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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藥師。”林藥師規規矩矩地見了個禮。

  “多禮多禮,來,裡面請。”蔣素桓將林藥師請進屋裡,親自接過禮物,讓丫鬟送到下面去:“時間這麼早,咱們喝杯茶,去院子裡看看jú花開了沒有。”

  “蔣藥師家裡還種了jú花?”林藥師上次來沒有去過花園。

  “家母種了一些,還有其他不少花種。”不過這個季節,數jú花開的最好。

  林藥師聞言,笑了笑,喝過一杯茶之後,跟著蔣素桓去了花園。

  蘭氏坐在花園中的涼亭,聞聲側著臉,眼睛朝這裡望過來。

  林藥師停在原地,不好意思繼續往前,卻也不想退後。

  “要不,你們就隔著這叢jú花說說話。”蔣素桓也挺不自在的,他可沒有什麼經驗,而且對象還是自己長輩:“咳咳。”他向蘭氏那邊喊道:“母親,廚房做了新式糕點和jú花茶,我去給您端來。”

  說罷這些,蔣素桓走就退下了。

  花園裡除了丫鬟橙英之外,就剩下蘭氏和林藥師。

  蔣素桓不知道他們談話了沒有,總之等他端著東西慢悠悠地走回來,就看到林藥師已經被蘭氏請到了涼亭中。

  這情況,過不過去好呢?

  蔣素桓猶豫了很久,決定原路倒回去。

  中午開席,蘭氏依舊沒有出席。整個吃飯的過程,蔣素桓和夏俊輕還有陰山居士,一直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林藥師。

  而林藥師全然不知,他看似自然,其實早已心不在焉。

  當天下午,送走了林藥師以後,夏俊輕忍不住直奔蘭氏住處,詢問蘭氏對林藥師的看法。

  “什麼看法?”蘭氏可淡定了。

  “自然是,覺得他好不好啊。”夏俊輕支支吾吾地道,剛才顯得著急,真問了起來自己又羞澀。

  “人不錯,可以託付。”蘭氏直接道。

  “真的?可是,您才見了他一次而已,這麼快就?”夏俊輕驚訝極了。

  “這算什麼,你和素桓當初不也才見了一面。”蘭氏又道:“不對,我和林藥師好歹還談了一席話,你和素桓……”

  提起那羞人的相遇,夏俊輕直接羞紅了耳朵,連忙求蘭氏別說了:“娘,你要是決定了,那我去和桓兒說了。”

  看著逃跑的兒子,蘭氏慢慢綻放出一抹笑容。

  “真的?母親這麼說,已經決定了?”蔣素桓也挺驚訝的,驚訝於蘭氏的果斷。

  “是啊,她親口說林藥師可以託付的。”夏俊輕笑道:“也許就如同你我一樣,一眼就瞧上了。”

  蔣素桓高興地打擊他:“我當時好似沒有瞧上你。”

  “……”夏俊輕默默地瞪眼。

  “傻兔子,現在瞧上了也不晚。”蔣素桓提提他的耳朵,順便香了一口。

  夏俊輕順勢抱住他,多占一點便宜。

  “我最近胖了呢,不信你摸摸看。”夏俊輕耍流氓,拉著蔣素桓的手往下移。

  “摸著是胖了,不摸又瘦回去。”蔣素桓笑說:“你還是老老實實進補吧。”

  “哼!”夏俊輕在人懷裡拱來拱去,然後開始解人腰帶:“你許久不疼我了,我不依。”

  蔣素桓拍開他的手掌:“現在青天白日。”

  “有何關係,你以前經常白天逗我呢。”現在倒是變了,夏俊輕想蔣素桓逗自己,還想不來。不由地擔心道:“你是不是沒那麼喜歡我了?”

  “倒也不是,最近天氣熱不是嗎?”蔣素桓想了想,也是好久沒有疼愛傻兔子,便低頭吻了吻他。

  夏俊輕回吻過去,順便解自己腰帶,把蔣素桓的手拉到自己身上,以前蔣素桓最愛摸的。

  摸到那滑膩緊緻的皮膚,蔣素桓來了興致,多摸了幾把。

  “莫不是嫌我老了,不水靈了?”夏俊輕騎在蔣素桓身上,脫/光光了眼汪汪地看著他。

  “噗。”蔣素桓結結實實地噴了,摸著他的腰說:“哪裡的話,這不是水靈靈的嗎?”

  “有你那叫承央的小徒弟水靈嗎?”夏俊輕蹭了蹭他。

  “你這飛醋都吃到哪裡去了,關承央什麼事兒?”蔣素桓眯著眼睛說:“你確定要在床上提起別的人?”

  夏俊輕連忙閉嘴,使出渾身解數證明給蔣素桓看,自己還是水靈的。

  “這腰,這腿,瞧瞧,都是我喜歡的呢。”蔣素桓也不吝嗇誇讚這隻傻兔子,讓他樂呵樂呵。

  “臉呢?”夏俊輕湊上來,貼著蔣素桓的臉頰,身下繼續動作著。

  “唔……也是不錯的。”蔣素桓親了親說。

  “那我就放心了……”夏俊輕一身舒坦,繼續賣力地伺候媳婦兒。

  這場下午歡愉,十分滿足,持續到吃晚飯才被停止。

  第038章

  卻說廉州,夏俊輕寄出的信夏家已經都到了。因為寫著是華氏親啟,這封信便送到了華氏手裡。

  按理說華氏不是蘭氏的正經婆婆,但是夏家無人,除了華氏也不知道該通知誰。

  華氏對蘭氏恨之入骨,眼下蘭氏卻寫信跟她說,自己要再嫁。

  “呸!這個水性女子!”華氏看完了信之後,對蘭氏罵罵咧咧,全無以前的和藹可親。也是的,那時候的華氏風光無限,日子舒坦,做做表面功夫有個不可。現在卻突然失勢,只是個兒子入了大牢的病歪歪老婦人。

  “老祖宗,您罵的誰呀?誰惹您生氣了?”華氏身邊的大丫鬟好奇問道。

  “哼,想改嫁就嫁吧,夏家不屑挽留她。”華氏冷靜下來想想,蘭氏改嫁未必不是好事,於是很快就通知各位長老們,現在有這樣的一件事發生。

  長老們聽說蘭氏要改嫁,紛紛瞪大了眼,這怎麼可以呢!

  若是夏佑爭真是死了,那還說得過去,可是夏佑爭明明就還活著,這不行呀。

  “六叔公,趕緊寫信給佑爭!”

  “好好,我這就去寫!”

  六叔公寫了一封信,急急忙忙叫人送去青陽縣,要快!

  在青陽縣的夏佑爭,兩日後收到夏家寫來的信件,看完之後夏佑爭陷入沉默。

  他知道蘭氏心意已決,不會這麼容易回頭。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蘭氏會這麼快就選擇改嫁。

  跟隨夏俊輕他們來到青陽那麼久,夏佑爭第一次登門拜訪。

  “嘿嘿,你來找老朽下棋,老朽十分歡迎,可是其他的嘛,就不歡迎了。”陰山居士出來迎接的夏佑爭,把他帶到自個的院子裡喝茶下棋。

  “居士,我不能失去沁如,請你幫幫我。”夏佑爭用請求的目光看著陰山居士。

  “哎喲,這個事我不好干涉呀,他們會怪我的。”陰山居士抽著菸斗,憐憫地看著夏佑爭:“照我說呢,蘭大妹子現在過得挺好的,你又何必來糾纏她?她明擺著心裡就沒有你嘛!”

  夏佑爭搖頭道:“我與她少年夫妻,情意相投,她心裡怎麼會沒有我。只不過有也是恨我多些,只要她還恨我,就還有一線機會。”

  陰山居士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一樣那麼傻,那麼討人厭。

  “老弟,你怎麼就不明白,人家不愛你。”陰山居士也無奈了。

  “你不懂。”夏佑爭執拗地說道。

  “哎?哎喲,好好好,我不懂,你懂。”陰山居士說:“隨你怎麼樣,反正蘭大妹子不會見你。”又說道:“還有啊,在你眼裡,難道只有蘭大妹子值得挽回?為何你嘴裡從來沒有提起過俊輕?”

  夏佑爭先是沉默,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實在被陰山居士看得沒法,才說道:“他是公主的兒子,本來就不被期待。”對於夏佑爭來說,他認為公主懷孕是罪魁禍首,若是沒有那肚子裡的孩子,公主不會這麼執著。

  “你,你怎能這麼說,他是你的親兒子!”陰山居士猛地聽到這句話,氣得咳嗽起來。

  “所以我才告訴你,他是公主之子,我知道你會好生教導。”夏佑爭這麼說,似乎已經是仁至義盡。

  “……”陰山居士對他簡直無語:“夏佑爭,你這般的人,難怪蘭大妹子看不上你。她與你年少相愛,大概是不知道你是如此薄情之人。”

  “我對沁如一心一意,何來薄情一說?難道要對每個人都留情,還叫做好?”夏佑爭苦笑了一下,他的情意分不開去,若是夏俊輕是他和蘭氏的兒子,他又怎麼會不愛呢。

  “哈哈哈,你真是可笑,既然你對蘭大妹子一心一意,俊輕是怎麼來的?”陰山居士套用夏俊輕的一句話,反問夏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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