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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陽皇后喜歡玫瑰,在冰天雪地的壬憲,妖艷玫瑰總是生機的象徵。而最重要的是,玫瑰象徵愛情,她什麼都不想要,只要愛情。人們都說愛情不能當飯吃,可是雪陽皇后真的把愛情變成了美食,壬憲王終生只愛一個女人,對她而言已經足夠。

  她是愛中成長的姑娘,曾為少女,今為人妻,一切都在變,唯有她守護愛情的模樣從未改變。

  向陽騎馬南下,雪陽皇后就站在窗口目送女兒離開。她說實話不懂女兒到底喜歡什麼,但無論女兒想得到什麼,雪陽皇后都會表示贊成。

  如雪陽皇后自己一樣,不喜歡涉政,討厭兵書和爾虞我詐。只想得到愛情,就用心追求當初英明神武的壬憲王,她只是個平民姑娘,能得到壬憲王的愛憐確實有幸運成分存在,可除去幸運,當初勇敢的表達心意更是功不可沒。

  無論是果斷睿智的女皇,還是溫柔善良的皇后,亦或是豪氣沖天的向陽,她們勇敢面對自我的姿態,都特別美麗。

  向陽瘋狂騎馬狂奔,她清楚不可能趕在江柳煙到達之前趕到,但也要在他們兵刃相接之時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給白彥講述清楚。她想讓向陽送她回家,就必須要站在江柳煙的對立面。

  情分,情誼於向陽而言,遠不及回家的信念堅定。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退縮

  一國無主,攝政王要出兵打仗,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慌神的。但是誰能攔住心意已定的白彥,她只花三天時間籌集兵馬,輕裝簡行,連軍餉如何運輸都沒有考慮好,就將朝政暫時交給張文碩將軍,親自奔赴前線。

  好在張將軍曾經擔任過宰相,能撐起這重任,只是白彥走得太過倉促,讓其他文武百官難免不會想歪。以為攝政王這次本身就是抱著侵略壬憲領土而去,不是想防衛,而是要主動挑事。

  白彥親自率領軍隊查看北邊境的而城,刺史出城遠迎。白彥跳下馬,她未穿任何盔甲,照樣身著粉嫩輕紗的女裝。下馬瞬間,衣擺順風飄蕩,如夢似幻,與那傳聞中聲名顯赫,手段狠辣的女攝政王沒有半點相符的氣質。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沒有按時送來簡報。”

  刺史蒙住,想了片刻,低頭哈腰的說“攝政王大人,我是派人送了簡報的,但是,但是——不知道人去哪了。”

  白彥轉身看著城門,人去哪了很好解釋,肯定是被攔住了。那天壬憲士兵突然出現在燕都附近也絕非偶然,那個人,就是要故意挑起戰爭,她不想打都不行。

  明明知道是圈套,但白彥還是召集千軍萬馬共同跨越近這個圈套中,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躲得開,這手握山河解盤的人不除,天下的格局就不可能趨於穩定,這是她的戰爭,也是所有人戰爭。

  “攝政王大人!”

  白彥轉過身,看到陳正壓著七八個士兵跪在地上。眼神飄過一絲驚訝,馬上反應過來,這些人是逃兵。

  “攝政王大人,這幾個傢伙想要逃跑。”

  “攝政王饒命啊,攝政王饒命——”許是曾經都聽說過白彥的冷血殘酷,如今個個抖得和篩子似的。

  上一場在狼煙的戰鬥中,白彥雖然是屢戰屢勝,可她下令,安排一批軍隊站在最後方,誰敢逃跑,一律當場斬首。完後還要把頭顱掛在城牆上讓他們的妻女觀瞻。當時別說其他大臣不敢吭聲,就是連秦月明都不敢多說半句。

  高壓強迫的手段,逼著戰士沒有退路,只能向前。雖然一舉拿下狼煙的幾座城池,但是最終傷亡慘重到不敢估算的地步。只是白彥算準了,這樣勝利的場面能壓住所有說她殘暴的聲音。

  那時候的白彥是失態的,為了勝利可以出賣自己的人性,只要能贏,什麼都不管不顧,甚至將秦月明都推上戰場去送死。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目光在逃兵臉上掃了一邊,沒有流露出殺氣,只是做了個起身的手勢“都站起來,說說看為什麼不想打。”

  “我家兒子剛剛一歲,我不想死。壬憲根本沒有打過來,我們為什麼要主動挑起戰爭——”這個先說話的人,愛子心切,那種對家人的憐惜逼著他衝動“到時候死的都是我們這些小人物,您您又不會有事,可我兒子妻子要如何活。”

  白彥不接話,看向下一個人,示意他說話。

  那人憋了好久,沒有多大的膽量道出心聲,只是隨著前面人的話尾附和道“就是,戰場上死的全部都是我們這些人,我們的妻兒怎麼辦。”

  “是啊,攝政王大人,您看看如今壬憲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威脅,如果我們發動戰爭,會死很多兄弟,邊境幾座城池的百姓也沒有好日子過。總不能為了您一個人的天下大業,將這麼多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看來這根本不是一兩個人的想法,而是大多數士兵的心愿。

  誰喜歡戰爭,那硝煙之中瀰漫的都是片片骨肉和屍體的碎渣。每個人都有心中所愛,但是一旦戰爭開始,站在那裡,就意味著拿命去賭博。

  白彥不怒不惱,她只是側轉過身,沒有其他動作,卻也讓這幾個逃兵渾身一抖,以為她是去拔劍了。

  只是這次他們失算了,白彥朝陳正揮揮手“放了他們吧,既然不想上戰場,就不要去賣命的,給他們銀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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