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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石清心下給陳七做了判語,便把念頭都轉到了如何處理陰河黑水的事情上來。如今陰河黑水都被逼到了一處,漸漸形成數百里方圓的一座大湖泊相似。黑水的中央,就是福陽府城,這一道黑水,就如一堵城牆,把福陽府城包裹在內。

  青城派的數十名真傳弟子,各自運使法力,還要把陰河黑水往小里壓縮,曾跟陳七打過照面的那個白衣少年,還有運使雷光電鞭抽過陳七一記的陳緣白,都在安石清不遠處。這兩人在青城派的年輕弟子,已經算得極出色,但還不是最頂尖的幾個。

  青城派如今有三老七靈,三老便是丹王安石清,掌教張正一,劍王顧夢仙,為長一輩人物,如今青城派的中流砥柱。七靈便是下一代最出色的七名弟子,分別以七種靈獸為號,就連在陳七眼中,威風八面的陳緣白,都還沒能排入七靈之列,那個白衣少年吳冰志,更不消說了。如今的青城派,可以說的上是這一界,實力最為雄厚的門派,不要說門中耆老,就說那些門中二代弟子,也都出類拔萃。

  安石清掃過一眼,這些門人弟子,心中也頗安慰,心底暗暗算計,陰河黑水已經快要被逼迫到了極限,提氣長吟,喝道:「諸位弟子聽了,結成五光沉雷陣,把陰河黑水炸出一道缺口。」

  安石清一聲令下,許多青城派弟子,登時湊到一處,十餘人合力,登時開闢出一道溝壑來,雷光閃耀,直奔福陽府城頭。陳七和李玄一正在這一方向,瞧得青城派弟子的雷光劈開陰河黑水,直奔他們這個方向過來,都不禁大大驚駭,陳七就要棄了防護走人。李玄一比他更為乾脆,猛然一掙,把淨火紅蓮都召喚了回來護身,頂著陰河黑水的龐大壓力,竟然硬生生的拔身飛起數丈。

  就在兩人預備退路的當,青城派那十餘名弟子中,有人大聲發笑,喝道:「莫要擔心,我們的雷法,都有準數,哪裡就會劈到爾等。還是用心守護福陽府城罷。」這十餘名青城派的弟子,駕馭的雷光一轉,就在切切要劈中了福陽府城的時候,猛然扭轉,從福陽府城牆外,往兩邊推開,把陰河黑水分開,卻並不損傷李玄一和陳七兩人用來守護城牆的法力。

  陳七心頭一沉,知道這些青城弟子,還有有些瞧不起他們這些旁門散修,所以才故意不先出聲提醒,非要讓兩人露怯不可。陳七倒也罷了,他有火鴉變化,也不曾硬頂陰河黑水,隨時可以抽身,反而慢了一步,李玄一卻鬧個好大沒臉面。他重新按落遁光之後,對陳七小聲說道:「這些青城弟子,好生囂張,回頭我定要給他們些苦頭吃。」

  陳七嘿然一笑,並不接語。小賊頭是個聰明人,如何不知道青城派勢大,自己二人就算聯手,能讓一些修為不足的青城弟子吃點小虧,但人家隨後就能請出修為高深的師兄來找回場子,說到底,還是自己兩個倒霉。

  陳七可不願意跟李玄一一般莽撞,非要去撞這等霉頭。陳七寧可隱忍了,等自家修為蓋過了青城派所有人,或者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下黑手砸悶棍,也不會去學李玄一,明知自家本領不濟,也要去裝個牛氣,跟人頂撞,最後吃下許多大虧,還道自己英雄,其實就是傻鳥罷了。

  陳七雖然也跟青城派的人有些衝突,但這些衝突不過是小節,他可不想把小衝突,變成大衝突,本來只是笑笑便過去的事兒,非要弄得生死仇殺。

  陳七見青城派劈開了陰河黑水對福陽府城的包圍,也把太穢黑光法分開,徐徐向兩邊撤去,一來節省法力,二來也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有許多風採氣度。

  加之剛才陳七面對青城派十餘名弟子劈來的雷光,仍舊巋然不動,這個賣相可比李玄一好上太多。就算眼角都高,不大瞧得起人的青城派眾弟子,見得陳七這般從容,也有幾個心底叫好的。只覺得這小賊這般人物,才算的修道中人,對比之下,更加瞧不起李玄一。

  二百一十九、沒事找事,惹騷上身

  陳七從容收攏法力,太穢黑光法飽吸了陰河黑水之中,化為護身黑光,在這小賊頭身邊,猶如雷電光火一般,只是輕輕一震,便把足下的城牆青石,擊成了齏粉。陳七經此一役,太穢黑光法吞納的穢氣實在太過充沛,雖然限於太上化龍訣的修為,一直能突破更高一層,但是這股充沛到極限的力量,卻能把陳七整個托起來,讓這小賊頭足不沾塵。

  陳七遠遠的眺望青城派眾弟子,各自運使雷光法術,把陰河黑水往一處逼迫,知道此役已經將近完結,只消等這些青城派的弟子把陰河黑水徹底逼在了一處,自家就可以把法術收回,完成這一場大善事。

  就在此時李玄一忽然對陳七說道:「王鍾道兄,我們把法力一起收回,讓青城派那些人,也手忙腳亂一番。看他們瞧不起我等,我們收了手,他們必然要救護城中百姓,忙亂之下,必然有許多笑話給你我看。」

  陳七心底一陣嗤笑,暗忖道:「這李玄一真不是個載道之器,這等小手段,或者讓青城派的人手忙腳亂一陣,但是之前我們辛苦那許多時日,浪費許多功夫,可就都白費了。福陽府城中的百姓,原本對我等的好感,只怕一瞬喪盡。這場好事兒,不做也就罷了,既然做了,怎不要得過圓滿?何況這種小手段,能濟的什麼事情,只是徒然給自家招惹煩惱。」

  他不贊同李玄一的作派,便故作沉吟道:「此事大大不妥,萬一青城派的人營救不及,豈不是要有許多百姓慘死?我已經做了這件事兒,便要盡善盡美,這等意氣之爭,根本無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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