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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絕不允許。

  尹雀庭覺得好笑,這個女人,還是他之前認識的貴女嗎?自以為是的太讓人寒心。

  “對啊,我不想,呂閨寧,合離,可不是件小事,起碼對我是這樣,既然合離了,你再回到我府邸就是不合規矩,來人,把這位小姐請出去。”

  呂閨寧妄自尊大慣了,此時心態突然崩塌,恨意咬牙道,“呵,你想趕我走,不可能,我是尹縣令的夫人,誰敢趕我走……”

  在京城,經過了愛人的叛變,和打胎的打擊,再到美好願望的破滅,這一切,都是壓倒她真心的一顆稻草,終究不解,是誰負了誰……

  “我才是名正言順的縣令夫人,雀庭說了,一輩子不會納妾,還說過,此生此世只愛我一個人,哦,還有,雀庭最為喜歡聽我說話……”

  她一個人走來走去的自言自語,已是瘋了,尹雀庭心頭不舒服,讓人去請大夫給她診治,邊去尋找甄卉,聽聞是呂閨寧設的圈套,更是無奈,可他心裡知道,天平已經傾斜,全部墜到了甄卉那裡,索性撇下整個縣,外出去尋找甄卉。

  動用了京城的人脈,可算駛船追上了一批要運去樓子的姑娘,一眼就看見那個角落裡蜷縮著的灰頭土臉的女人,單手拉著她回了自己的船艙,讓下人都出去,一把用力讓她摔地上,狠厲質罵她,“你傻啊,誰說什麼你都跟著去,這回好了,我要是不來,你就被賣進妓.院裡接客,怎麼?不服氣?”

  罵她的時候,甄卉窩著腿在哭,跟別人哭不一樣,她咬著自己嘴唇,憋著聲音哭,那種無聲的抗拒更讓人心疼,久久,尹雀庭才嘆口氣,把她長發鬆開,順著往下,說,“好了,好了,別害怕,我不是來了嗎?那你是該罵,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都不知道我急成什麼樣子了……”

  甄卉這才抬頭看他,離得近,青色的下巴上一層胡茬,硬硬的扎人,眼窩下黑一片,穩吞著說了實話,“我弟弟,她說病重,我,想……”

  不說還好,一提更讓他生氣,揪著她頭髮靠過來,挨個把結打開,又開始罵她,“你心裡記掛著弟弟,倒是和我說啊,不和自己同被窩的丈夫說,反而相信個外人,你說你,是不是吃飯的時候把腦子給吃了,笨蛋……”

  這聲丈夫,讓甄卉的淚流的更加兇猛,抬起拳頭對著他胸膛捶打,“你才不是我丈夫,你是夫人的,我只是個隨便處置的妾……”

  男人眼神兇狠的如狼一般,叼著她上了榻,掰著她下巴問,“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這段日子的相處,你看不出來我的真心嗎?我倒要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是隨意處置的妾,你給我跪下……”

  腰間的帶巾子扯下來捆住她手,就這麼壓著她成了事,一番雲雨也是痛苦不堪的,尹雀庭是恨,恨自己認識她太晚,沒有把最好的自己給她,而甄卉是悔,悔她不相信背後的這個男人,而是自作主張的偷偷溜走,反正兩人還是解了心結,說了個清楚,回程途中,尹雀庭首先安排了她弟弟入府去住,其次是送呂閨寧回京城,畢竟小地方的醫術不發達,還是京城裡的大夫精湛,所以才如此決定,再者,他的調任已至,升六品,即將跨江去江南富庶之地,無暇顧及個發瘋亦或者裝瘋的人。

  三年後,夏季悶的慌,門外站著兩個平頭的小男孩,手拉著手偷偷貓著腰站窗根底下,嘀咕著,“哎,你說爹爹一回來,娘親就支開我們出去玩,這到底是為什麼?”

  另一個皺眉答,“聽聲音,會不會娘親挨打了,別是替我們受罰,可不行,萬一打壞了……”

  而窗裡頭的美人榻上,尹雀庭按著她,不讓她亂動,抬眼瞟了眼外頭,假模假式的喊,“我就說你太嬌慣他們,這就使人去抓回來,去學堂里背書,背不下來就打手板……”

  還沒說完,就聽見噠噠噠的小孩子跑遠的聲兒,女子滿面紅暈的扭頭推他一把,嬌嗔道,“求夫子別打我,行嗎?”

  正慢慢抽動的男人背部一震,貼近她頸部,親耳邊的碎發,“不行,你個壞學生,背不出來,就得打屁股……”

  隨後,一陣的水澤聲伴著外頭的蟬叫,一直進入深夜。

  妾婦篇完結

  蛇女與仙君

  驪山,清宵半,聽著淅瀝瀝的雨聲,孟漳收了威壓,靠近床上躺著的女子,一綹長發正巧搭他手指上,纏啊纏的,忽然就被人抽了回去,聽女子嬌俏著說,“仙君,莫不是有戀發的癖好?”

  男子笑的清澈,伸手蓋住她掀起的裙擺,點頭應答,“對你,該是戀的。”

  覓雙被他一句甜蜜話就給打敗,喪氣的鼓著嘴巴露出來一截的蛇尾巴,晃悠來晃悠去的,主動滾進他懷裡,抱怨著,“你,一定要去魔界嗎,會很危險,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說起正事,孟漳收了嬉笑,坐直身體,好生與她講,“這世間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只不過對待的心意不同,貪婪不可取,然而,想徹底消除,那是不可能,只能暫時的鎮壓住它們的懼恨,使得一切處在個平衡點上,才能相安無事,否則一方稱霸,亦不是明智。”

  孟漳本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條青龍,是上古的大神,早就脫了人世間的紛擾滄桑,之所以又入世,起因是摧熄燈,結果也是摧熄燈,他父親當年造的摧熄燈,就是為了給他這個暴戾的兒子照進些仁慈的思想,所以他倆的命脈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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