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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個成功被嚇得摔了電話就趕過來的人。

  ……

  傍晚六點。

  “哥,你說醫生要是待會兒出來問我,要保大人還是保小孩,怎麼辦?”他已經跟著一天沒吃飯,也滴水未進。

  “不會有這種事!”江邵競聽得很無語兼咬牙切齒,“醫生有叫我們送飯進去,就代表她還沒死!”

  有他這麼慘的人嗎?傷口未愈,現在還得來替自己的情敵打氣。

  他恨不得現在直接把煩人的江亦瀚丟進產房裡去換個清淨,但是可惜這間醫院並不允許陪產。

  “我以前生瑞瑞的時候,也生了一天一夜,第一胎是難生一點,沒事的。”已經趕到上海的宋予問,也出聲安慰。

  但是。

  “不行,我要去告訴醫生,我要保大人!”江亦瀚又想去按產房的門鈴。

  江邵競抹臉。

  有誰把這個神經病給拖走,他不認識他!

  幸好,正在這時。

  “夏未晚家屬在嗎?”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手抱著一個娃娃。

  “我在、我在!”江亦瀚比江邵競早一步竄上去。

  “恭喜你,生了個千金,你先見一眼寶寶,然後我帶她去洗澡稱體重。”護士將娃娃轉過來給他看一眼。

  那是一個尚閉著眼的很小很小的女娃娃,因為剛從浸泡的羊水裡出來,臉色甚至還蒼白如紙,看不出五官象誰。

  原來他和晚晚都猜錯了,不是兒子,是個女兒!

  “我有女兒了!”江亦瀚調試能力很好,整個人欣喜若狂。

  “恭喜你們!”宋予問鬆了口氣,露出笑容馬上道喜。

  站在身後的江邵競,卻一句祝福也吝嗇給予,他冷冽的目光冷掃了過去,但被江亦瀚擋著一眼都瞧不見女娃娃的樣子。

  “有什麼了不起,只生了個丫頭而已!”江邵競不是滋味道。

  江亦瀚才不管酸味很濃的他,亦步亦趨跟在護士後面,直到見到自己的女兒進了另一個房間。

  “哥,你去幫我守著你侄女,我去等晚晚!”現在的江亦瀚,終於恢復冷靜了,他開始分工。

  江邵競瞪了他一眼,恨得牙痒痒。

  這句你侄女,是報復他以前說過的“你要做叔叔”了嗎?

  心不甘情不願,他還是守在了產房對面新生兒房的門口,等著他的親侄女。

  突然,江邵競覺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好象代表著一種新生活的開始,以及一段過去的塵封。

  正文 番外:亦晚(一)

  晚晚坐月子的時候,織心來探望她和小寶寶,一起來的還有許彥琛。

  招待織心和許老大用晚餐的時候,江亦瀚一次又一次把女兒抱出房。

  “小寶,這是織心阿姨,等你長大了,跟阿姨學好普通話,也去做播音員哦!”江亦瀚一副望女成鳳的樣子。

  許彥琛冷淡掃了一眼自己這名舊下屬,做播音員很需要天分,又不是阿豬阿狗都行!

  很多生意場上的男人都覺得生了女兒,是“沒能力”的象徵,遇人處事要格外低調,哪象江亦瀚一樣,天天拿女兒到處獻寶,恨不得別人多夸幾句自己的女兒。

  “好,只要你願意,這老師我當定了。”織心笑著點頭。

  “小寶要拜師了拜師了!”江亦瀚拿女兒的小手拍織心的臉頰。  許彥琛的眉頭悄悄地蹙起。

  “小寶長得真可愛,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漂亮得模樣很象晚晚呢!”織心順手把小傢伙接過來,愛不釋手地讚美。

  許彥琛一臉不敢苟同。

  倒是不是不贊同寶寶不可愛,而是寶寶的媽媽漂亮?拜託,肥寬得象門板一樣,有什麼漂亮的。

  “小寶比我們家小橘子剛出生的時候漂亮多了!”

  小傢伙好象知道在說她一樣,睜大圓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織心。

  織心越發喜愛不已,“小橘子因為早產,剛出生的時候幾乎只有巴掌那麼大,全身的皮膚發皺,面部平,鼻樑不挺,嘴巴大大的,眼睛更是很腫,別說漂亮了,根本是小丑八怪一個。”足月兒就是不同,肌膚飽滿,整個人粉嫩粉嫩的。

  聽到織心“嫌棄”小橘子的話,許彥琛眉心獰起一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剛生出來的時候好白,白得象只張紙,但是被我養著養著,變成了小黃人。”江亦瀚有苦惱。

  初為人父,女兒一有點風吹糙動,他就格外緊張。

  “那是初生兒黃疸,再過段日子自然會慢慢消退。”織心讓他這個新爸爸別擔心。

  吃過了晚飯,織心進屋陪晚晚。

  晚晚產後還是很胖,和臨盆前的樣子並太大區別。

  “寶寶取名字了沒有?”織心坐在她床邊。

  晚晚搖頭,“沒,我們兩個人想了很多名字,每想一個,不是他否決我,就是我否決他,到最後現在也還沒定下來,只能暫時叫她小寶。”小寶兩字是很多父母對孩子的通稱。

  “看得出來,江亦瀚超興奮,超緊張寶寶。”

  “嗯。”小寶出生到現在不過才二十天左右,晚晚已經明顯感覺到他全部的重心都移轉到寶寶身上了。

  “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平衡好自己,我就是這樣過來的。”織心笑道。

  晚晚也回以笑容。

  她沒任何好平衡的,因為她自己也是這樣,心裡眼裡只有女兒了。

  “有奶水嗎?”

  “有,挺多,夠寶寶吃的。”晚晚打算純母辱餵養。

  這一點,她和江亦瀚的意見一致。

  “不怕身材走樣?”織心笑問。

  晚晚有點微微沮喪。

  她現在好象根本沒有身材可言了。

  “沒關係,現在只是虛胖,很快會瘦下來。”織心安慰她,“你們定了什麼時候補辦酒宴?努力減肥,到時候就能穿得下婚紗了!”

  晚晚僵了僵。

  她僵住,並不是因為織心說到減肥,而是——

  織心也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這個問題好象把晚晚問住了。

  “我們……”

  晚晚猶豫的神色,織心愣聲猜測,“別告訴我,你們沒討論到這個問題?”

  “我……有我的顧忌……”這些顧忌,讓她始終沒辦法和江亦瀚討論到重要點。

  從出院到現在,至今,江邵競都不願意邁入這個屋子裡一步。

  沒有生產前,一旦涉及到這個問題,她總是找話題轉移,最近江亦瀚倒不是再提了,讓她鬆了一口氣。

  見她好象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織心嘆了口氣。

  “晚晚,我是真的挺喜歡你,所以希望你不會象我一樣,一個不珍惜幸福就從手心溜走。”

  晚晚愣了下,“你和……許老大……”不是挺好的?至少在他們外人眼裡是很美滿的一對。

  “明知道有些事不合適宜,卻還是無法自拔……偶爾上上床,親密關係在他口中也變得只是一種習慣和你做而已,你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他寂寞時拿來填補空虛的需求而已,以後他一旦遇見了自己會喜歡的人,而你永遠只是沒有關係的前度而已,再見也只是結束不正當的關係……”這種不安的心情,沒有經歷過不會懂,“晚晚,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

  織心臉上隱約的落寂,讓晚晚一陣發呆。

  織心一說完,才驚覺自己講太多了,她只能掩飾地笑笑,“晚晚,我只想告訴你,幸福與痛苦其實就是孿生兄弟,沒有誰賦予誰一直在等待的義務。”

  晚晚心房微微觸動,她低頷。

  “晚晚,別為太多的顧慮,結局後悔莫及。”

  ……

  織心走後,她的最後一話,一直有節奏般的仿佛盤旋在晚晚的腦海。

  事實上,同樣的話,予問表姐也說。

  “今天吃什麼夜宵?”江亦瀚探進腦袋問。

  晚晚趕緊拉高被子,遮掩住自己肥到有點龐大的身軀。

  “我不吃了……”她搖頭。

  她要減肥!今天照了一下鏡子,她的臉都肥到快變形了!再這樣下去,不能見人了。

  晚晚至今都記得江邵競在醫院病床時,見到現在的她時錯鄂住的表情。

  然後,江邵競說了一句話。

  “亦瀚給你吃催肥劑了?”也養得太珠圓玉潤了。

  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催肥劑那是給豬吃的!所以,江邵競話語裡那刻薄的意思,讓她真的好想死。

  “不行,做月子養好身子很重要,你必須吃好睡好。”江亦瀚已經擅自決定,“我給你做燉豬心去——”

  不聽她任何反對的聲音,望著他速速消失的背影,一會兒廚房飄出讓人食指大動的酒香,晚晚頓時垮了臉。

  他確實在燉豬心,他燉的是她的心……

  VVVVVVVVV

  最近什麼事都堆在一起,焦頭爛額,只婚全稿15號左右得交社,因為後面大修,所以比較費時,蛋只能先暫定非愛的番隔日一更,交稿後會恢復日更,希望大家諒解啊……

  正文 番外:亦晚(二)

  晚晚想減肥,特別是,她現在產後已經三個月了,但是體重依然有一百四十幾斤。

  胖胖的樣子,好象有一身甩都甩不掉的肥肉。

  晚晚試過節食,首先,她不喝湯,再慢慢減少餐次和餐量,這樣的方式半個月下來,她確實少了幾斤,但是,隨之麻煩的事情也來了。

  “晚晚,你有沒有發現小寶瘦多了?”江亦瀚抱著女兒,神色心疼與焦然。

  現在的江亦瀚眼裡心裡只有他的小寶。

  而她?估計在他眼裡,就是——

  “晚晚,你最近奶水是不是少了很多?”問起這麼尷尬的問題,江亦瀚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唉,果然——

  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已經儼然就是奶牛啊。

  “你看、你看,我們家小寶之前都是胖墩墩的,誰見了都說這家的女兒又白又胖真可愛,但是這幾天她的臉都不圓了。”江亦瀚心痛道。

  小寶的白胖,就是他這做爸爸最大的驕傲!

  晚晚愁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女兒,有嗎?有變瘦嗎?

  小寶黑白分明的眸也盯凝著媽媽,晚晚注意到,女兒原本圓潤的下巴,好象真的開始變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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