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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早出晚歸,見面就淡淡地打一聲招呼。

  秦雨陽以為自己跟這位的交集也就這樣了,等對方的生活穩定下來,搬出去以後,應該就不會再見面。

  畢竟大家雖然年紀相仿,但是在性格上詫異太大,怎麼都玩不到一塊去。

  “雨陽,你最近在忙什麼,好久不見你出來玩了。”邵飛打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唄,給你介紹些新朋友。”

  秦雨陽想想也是,自己回來快一個月了,是時候放鬆一下。

  “行。”

  真到了晚上,又想去不想去,最後還是抱著去晃一圈就走的心態,懶洋洋地出了門。

  到了邵飛給的包廂號,裡面早已玩開了,烏煙瘴氣地。

  “……”秦雨陽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沙發上的熟面孔,蔣楦,對方一改平日的嚴謹,這會兒衣衫不整,手裡握著一杯酒,嘴裡叼著一根煙,好不快活。

  真是見鬼……

  吃驚之餘,秦雨陽還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受,想冷笑,裝得真好啊。

  “雨陽!”邵飛注意到門口的他,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快過來,跟哥哥喝兩杯。”

  幾乎包廂里大半的人,都順著邵飛的話注意門口。

  包括躺在沙發上的蔣楦,扭頭朝門口瞥了一眼;然而他挺淡定的,完全沒有秦雨陽那種吃驚。

  這反應忒膈應人了,秦雨陽沖邵飛勾勾手指頭:“出來。”

  邵飛說:“幹嘛呢?”倒是聽話,端著兩杯酒出來了:“兄弟,想和我說什麼悄悄話。”

  秦雨陽接了他的酒,咪了一口,眼尾朝著裡面沙發示意:“那傢伙,什麼時候跟你玩一塊兒的?”

  可真行,剛回國也才大半個月,社交圈子就打開了。

  “你說誰?蔣楦嗎?”邵飛說:“上周吧,出來玩了兩次,人挺好的,就是有點架子。”

  秦雨陽點點頭,沒說什麼,舉杯和兄弟幹了:“我最近可忙,回頭有時間再跟你聚吧,你玩兒著。”這是要走的意思。

  他特意過來喝這杯酒,邵飛心裡沒有不樂意:“靠,你突然上進了,我真有點不適應。”說好的鹹魚二人組呢?說上岸就上岸。

  “……”

  這邊他倆聊著,蔣楦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整了整歪歪扭扭的襯衫,放下煙喝酒,眼神迷離地走了過來。

  秦雨陽跟平時沒什麼兩樣,揮手嗨了一聲,並不打算寒暄更多:“你們繼續玩著唄,我先走了。”

  蔣楦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說話倒是流利,沒醉:“看見我就走,這麼不待見?”

  秦雨陽看著那隻手,氣不打一處來,氣笑了說:“怎麼說話呢?我還不夠待見,要怎麼地?”

  仗著那一層客人的身份,嫌自己不還夠好?

  “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蔣楦看他停住了,就放了手:“挺目中無人的。”

  短短的幾句話,邵飛傻眼,怎麼突然就扛上了?

  “那什麼,大家有話好好說,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朋友,不至於……”

  “誰跟他是朋友。”秦雨陽真心挺來氣,不想在這兒當傻子:“行了,邵飛,回頭再聯繫。”

  他真走了,邵飛想追,不過有人比他更快。

  蔣楦追到了電梯裡面去:“同路。”

  可不是,他們都住一個家。

  “不是你想的那樣。”鏡子裡倒映出,那男子扣好自己領口的扣子,神情嚴肅:“這是為了融入你們的圈子,發展人際關係。”

  秦雨陽吐槽:“是發展人際關係,還是基友關係?”

  蔣楦噗嗤一聲笑開,說:“你怎麼會這樣想?”據他所知,周圍都是直男,除非……gay眼看人基。

  “隨你,反正跟我沒關係。”秦雨陽的不爽,只是覺得被欺騙了而已。

  “但是你生氣了。”蔣楦感覺得出來。

  “你不用理會。”到了負一層,秦雨陽腳步匆匆地去找車。

  他發現後面有人跟著自己,眉頭又皺了皺。

  蔣楦說:“我沒開車過來,跟你的車回家。”

  “……”秦雨陽沒拒絕也沒答應,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算是默認了這個事情。

  “你的朋友們有時候會討論你。”蔣楦上了他的車,系好安全帶:“但是你比別人的印象中更成熟。”已經跟那些吃喝玩樂的小青年,不是一個階段。

  “所以呢?”秦雨陽開車出去,正在想的是,一會兒可別遇到查車的交警。

  “很有魅力。”蔣楦笑了笑。

  被一個同性說很有魅力,讓秦雨陽不能不多想,這可別是個gay

  “我內心很煎熬。”

  “……”事情註定從這一句開始不簡單,然而秦雨陽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

  他的生活註定因為蔣楦這個妖孽般的存在,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心疼父母,如果知道自己會引狼入室,當初打死都不會叫兒子去接蔣楦吧。

  第49章 番外:想放個假

  車廂裡面靜悄悄地, 因為蔣楦那句‘我內心很煎熬’頃刻間造成了詭異靜謐的氣氛, 直白地說有點gay里gay氣。

  假若秦雨陽是個涉世未深的嫩小子, 這時候百分之九十九會問一句:“為什麼?”

  可惜秦雨陽不是嫩小子,他是輾轉幾個世界閱人無數的老司機,男歡男愛的事早就迷之淡定。

  “所以我說,你真的目中無人。”蔣楦嘆了口氣, 把不久之前才系好的扣子, 有點受不了地扯開,似乎心情不好。

  “你認為怎麼樣才叫目中有人?”秦雨陽歪著嘴說:“要對你點頭哈腰?被你看一眼就受寵若驚, 這樣?”

  那也太王子病了吧, 誰受得了。

  怪不得邵飛說,蔣楦有點架子。

  “不是。”蔣楦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覺得, 自己隔壁這個男人不容易親近, 那些客氣和周到的招呼, 都是表面功夫, 沒多少真心。

  當然蔣楦知道, 這個喧囂的世界談真心太奢侈。

  “那你是什麼意思?”秦雨陽挑高眉頭問,不就是打嘴炮嗎, 誰不會。

  “我想跟你做朋友, 交心的那種。”蔣楦說, 心裡可複雜了,因為他是婉約派, 不喜歡打直球。

  可是隔壁這個人,逼得他打直球。

  “……”操, 真是個意外的發展。

  怎麼說呢,秦雨陽初見自己老媽的朋友的這個兒子,就劃好了界線,大家客客氣氣地相處,這樣。

  他強勢慣了的人,一向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如果自己不鬆動,別人確實很難靠近。

  “你確定是朋友?”

  那小子勾了勾嘴角,緩聲說:“這要看你。”

  秦雨陽見鬼地笑了笑,過了好一會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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