才好。

  想著想著他被手捧荷葉中未能化作人形的落禾濺了一臉水。

  他淡淡的開口,仿佛準備了好久“我叫個桃夭,以後你便與我一道,喚個小妖罷。”

  (陶之本傳完)

  ☆、終章

  無窮極的日子,漫長卻短暫,也提不起興致去看幾段別人的故事。靠在無窮極的石碑上,想起桃夭,心還是生生的發疼。

  “小妖。”

  又開始幻聽。

  “小妖,兩百年你可想我?”

  我站起來,看樹下的影子,身形像極了陶之,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沒有向前,看來連視覺都有問題了。

  樹下影子漸漸移除,輕飄飄的落在我的面前,伸手將我抱住。

  “桃夭。”我將臉埋在他的胸上,淡淡的竹子香,“這連嗅覺都出問題了。”

  “你到底有多傻,我回來了。”

  我不願離開他,連站開一寸都嫌遠,“你騙人。”

  桃夭輕輕咬了下我的耳朵,“疼。”

  “即是疼你可知是真的了。”

  “連觸覺都出問題了。”繼續哭。

  樹下又移出兩個身影,一個修長,一個矮胖,分別是灼華和白鬍子。

  灼華咳了咳,“哥,你注意點影響,無窮極這種玄妙的地方。”

  周圍來歷劫的人將我們圍了一個圈。

  白鬍子大叫,“再不去歷劫,誤了時辰,小心地火將你們燒個稀爛。”

  眾人爭先恐後的跳下井去。一道天雷劈在白鬍子身上,白鬍子的鬍子有點焦黃。

  “謝仙帝給放長假。”白鬍子眉飛色舞地說。

  “怎麼回事?”我掛著淚痕,看著桃夭。

  桃夭勾著一對鳳眼,“我要是不死一回,你是不會原諒我的。”

  “死?”

  “裝死。”桃夭嘿嘿一笑。

  “當初得知人界沒按命數本來,我哥就開始準備了,演的那麼多重傷的戲,都是做給你和若藍看的。”灼華撇撇嘴。

  “要你多嘴。”桃夭倒豎峨眉,瞪著灼華。

  “他陰險狡詐的很。”灼華蔑視著搖搖頭。

  白鬍子使勁點頭。

  “好呀,你誆騙我。”我轉身就走,被桃夭一把拽回來。

  他很無辜的看著我,“這一萬年來,這草木榮了又敗,鬱鬱蔥蔥的綠色一轉眼就變得慘敗;這星辰東升西落,即使是定好的軌跡,也是要改上一改的;這壽與天齊的上三道也換了些面孔,這。而我是未曾變化的,你卻連被我誆一下就生氣了。”

  我不再說話。桃夭慌了,“怎麼了,真生氣了,娘子我錯了。”

  我看著他,很長很長時間,“你欠我一個解釋。”

  桃夭清了清嗓子,“命數本一亂,我就明白了大概,暗中和灼華聯繫,一直準備著渡過這場大劫,救佑藍什麼的,不過是一干神仙一起救得,我根本沒有損耗,演場戲給若藍看罷了。自己若成為英雄救了蒼澤的生靈,”他笑了笑,“一是為了償還自己的罪孽,二是立奇功一件。然後我守著你,世間就再也沒有誰敢阻攔了。”

  “怎麼不和我說?”

  “你這心性,我估摸著自己是要死一回讓你明白你多愛我,否則你跟著你佑藍跑了怎麼辦。”

  我插腰瞪著桃夭,“你還是不信我?”

  桃夭道,“我信你,只是想到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你與他一起,心就絞著疼,我不許。我一向做一件事,要討十件事的好,面對你的事卻總是思慮不周。”

  接著又說“我就想純純粹粹的守著你,也不想讓你知道我原是腹黑之人。”

  桃夭這一番獨白把我說的一愣一愣,這一切也許就是沒頭腦遇上想太多的命中注定,我忽然很想對著這個人胡攪蠻纏一下,說道“可是你也不用讓我再等兩百年,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太久太久。”

  原是想胡攪蠻纏,想起之前種種,卻哽咽起來,那些年的寂寞,這些年的寂寞,快把我淹了喘不上氣來。

  “你,”桃夭慌了也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做什麼,“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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