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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愉過後,洵晏抱著田夕,輕嗅她髮絲間的馨香,呢喃般的溫聲細語著:「夕兒,做我的皇后吧。」

  田夕怔了一下,三年了,洵晏不知提起過多少次,她都是拒絕,而洵晏從初時的失望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在朝中部署,讓怡親王收思安為養女,將太子寄到她膝下撫養,留居衡滎殿內,乃至大臣們常聽宮中公公們說起,皇上與思安姑娘論政,不少政令皆是出自思安姑娘之手,皇太后對她亦是青眼相加,又治好了喉疾,雖未冊妃亦無名分,她的榮華光耀已遠遠超出了從前的田氏。

  「好不好?」見她久不回答,洵晏追問了一聲。田夕沉默了片刻道:「你已封了我為後,孝純聖皇后。」

  仍是青天白日,窗外雪光映入殿內,在地磚上騰出大片的白。洵晏微微低頭,眼底晦暗的幽深,抱著田夕的手緊了緊,田夕的身子那樣軟,那樣瘦,在她的懷裡那樣好。她終是問了出來:「夕兒,你還怨我麼?」怪她,因而不願為後。

  「可笑年華數載,我竟是痴心錯付了。」

  「傳朕旨意,奪皇后田氏中宮之位,即刻起,遷居冷華宮,無詔不得走出冷華宮一步!」

  「此生此世,我都不願再見你,亦不想聽到任何一個關於你的字!」

  那些傷人的話,她們都記得,田夕此時想起,仍是陣陣的心痛,她沉默著,怨麼?不怨了,這三年來,洵晏疼她寵她愛她,每一件關於她的事,都是親自過問,親自動手,夜夜同眠共枕,懷抱著她入睡。洵晏雖不曾言及那些獨居宮中的日子是多寂寞,但她那白了的雙鬢已叫她怨不起來。許是失去過一次,多少個夜晚,洵晏夢中驚醒,抱緊了身邊的人,整夜整夜的凝視她的容顏,輕輕地吻她的雙唇臉頰額頭,那珍視的目光已是既讓人沉溺。她以為她不知道,她全部都知道,只是未曾睜眼,她怕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洵晏寂寥的眼眸。

  她已在她的身邊,為何還是如此不安?有些傷痛,只能在時光中,由愛人的溫柔撫平。她是,洵晏亦是。幸而,細水長流的光陰,她們可相攜一生。

  「不怨。」田夕抬起頭,對上她那雙盛滿了愧疚疼愛的眼眸,抬起身子,主動的吻上她。田夕的手鑽進洵晏的寢衣中,順著她的後脊骨往上撫摸,勾引她的欲、望。

  洵晏將她壓至身、下,眼中是團團的欲、火,卻仍自忍耐著,求一個答案。「我想成為你唯一的皇后。」田夕終於說:「除了一個名分,你已把能給的都給了。」但就是這個名分,她執意的要讓田夕成為即墨洵晏唯一的妻子。

  「我懂了。」洵晏斂眉思索後道。而後微微一笑,將方才沉悶的氣氛漾開,伸手扯開田夕的衣帶,說:「既然夕兒如此盛情,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

  她溫柔的撫摸,急迫的進入,滾燙的親吻,激起田夕的喘息、呻、吟和難耐的廝磨。

  (問:為什麼一天兩次,沒一次具體的h?作者君答:那誰一天舉報我一次,我怎麼也解不開,不高興了,就不寫完整的h,以後也不寫。轉身走。)

  到了晚上,甘露殿中,洵晏與田夕同坐在那寬大的龍椅上。洵晏不住的打著瞌睡,那一本本明黃色封面的奏摺引得她瞌睡連連,眼睛眯了起來,幾乎睜不開。

  「晏~」田夕放下硃筆,搖了搖她,等她的眼睛睜開,把一疊摺子放她面前,說:「不許睡。」洵晏一看,就垮下了臉,可憐著說:「夕兒,我好睏。」這都二更了。

  田夕小臉一紅,推了推她道:「誰讓你白天裡……」能怪誰呢?洵晏對她的索取一向便是沒完沒了的,她那主動的一吻更是讓晏無比的興奮,不孜不倦的纏綿到了黃昏後。

  洵晏理虧,接過那疊摺子,一道道的翻閱起來。殿中的紅燭已要燃盡,看完最後一本,田夕已斜靠在她的背上熟睡了。洵晏笑了笑,將她抱起,安置到側殿的榻上,自己洗漱洗漱,換上朝服,上朝去了。

  到了臘月二十九,在外遊歷的安親王攜王妃回京了。

  樂淑與洵晨同游幾年,總算也是修得正果,安親王府也可算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王妃了。樂淑知書達理,雖不是宗室親族,配起安親王差一點,但也是名門閨秀,勝在安親王喜歡。瑾太妃也是歡喜得很,可算是成家了。

  「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安親王一撩前擺行了大禮。他已不是從前的少年,唇上蓄起了小鬍子,面目清俊,臉上有著清澈的笑意。洵晏抬頭瞧了他一眼,道:「平身,賜座。」安親王坐下了,說:「淑兒去後宮見嫂嫂了。」洵晏擱下筆,唔了一聲,兩個宮女依次進來上茶。

  「如今看來應當是萬事俱備了,皇兄何時冊後?」安親王問。這都拖了三年了,人人都曉得占著皇帝寢宮的那位思安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可為何仍不封后?洵晏道:「她是朕的皇后,孝純聖皇后,除此以外再找不出別的封號適合她。」她純淨如一,從未被世俗沾染的夕兒,只有一個純字才配得上她。

  安親王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尊崇本真,從始至終也只一個田夕,只一個孝純聖皇后。

  樂淑到了衡滎殿,田夕正坐在一株「綠萼」下捧著本書細讀,她一身純白勝雪的貂裘小褂,內里是水天碧藍的衣裳,綠萼花白色,萼片綠色,重瓣雪白,香味襲人,在田夕的身邊,也是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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