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步安歌眼睛亮晶晶,圍著陸廣白轉了好幾圈:「廣白哥哥,還是你有辦法。」

  陸廣白只看著她笑,別的倒不曾多說。

  徐婉寧看這兩個在院子裡站著說話,當真是一對璧人。

  她告訴步安歌,廚房有堂妹徐婉芷帶來的糕點。

  等將人支走了,將早寫好的小冊子遞給陸廣白。

  陸廣白翻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這之後,他正正經經的對徐婉寧一揖到底:「多謝郡主大恩。」

  徐婉寧給陸廣白的,是她總結的步安歌的喜好還有些小習慣。

  人是不斷成長的。

  陸廣白去邊關好幾年,對步安歌的了解還是有些許滯後。

  此物可堪大用。

  徐婉寧要準備嫁人的事,事情很多。

  步安歌其實也是很不好意在這時候打擾她,有陸廣白來接,自是樂顛顛的跟著回去。

  至於府里的事,廣白哥哥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這樣想著,將打包好餓糕點往前一遞:「二哥,你來點不?婉芷手藝可好了。」

  陸廣白捏了捏少女喜笑顏開的臉。

  心頭嘆了口氣。

  他愛極了這小東西,可也著實對她的沒心沒肺沒辦法。

  這麼想著,倒問起步安歌對親事的看法。

  步安歌對陸廣白從來不設防。

  這習慣是自小養成的。

  小時候步安歌淘氣,摔破了父親輔國公最喜歡的硯台。

  父親以軍法治家,她害怕挨打,就一溜煙躲去外祖家了。

  沒想到陸廣白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破的硯台,結果挨了頓揍。

  就這樣,他還一瘸一拐的來接她回家,說是已經沒事了,讓她不要怕。

  後來大一些,步安歌開始學騎馬。

  她那時候短胳膊短腿,技術不怎麼樣路子卻很野,偷騎哥哥的馬結果下不來。

  要不是陸廣白到的及時,步安歌早摔殘了。

  接住她的陸廣白卻被壓斷了腿,休養了一整個夏天。

  還是很多事,說都說不完。

  那時候她喜歡看畫本,喜歡聽說書先生講故事,都是陸廣白百依百順的慣著護著,否則不知要挨父親多少頓打。

  前頭的基礎在這裡呢,步安歌不覺得什麼話不能對陸廣白說。

  這麼著,就說原本覺得男子文弱些可親,至少不會像父親一樣吹鬍子瞪眼,也不會像大哥三哥一樣,切磋的時候都不知道讓著她。

  又提起最近覺得書生也不好了。

  之前認識了個擺攤賣面的書生,看著人模人樣其實一肚子壞水,虧得她還看在有些血緣關係的份上,資助他許多銀兩讀書,結果是個繡花枕頭。

  這麼著,就覺得沒什麼好嫁人的。

  嫁人了要是碰到壞人,和離倒不怕就是嫌麻煩,要是有了孩子,那又是另一種可怕的境遇。

  步安歌最近被母親追的緊了,壓抑壞了。

  這麼著,拉拉雜雜的說了好長一串話。

  陸廣白看小姑娘苦惱的樣子,心疼壞了。

  旁人都說她大大咧咧萬事不放在心上,卻哪裡知道她心底有多柔軟。

  也不是沒有警惕和慶幸。

  小姑娘話里提起的那個什麼書生,幸虧有嘉寧郡主在,否則要是被騙了,豈不是要傷心。

  自從這日之後,國公府果然沒有人再催促步安歌的婚事。

  步安歌樂得自在,整日裡和陸廣白騎馬打獵逛街聽曲,簡直要逍遙到飄起來。

  有一日,步安歌又興沖沖的去找陸廣白。

  結果推門進去,卻發現人正在沐浴,雖然沒看到全貌吧,但也夠尷尬的。

  陸廣白穿戴整齊出來後,發現小姑娘已經跑的沒影子了。

  兩天後,他在花園裡逮著人,「憔悴」著一張臉:「安歌是嫌棄我了麼?」

  本來不安且羞愧的步安歌:「......」

  噯......這是怎麼話說?

  在邊關和北戎作戰時狼王一樣的男人,黯然垂著眼:「我已經被安歌看光了,難道你不準備......不準備負責麼?便是安歌不在乎,可是我污了安歌的眼,是該對你負責的。」

  這話說的,步安歌也不好意思起來,撓頭:「要不.....要不就當做沒有發生?」

  「為什麼?難道安歌覺得我配不上你?」

  「沒有沒有」步安歌雙手都揮出殘影來了:「是我配不上二哥,你那麼厲害,我什麼都不會,不會縫衣服,不會做飯,管帳也管的不好,還愛吃好吃的,愛穿好看的,很花銀子的......」

  這麼說著,步安歌自己也低落起來。

  她雖然說著要當個老姑娘,心裡卻也知道不可能,只是想著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要娶自己。

  正出神間,手卻被握住了。

  陸廣白神色認真,再不掩藏心中愛意:「歌兒配得上,若不是你,我早已是具枯骨,你救了我,我應該以身相許,也很樂意以身相許。」

  他幼年時家破人亡,來到國公府時並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志。

  可是有一個小姑娘,自己走路跌跌撞撞的,卻從胸口的小口袋裡拿出珍藏的甜糕讓他吃,還抱著他說「哥......哥哥,你還有我啊,安歌喜歡你,爹爹娘親都分給你......」

  在被步安歌看到自己洗澡這件事上,陸廣白是用了心眼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