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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殺殿回到岐山,山門前,一個滿頭銀髮的男子抱著一個死去的女子跪在門前,從身後看這背影很是熟悉,他走到那銀髮男子面前,原來這男子是白澤。

  白澤抬起頭看到閻殺殿,他低頭道:“閻殺殿,我要加入魔教!”

  閻殺殿看著白澤笑道:“要加入魔教,我很歡迎!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理由是什麼?”

  白澤道:“因為我想學駐顏術,我想加入魔教!”

  閻殺殿看著白澤懷中的女子,笑道:“為了她嗎?”

  白澤沉默,沒有回答。閻殺殿心領神會,不否認就是對的。

  閻殺殿笑:“可是你學會了駐顏術,保住了她的身體不壞不腐,可是她已經死了,這有什麼意義嗎?你要的只是一副皮囊嗎?”

  白澤手撫了撫白玉的臉,道:“只要是她,就算是一張臉,一具身體,我都願意,無論任何代價。”

  閻殺殿點點頭,道:“這理由我接受,我喜歡有目的性的人,你這個目的我接受,所以歡迎你加入魔教!可是你加入魔教,星河他知道嗎?”

  白澤沉下臉,道:“我與他已經恩斷義絕!再見也是仇敵!”

  閻殺殿拍拍手,笑道:“真好!那可是一齣好戲呢!我很期待!”

  ……

  ……

  星河跪在地面上已有三日,那濕軟的地面被跪出了兩個深深的膝蓋印子,陷進泥里,直到跪昏過去,羨安才找了一輛馬車把星河帶回堯山。

  打擊太大,星河癱在床上不吃不喝,由於受涼發燒感冒,不時傳來咳嗽聲,就像是失了靈魂一樣,半死不活的,羨安為他端來的飯菜全被他拍落在地上,臉色蒼白,手腳無力。

  羨安看著星河的樣子,心裡隱隱作痛,卻不知道該為他做什麼,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做什麼也沒有用。

  星河的腦子感覺痛,連帶著心也感覺痛起來,他想要喝酒,只有酒精可以麻痹他那受傷的神經,他慢慢從床上站起,掀起床板,從床板下拿起三壇酒,這些酒還是白澤藏的,說是為了以後家中有喜事而喝的,而如今一切都逝去了,不會有什麼開心的事情,白玉死了,白澤離開了,所有快樂的事情都變得越來越遠,所有的快樂全部變作泡沫。

  而造成這一切的,全部都是他自己,他是罪人。

  他喝下了三壇酒,感覺渾身熾熱,腦袋發昏,但是不真實的感覺可真好,被酒精麻痹的感覺可真好!

  ……

  ……

  舒亦云聽著探子的消息,他捏緊了拳頭,聽著骨頭脆裂的聲響,探子退下,孝越笑著走進屋,他的笑還是帶著嘲諷的意味,他看著舒亦云,道:“有一個人不是說要保護尹星河的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要等到尹星河死了,才在他的墓前假惺惺地掉淚嗎?”

  舒亦云壓制怒火,道:“我會讓這些正道中人全部給星河賠罪!”

  孝越大笑:“我好期待哦!舒亦云大掌門要發威了!”

  舒亦云道:“我已經受夠了!你等著吧!”

  孝越道:“好!我等著!”

  ……

  ……

  星河喝得酩酊大醉,滿屋子全是酒味,羨安走到星河的身旁,星河的眼角全是淚水,她用自己的袖子幫星河擦了擦,喃喃道:“沒事的,都會沒事的,很苦吧!”

  說完,羨安用力扶起睡在地上的星河,把他放在床上,拿起被子幫星河蓋好,看著星河的臉,輕輕嘆了嘆氣。

  第二日的清晨,她坐在門口,清晨的陽光透過天空的雲照下來,她抬起頭看到了那個許久未見的男人,他走到羨安面前。

  羨安站起身,搭手行了一禮,道:“堂主,許久未見。”

  舒亦云看著羨安和藹地笑笑,摸摸羨安的頭,道:“你要保重身體啊~”

  羨安道:“嗯……”

  走進屋子,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星河,舒亦云無奈嘆氣,他看著床榻旁的水盆和面巾,拿著面巾在水盆里搓了搓,擰乾後在星河的臉上輕輕擦了擦,星河似乎感覺舒服了些,翻了身。

  舒亦云走出門外,羨安跟在身後,舒亦云在門外對羨安道:“這些日子,星河一直如此嗎?”

  羨安點點頭,道:“是的,他一直如此,跟死了沒兩樣。”

  舒亦云道:“白玉的死,對他打擊太大。”

  羨安道:“是啊!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或許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

  舒亦云道:“我有一樣東西幫我交給他。”

  說完把穹蒼派的劍羽放在了羨安的手上,道:“這劍羽幫我交給星河,若我不在了,請星河接受穹蒼派掌門的位置,這本就該是流光的位置,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羨安接過劍羽,心裡感覺不安,道:“堂主,你要做什麼?”

  舒亦云摸了摸羨安的頭,道:“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堂主了,已經不用叫我堂主,我有我的事情要去做,你只要幫我把劍羽交到星河手上便好。”

  羨安雙手相搭行禮,道:“是!”

  舒亦云微笑道:“幫我好好照顧星河,以及你們的孩子,要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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