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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鈞雁緊貼著他後背,下面蹭壓他股間,啞聲道:“……前面冷?”

  說話間手臂慢吞吞繞到前頭,隔著衣裳撫上小腹,秦鈞鴻方覺不對,慢了一步攔沒攔得及,隔著衣裳被握住下面,手微一顫,不自覺偏了頭,咬牙道:“我沒說這前面……”

  帳中已暖了許多,這般敞開也不再覺冷,反而周身似要冒汗,感覺懷裡的人微緊了身體,秦鈞雁輕輕扯開他衣帶,雙唇壓上肩頭,呼吸糅進寫了笑意,問:“那是這前面?”

  另一隻手去摸他胸口,秦鈞鴻吸了口氣,這下伸手按住了,回頭又瞪,卻不知要說什麼好,忽覺下身一松,那手靈活地扯了他下衣,貪心重握上去。

  “你——”

  下身立即被溫熱環包,他喉間險些出聲,那手大膽的環弄起來,陣陣蘇麻細流般一點點傳過周身,腕上也沒了力氣,無助間鈞雁又捉他手指,輕輕在一側辱尖上揉弄起來。

  秦鈞鴻身子登時一顫,開口,話語仍是一片空白。

  鈞雁孩子似的在他唇上蹭了一回,欣欣然小聲道:“哥哥?”

  “……喊什麼喊,”終於抓住話柄,秦鈞鴻努力折身,腦袋卻還清醒,一手按在鈞雁肩上,低著頭忍了半天,覺得在下面那手活動得愈快,舒慡陣陣斷脈開穴,將要成洪,顫聲抗議道,“慢……”

  秦鈞雁身體裡一團火,可只這麼伺候他也很高興,不聽他說完,一時興起,忽地含住他耳垂,秦鈞鴻本有後話,這下竟一頭抵在手上:“鈞,鈞雁……唔!”

  喉間一聲愉悅的嗚咽,眼前模糊不清,身體本能一陣繃緊,力氣卻回來了,掐下去也不管輕重,待緩過這陣快意,頭頸呼吸皆是滾燙,恨恨捶了那人一下,也使不出幾分力氣,恍惚間被人扶著躺下,緊跟著便有人壓上來,對上一雙眸子,柔和壓抑著心火,笑意盈盈。

  “……笑……就知道笑。”

  有東西滾燙地頂在身上,秦鈞鴻嘴上這麼說,也忍不住笑,看自己被剝得幾乎不著寸縷,那人還穿的衣帽整齊,伸手拉拉鈞雁的腰帶,有氣無力地笑道:“弄髒你衣裳了,叫你早不脫了。”

  “那又如何,我又不缺衣服穿。”

  鈞雁三兩下除去衣物,俯下來從枕下摸出一個瓷匣,手指叩開抹進去,微微低頭,自上而下看他:“哥哥……要不要歇一會兒?”

  身下那人一怔,曲起腿抵住他下面,滿面通紅道:“你也……真能忍。”

  秦鈞雁怕他身體有恙,從來不敢妄動,饒是如何也要忍的,可經他這麼一逗,目光頓時一散,整個人壓了上來,指頭沾了香露摸到後面,急急鑽進去,秦鈞鴻被冰得一震,想踢一腳過去,卻不能動,手一把勾住他脖頸,咬牙要斥,鈞雁卻搶著道:“我做什麼哥哥都要挑不是。”

  可惜秦鈞鴻臉已紅得不能再紅,兩人下身滾燙地挨在一起,磨蹭起來絲絲舒慡,秦鈞鴻喘一口氣,收緊了胳膊貼住他身子,有些睜不開眼,卻掙扎道:“本來就是——”

  屋外風聲聲緊,忽近忽遠,秦鈞雁似乎很高興,眯著眼睛問:“不冷了麼?”說著吻過他頭頸,一路舐到一側胸口,舌頭繞著滑了一圈,在辱尖上輕輕一舔,秦鈞鴻嗯了一聲,伸手按他肩膀,咬住牙卻不說話。

  秦鈞雁知他喜歡,便就准了這兩處反覆逗玩,再往下面又添一指,含混道:“真的不冷麼,摸著還是有些涼。”

  那體內本就柔軟,隨著香露漸融,濕滑發燙,指頭來回騷動,一股燥熱纏住也來回衝撞,秦鈞鴻聽他卻還不慌不忙地說話,實在有些惱了,用力握他肩膀:“熱也熱不過你,起來!”

  鈞雁笑了一聲,重湊上去吮他唇瓣,底下抽出手指,就著曲起的那條腿,扶穩了,一點點抵進去。

  吻尤自不停,鈞鴻偏頭躲開,緊抱住他,喘息之間茫茫不知所措,忍不住低叫:“鈞雁……”

  “嗯?”

  “你……好燙。”

  秦鈞鴻經年畏寒,縱是挑起火來體溫也高不過他,只覺體內又入一寸,被滾燙節節撐開,隱約不適卻又富滿,頭頸幾乎要熱得出火,那人又應了一聲,慢慢頂到最里,舒服得動了一動,看兄長神色迷意漸起,酡紅不減,聲音中不自覺也帶了快意:“燙麼?那……便不痛了。”

  秦鈞鴻用唇銜在他肩頭,只點頭說不出話,鈞雁撫過他手臂,最後扣住手壓在褥上,察覺他身子顫得厲害,輕輕道:“莫慌,還跟著我動就是了。”

  秦鈞鴻又要點頭,整個人便被帶著一搖,忍不住又哼了一聲,頂進來的東西滑著內里,開始時候燙熱難耐,輕輕重重慢動起來,不多時耳邊漸有聲起,脊尾蘇麻快意,連著身體裡漸漸上溢,喉中的聲音就要抑制不住,秦鈞雁稍有察覺,出入不停,分心吻他額角細汗,又擔心他喘疾病根,聲音誠懇又關切:“別忍,叫出來也不要緊的,不要憋著……”

  說的是這樣的話,卻無絲毫輕慢之意,鈞鴻知他的性子——這世上,若有人在這時還要關心他,除了這一個,再找不出別人。

  “嗯……”

  身上熱,眼眶裡忽然也熱,下意識纏緊了些,身下快意愈盛,便再不忍了,聲音放出來,莞爾喘息道:“鈞雁……我知道你其實也喜歡,嗯……若是我……啊啊——等,等下!”

  倒抽了口氣,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差點把身上的人推了開去,鈞雁正沉於樂中,忽然被他打斷,怏怏道:“怎麼?”

  帳外燭火已暗,秦鈞鴻的目光散了大半,臉上cháo紅旖旎,雙腿也是戰慄不止,呆呆喘了三四回,弱聲道:“等會兒。”

  鈞雁看他神色,恍然明白了癥結,不聽他話,抬起那兩條腿重又抵上去:“怎的叫我停下?方才……不是差一點要去了麼?”

  秦鈞鴻無力推他,抬手遮了眼睛,怯聲道:“等一等33

  33、寒花辭舊歲(上) …

  臘月廿九。

  暮色初降,門前有融雪未消,全染了胭脂顏色,綢緞莊門前長街一頭,車輪馬蹄漸行漸近。

  門仆遠遠看見這輛馬車,急忙跑進莊去報信,要知道,他們的秦少爺等這馬車,已經等了將近一個冬天了。

  秦鈞雁被自家大哥支出來迎客,等趕到門前,李遙安已經把車韁交到了僕人手裡,眉梢微揚,神采奕奕回頭望來,看見是他,笑道:“鈞雁,近來可好?”

  和中秋分別那日比來似乎瘦了些,卻反而顯得高挑,絳色深衣,束腰白綾,面上略有倦意,衣裳卻是纖塵不染,秦鈞雁一頷首:“托李大哥的福,都好。”

  “嗯,”李遙安兩手空空進門,和他並排站著,問,“你大哥呢?天一冷他就更愛生病。”

  “今年好多了,”秦鈞雁欣慰一笑,卻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看那馬車已被人牽出幾步開外,四周再無別人,不禁遲疑,“李大哥……你一個人來的?”

  記得中秋時候,明明還有個叫早夏的少年和他一起,這次沒看到,難道已經分開了?

  李遙安明白他的意思,擺手笑道:“不止一個,我先進去,小夏等一會兒就到了。”

  趕路還分一前一後?秦鈞雁不好多問,只能點頭,向旁吩咐道:“廚房燒水,給李大哥接風洗塵。”

  “不忙,”李遙安笑道,“等小夏來了再說,我先去給鈞鴻打個招呼。”

  他對這莊子熟得很,用不著別人帶路,既然已經安頓到了細處,秦鈞雁便照他的話應了,聽是一會兒,便乾脆留在門口,等早夏過來。

  新年將近,家家閉戶忙碌,行人不多,等了不到一刻鐘,便看見早夏徒步而來的身影。

  少年走得很快,快到幾乎氣沖沖,穿的是那件繡銀白衣,外頭多罩了件紅緞披肩,長到半臂,迎風而動。

  等又走近了些,早夏看見他在等,更加快了步子,幾乎是跑到他跟前,看口就道:“來晚了些,算不得禮物,秦少爺姑且拿著。”

  少年的眉目仍是原來模樣,個子卻比印象中要高了些,鼻樑微挺,圓潤的下顎也顯出清俊的稜角,原本的秀氣不減,更多了幾分俊朗。許是走得快了,臉色也不算很好,他微喘著施了一禮,把手裡的東西遞了出來。

  秦鈞雁道了聲謝,接到手裡是個雕菱花的提盒,盒沿隱約刻了“宴梅齋”三個隸字。

  記得是最近商州最紅火的酒樓,盒中之物想必是糕點之類了,轉身領他進院,秦鈞雁笑道:“你和李大哥一前一後,就是為了去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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