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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玉娘一來擔心這股黑水厲害,八素雲旗也抵擋不住,二來也捨不得這些家業,不然就算眾位弟子都逃了出去,玄玄派所在的山門也都要毀了。她可不比陳七,五氣山金銀洞的基業,乃是隨手奪來,棄了也不曾可惜。這玄英山玉華洞乃是玄玄派數代經營之地,夏玉娘可還真捨不得,說不要就不要了。畢竟玉華洞中還有一道玉脈,乃是玄玄派凝煞的根基,此也是夏玉娘下不得決心的原因之一。

  夏玉娘這邊略略遲疑,就已經來不及了,那股陰河黑水瞬息間就漫上了玄英山來。這股黑水盡為穢氣所化,原本鬱郁青蔥的玄英山,立刻就被這股黑水污染,山腳下那一片,都變得猶如墨染,臭氣衝天。

  見此情景,李玄一一聲清喝,便把八素雲旗放出,把整座玄英山都護了下來。陰河黑水雖然厲害,但是遇上這樣上等的防禦法器,亦不能突破半步,黑水洶洶,便跟八素雲旗所化的白雲激盪起來。那些黑甲陰兵奈何不得陳七等人,但是此時卻都現身出來,各用手中兵刃攻打八素雲旗所化的白雲,讓李玄一頓感十分吃力,他撐了片刻就抵擋不住,忙把八素傀儡兵放了出來,這才重又把八素雲旗穩定。

  李玄一得了八素傀儡兵之助,緩過一口氣來,忙把碧光雷火放出,想要炸開這股黑水,但是他的八素雲旗也還罷了,這些碧光雷火的威力甚弱,雖然把陰河黑水炸的水花飛濺,卻傷不得陰河黑水的根本。只能少少遏止陰河黑水的勢頭罷了。

  陳七見李玄一放出了八素雲旗,也高喝一聲道:「李道兄,這是陰河黑水,專要污染靈山勝景,我的五氣山已經被它毀了,你亦要小心,莫要被這股黑水侵入洞府中去。」陳七口中這般說著,手腳也不慢,隨手把金剛塔放出,這座寶塔乃是大極樂寺的鎮寺法器,亦是一件防禦之寶。金剛塔放出通天的金光瑞靄,登時把八素雲旗染了一層金光,讓李玄一登時輕鬆許多。

  李玄一雖然懷疑這股黑水是陳七引來,但苦無證據,加之陳七正自出手助他,也不好意思問罪。只能裝作吃驚,問道:「以王鍾兄的法力,為何也會被陰河黑水污染了五氣山?」

  陳七搖頭苦笑道:「事出倉促,我正閉關修煉,故而來不及反應。這些都是我請來的幫手,有她們相助,我等必可退去這股黑水。」

  天蠱仙娘本來是找陳七尋仇,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也把遁光按落在玄英山上,瞧著無邊黑水,滔滔不絕的洶湧而來,不由得皺眉道:「這些黑水勢頭太大了,比之揚州境內最大的瘦湖也不相上下,我們根本沒得辦法將之退走。」

  貂雪和鸞兮亦先後按落遁光,兩女卻都笑意盈盈,並無許多擔憂,一起說道:「這般大的事兒,用不上多久,附近的各大道派都會知曉,只要派中有長老知道陰河黑水的事情,就會派人來應援,畢竟這一道陰河黑水如果肆虐,這一界的生靈都要被毀去,無人敢任其輕忽。」

  豬九罡呵呵一笑道:「三派六道中,距離我們最近的就是青城派,青城派若是關注到這裡,最多不過十餘日,就能派了人來。」

  陳七聽得心頭一震,有些思忖道:「我可是冒了青城派傳人的名頭許久,雖然不曾親口承認過,但要是被正主找上門來,也是一件大大不妙的事兒。好在我只消把揚州四英和羅浮六女都封了口,玄玄派和貂雪,鸞兮他們倒是不知道我曾用過這個名頭,還可以遮掩的過。」

  陳七眼神不由得往金剛塔中一瞥,已經生出了許多殺心。

  當陳七把金剛塔放出,塔中的人就可以任意出入,只是除了司馬卓遼之外,其餘人都知道,自己的法力低微,或者根本不通法術,幫不得這種忙,都知道留在塔中安全,並未有出來的意思。司馬卓遼得了禾山經和一頭髑髏妖,心頭許多歡喜,雖然他也知道金剛塔中安全,但是外面對他的誘惑更大。

  禾山道的法術不入流,但是卻有兩點好處,一點就是一出手就是鋪天蓋地,威勢頗大,看在外行的眼裡,也不知高低。另一點便是,禾山道的法術,都是以穢氣和陰魂,生靈之屬入道,對這等陰河黑水,卻是頗有專長。陳七因為禾山道的法術威力太差,並無想要換用,但是司馬卓遼卻起了心思,想了許久,還是斷然下了決心,趁著別人不曾注意,縱身躍下了金剛塔。

  陳七早就觀察了此人行蹤,借了金剛塔的功效,特意給他開闢出來一條通道。讓司馬卓遼輕輕易易的就穿過了八素雲旗和金剛塔的防禦,自來防禦法器,都是對外不對內,故而連李玄一也不曾注意,居然有人想要出去送死。

  司馬卓遼到了外界,便瞧得陰河黑水中有許多死去的生靈屍骸翻滾,這些屍骸的衣衫皮肉都被穢氣化去,只剩下了一身骨架,正好是最合髑髏妖祭煉。尤其是這些屍骨侵染在陰河黑水中,比埋藏在地下數十年,積聚的穢氣還要多,司馬卓遼試著一捏法訣,便把自己偷了的那頭髑髏妖放出,立刻叼了回來一顆骷髏殼。

  司馬卓遼用上了禾山經的法門,祭煉了小半個時辰,便已經把這頭新的髑髏妖祭煉的得心應手。他心頭歡喜,立刻便放了兩頭髑髏妖出去,再去尋找陰河黑水中的屍骸,祭煉第三,第四頭髑髏妖。

  這些髑髏妖雖然對陳七之流,威力已經甚弱,但是卻能吞吸穢氣,也有一些防禦之能,加之司馬卓遼也有些機靈,並不肯離開八素雲旗遮掩之地,所以他修煉法術許久,倒也不曾被穢氣侵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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