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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剛才秦修之的維護,西烈傾華對待商君的態度越發的差了,輕笑一聲,西烈傾華冷聲說道:“最起碼要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才貌出眾,德才兼備。”

  西烈傾華說完,冷睨著高台下的商君,等著看她如何回答。久久,商君終於開口了,說的卻是……“還有嗎?”

  她這樣問,倒讓西烈傾華一時間無言以對,大殿內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之中。西烈傾華不說話,商君無奈的一笑,“我希望能得到修之家人的祝福,可惜我好像不太符合您的要求。”

  生怕商君就此放棄,秦修之趕緊抓她微涼的手,急道:“君……”沒等修之說完,商君用力回握了一下這雙帶給她溫暖的大手,迎上西烈傾華審視的眼,朗聲說道:“但是,我不打算放開這雙手,您預備怎麼辦呢?”

  好狂傲的女子!西烈傾華嘴角閃過一絲極淺的笑,這女子果然有點意思。修之喜歡的女子,她怎麼會不派人好好查查,武偌君,為父報仇洗刷冤屈,韜光養晦蟄伏多年終還武將軍清白。今日她就要搓搓她的銳氣,西烈傾華一掌狠狠的拍在鎏金座椅上,大聲呵斥道:“大膽!你知道自己站在誰的土地上?朕要你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商君微微蹙眉,據舒清所言,西烈傾華並不是容易動怒的人,今天是怎麼了?她真的這麼讓她不滿意?!眼見商君暗自神傷,秦修之忽然將她拉到身後,平日裡清潤溫暖的氣息也變得冷然起來,“母皇想要誰的命都很容易,想把誰趕出海域就更容易了。或許君不符合西烈修之妻主的要求,卻足夠做我秦修之的妻子。”

  “西烈修之!”他為了個女子,竟處處與她作對?!西烈傾華是真的動怒了。

  若是不能保護她,他便不配讓商君為他留在這個國度,秦修之並未像上一次那樣沉默,沉聲回道:“下月十五,我會和君完婚,告退。”丟下一句話,也不等西烈傾花還要說什麼,秦修之拉著商君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商君回頭,擔憂的看向還在大殿上的舒清,舒清微笑的對她擺擺手,示意她盡情的隨著修之“私奔”去吧。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西烈傾華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說道:“這孩子!”以前他從不會刻意去爭取什麼,更不會這般大動肝火,淡然到淡漠,今天總算像個普通人了。

  背靠著椅背,西烈月搖頭笑道:“您這是何苦?”

  “你給他們籌備婚事吧,一定要盛大。”沒回答西烈月的話,西烈傾華起身留下一句話也出了大殿。

  大殿上終於只剩下西烈月和她了,舒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怎麼聽都有些刺耳,她不覺得自己笑得有點誇張?看著安然坐在一旁看了一場還好戲的舒清,西列月輕哼道:“很好笑?”

  舒清輕咳一聲,壓下唇角的笑花,回道:“我只是不明白上皇為何一定要逼修之上演一出有了媳婦忘了娘的戲碼。”

  西烈月也覺得母皇多此一舉,為了救商君,修之不惜同意母皇提出來的條件,回到這個他急於逃離的西烈皇室,且不說商君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就算她真是德行敗壞之人,修之就是認準了她,母皇又能如何?西烈月低聲嘆道:“母皇虧欠修之太多了,對他的事情免不了格外重視,商君畢竟是外族,若是她連堅定與修之在一起的決心和膽識都沒有,就真正是配不上修之了。”好在修之眼光不錯。

  舒清瞭然一笑,她自然明白西烈傾華的心情,不然剛才也不會這麼淡定的坐在一旁了。明知西烈月對商君很滿意,舒清還是故意笑道:“那麼她過關了嗎?女王陛下。”

  西烈月瞪了她一眼,輕哼道:“廢話。趕快回去安胎,別老進宮礙朕的眼。”她不知道自己的大肚子有多嚇人嗎?

  聳聳肩,舒清撐著木椅慢慢起身,兩名宮女趕緊上前,一左一右的攙著她,將她輕輕的扶起來。舒清苦笑,以後她還是不要隨便走動好了,省的給別人添麻煩……

  半月後。

  商君喜歡這一院的君子蘭,更喜歡坐在院中看書,看屋外斜陽漸落,商君拿了一本講述海域風土人情的書走到院內,剛坐下看了不到一頁,修之匆匆進入院中。商君抬起頭,奇道:“怎麼了?你不是會客去了?”從皇宮回來的這些日子,府上每天都有很多訪客,商君這才知道,修之在海域的人緣竟這般好。

  修之並未回答商君的問題,輕輕拿下他手上的書,認真的問道:“君,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沒什麼大礙了。”調養了兩三個月,鞭傷都已結疤脫落,這半個月來,她開始練習師傅給她的《回天決》,功力雖不可能恢復如初,元氣卻已在慢慢凝聚。她現在的身體,比起普通女子要好得多,一直都是他們在大驚小怪。

  秦修之暗暗鬆了一口氣,握著商君的手,微笑著問道:“海域雖是島國,但是地大物博,我帶你到處走走,賞遍海域美景,如何?”

  “好啊。”她一向喜歡遊歷名山大川,修之願意和她一同前往自然再好不過。

  得到商君首肯,秦修之立刻牽著她起身,急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吧。”

  商君一愣,笑道:“為什麼這麼急?”即使要出去遊玩,也需要準備些東西,想想先去哪裡吧?還有他們的婚禮,雖然她希望簡簡單單就好,但是聽說他母親希望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他們現在出去遊玩,合適嗎?

  修之一邊牽著她往外走,一邊說道:“現在出門正好,再晚就看不到深秋的美景了。”

  修之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像是倉惶逃離的樣子,商君不太明白修之為什麼這麼著急,不過既然他說了,商君只是回了一句“好”,便隨著他往外走去。

  讓僕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兩人牽著走還未走到府邸門口,五十多歲的管事一路追上來,回稟道:“主子,十一少爺和素溪公子在花廳求見,說是……要與您敘舊。”

  十一弟?好像是……母皇的妹妹杏姨的小兒子,如果他沒記錯,他離開海域的時候,他才不過三歲,他們之間有什麼舊可以續?更別提十一弟的表哥素溪公子,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吧,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修之低聲回道:“告訴他們,我外出遊玩去了,歸期不定。”

  上次入宮之後,不知是誰散播謠言,將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大肆渲染,把他說得為了君竟在大殿之上發起瘋來,導致母皇不得不為他賜婚。這半個月來,不斷有人以敘舊為名來訪,實則都是想來看君到底是怎樣的女子,他實在不勝其擾。

  “是。”管事笑著點頭離開,去打發不斷來訪的貴客去了。

  長舒了一口氣,緊握著商君的手,秦修之笑道:“君,我們快走吧。”

  她似乎有些明白修之急於出走的原因了,商君沒有多問什麼,還是那樣淡然的回道:“好。”

  只要有他相伴,何時去,去哪裡?又有什麼重要呢?

  番外二 蕭縱卿的情事

  今日是蕭家三公子的大婚之日,天城內,所有的客棧酒肆,全部免費招待,吃多少喝多少,都有蕭家付帳,這樣大的手筆,除了皇族之外,也只有蕭家了。

  紫檀老木所制的門堂,恢宏大氣,貴氣逼人。四排大大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將蕭府門前照的一片光明,隨處可見的紅綢,鞭炮留下的殘紅,將蕭府映襯的喜氣洋洋。蕭家僕人引領著客人進入內堂,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兩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蕭家大門外,簡樸的裝束,與周邊衣著華麗的賓客和奢華的氣氛有些不符,但是卻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眼光也都不由自主的追隨他們。

  被迫安排在大門外把手的流光,看清二人的臉,趕緊恭敬的迎了上去。

  大堂內,人滿為患,都等著看能配得上蕭家三公子的女子到底是哪家小姐。蕭縱卿一身紅衣蟒袍,意氣風發,俊朗的臉上洋溢笑,流光匆匆走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蕭縱卿先是一愣,之後一臉狂喜的向後院走去,也不管一室的賓客。

  大堂內人聲鼎沸,後院布置得喜慶的新房內,卻是……一片狼藉。

  大紅蓋頭被斜斜的丟在床上,綴滿珍珠的黃金鳳冠,也被遺棄在床角,艷麗的霞帔更加悽慘的從床上滑落到了地上。珍饈佳肴前,一隻忙碌的手在各個碗碟里穿梭,忙得不亦樂乎,身旁的酒杯被棄之不用,縴手抓起酒罈子,豪邁的喝著酒。

  還一會,顏芮終於吃飽了,抹乾淨嘴邊,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媽呀!成親真不是人幹的事。

  一大早忙活到現在,梳洗打扮、祈福迎親,待會還要拜堂。她可不可以說,不玩了?

  哎!

  那個鳳冠起碼有三十斤重,帶得她頭都痛了,她還是會武功的,要是普通的女子,脖子估計會斷掉吧。

  想到待會還要帶上它,顏芮心裡直打鼓,她堅決不要再受這種罪了,麻利的將身上掛滿的黃金、美玉全部解下來,當手觸摸到衣襟中雞蛋大小的血琥時,顏芮臉上揚起了今晚以來,第一個甜蜜的笑容。

  她和他,就是因為這塊血珀相識的吧,想起當年初見時的火爆,顏芮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吧……

  蕭家的產業涉及之多,蕭縱卿都有些記不清了,二哥的身體越發的不好,蕭縱卿終於還是接下了家中的產業。走到天城最大蕭家當鋪前,還未進去,蕭縱卿就聽見裡邊傳出女子尖銳的叫囂聲:“你個死老頭,懂不懂什麼是好東西,這可是千年血琥,你才出五十兩?”

  瞪著高台後,一臉“尖酸刻薄”的老頭,顏芮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從家裡帶來的錢都用完了,她也不會來當師傅送她的千年血珀救急,等師兄送錢來,她就可以贖回來了,誰知這個死老頭居然想訛詐她。五十兩!有沒有搞錯,換做平時,五千兩她都不賣。

  掌柜不為所動,哼道:“我說姑娘,這裡是當鋪,在我眼裡,你那東西就值這個價錢,要當就當,不當請便!”壓低價錢是當鋪的行規,真是不懂事的小丫頭。

  掌柜高高在上的樣子,把顏芮氣得半死,叉著腰,顏芮指著他的大罵道:“什麼狗屁當鋪,本姑娘要是不是正好缺錢,也不會來當了,你還乘人之危的刻意壓價,根本就是jian商!”

  小丫頭還來勁了,她在這撒潑,他們還要不要做生意?這種人他見多了,掌柜大叫一聲:“來人啊,把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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