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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格失落地轉身離開了窗邊,也就是在她離開的一瞬間,夏維爾仰頭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沒有交匯,她永遠不知道守在樓下那個人內心的掙扎。

  夜晚很快就來了,夏格在床上躺了一會,可笑的是她居然真的睡著了,這讓她對自己的本性產生了懷疑,難道她真的已經沒心沒肺到這個地步了嗎?

  抱著好奇的心理,夏格悄無聲息地再次來到窗邊,屋裡沒開燈,這座屬於吸血鬼的宅邸外也沒有任何燈光,只除了那輛黑色轎車裡微弱的火星。

  居然還在抽菸,這是帶了一整條出來嗎?夏格的重點似乎搞錯了。

  夜晚是個事故頻發的時段,尤其是她還住在吸血鬼的地方。想當然的,伊塔洛醒了。

  門被敲響,夏格回頭,低聲道:“請進。”

  房門打開,伊塔洛高挑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銀色的長髮用絲帶整齊地束在腦後,碧綠的眸子閃閃發光地看著她:“嗨,夏格,晚上好。”

  “晚上好。”夏格注意到他端了個托盤,上面有被蓋著的東西,於是問,“那是什麼?”

  伊塔洛拘謹地端著托盤走進來,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吃?”

  夏格一怔:“你也需要吃飯?”

  “……不,我不需要,但我想陪你吃。”他走到桌邊,放下盤子打開蓋子,裡面是美味可口的小牛排和一瓶紅酒……嗯,大概是紅酒吧。

  夏格有點不確定,有點懷疑那玩意兒是血,但看伊塔洛興致勃勃的樣子又不忍心掃他興。

  “過來坐吧。”

  他招呼他過去,夏格也沒反對,走過去坐到了他對面。

  “剛剛在看什麼?”伊塔洛心裡好奇,轉瞬間便到了窗邊。

  他看向外面,然後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不用理他。”夏格道。

  伊塔洛沒有收回視線,但眼神變得更深邃了,接著他做了個令她意外的舉動,他將窗戶關上了,並且還拉上了窗簾。

  “冬天了,開著窗會很冷,你會感冒的。”

  他說著自己這麼做的理由,又瞬間移動到門口將燈關掉,屋子裡一片黑暗,讓守在樓下的人產生了很不好的聯想。

  伊塔洛的宅邸很古舊,他活了幾千年,經過太多的變化,老的東西讓他覺得更習慣。他一定是隨身攜帶蠟燭的,不然此刻蠟燭架上的紅燭是哪來的?

  看著那漂亮精緻的紅燭被點燃,夏格面色遲疑地睨了一眼窗戶,擔心終於還是浮了上來。

  “你不用怕,他就算進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伊塔洛點完蠟燭坐到椅子上,輕笑一聲道,“誰沒有被忽略過呢,對不對?”

  緊閉的房門被人踹開,一個壓抑到極點的冰冷聲音道:“我就沒有。”

  夏格和伊塔洛一起望去,毫不驚訝地見到了夏維爾。

  他一身黑西裝,外套沒系扣,正大敞著,裡面的黑襯衫掖在褲子裡,黑色的皮帶上金色的皮帶扣緊緊繫著。他臉色很不好,下巴上有微微的鬍渣,綠色的眼睛因為熬夜而布滿血絲,黑色的短髮凌亂地披著,修長的眉靠在一起,形成痛苦的褶皺。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是在和別人吃燭光晚餐。”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夏維爾甩上門舉著槍朝伊塔洛靠近。

  伊塔洛淡定地看著他:“你要殺了我嗎?”

  夏維爾道:“不,死亡根本不能改變什麼,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折磨你,讓你想死都不能死。”

  “如果你不殺了我,那你也很難能折磨我。”伊塔洛笑了笑,“我可是血族,你覺得你能把我怎麼樣?”他第一次覺得身體堅硬沒有呼吸永遠不會死亡也沒什麼不好,第一次。

  夏維爾冷冷地看著他:“無所謂。”

  “無所謂?”伊塔洛挑起眉,起身走到夏格面前擋住她,“那你為什麼還要上來?你真的無所謂嗎?如果你真的無所謂,那麼這個人就永遠是我的了。”

  “如果不是她站在你後面,我早就開槍了,麻煩你滾到一邊去好嗎?”

  伊塔洛回頭看了一眼夏格,她望著夏維爾,眼睛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警告。

  是的,警告,這個警告的意義在於,不准夏維爾對伊塔洛開槍。

  伊塔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喜形於色地問她:“你打算怎麼辦?我可以帶你離開。”

  砰的一聲,槍she中桌子的聲音替夏格回答了伊塔洛。伊塔洛看向開槍的人,夏維爾吹了吹槍口,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跟我回去,我們談談,夏格。”他對她說,聲音刻意放緩,溫柔又低沉。

  夏格心神一動,但還是搖了搖頭:“叔叔,你還是快回去吧,你看起來狀態不怎麼樣,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雖然做不了情人,但我們還是叔侄,我希望你可以健健康康的。”

  夏維爾立時將槍摔到了地上,堅固的槍枝被他的力道摔得四分五裂,他頹然地背過身去,撐著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半晌都沒有轉過來。

  室內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先說話,直到夏維爾平靜後轉過身來。

  “我該怎麼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他冷笑著說,“欣慰無比?”

  夏格不語,靜靜地看著他。

  夏維爾接著道:“你剛剛話里說的那個人是我?”

  夏格皺起眉,對他現在的狀態有些不放心,即便已經做了決定,可看到他因她而暴躁難過,她還是忍不住心軟。

  “你說是我。”夏維爾自問自答,焦慮地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這對我不公平。”他對夏格說,“你出來,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夏格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去,總覺得這次出去了會發生很可怕的事,伊塔洛也這麼認為,所以他阻攔了她。

  “有什麼要說的可以當著我的面說,我不會阻攔你說出來,出去的話就免了吧,她看上去不太願意。”伊塔洛提出合理的要求。

  夏維爾怒極反笑:“這跟你沒半毛錢關係,所以別來這充當護花使者好嗎?愚蠢是會傳染的,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夠了。”夏格忍不住打斷他刻薄的話,“我和你出去,你不要再說那些難聽話了。”

  “我說什麼了?什麼叫難聽話?你心疼了?”夏維爾看著她,綠色的眼睛裡煞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傷感,他別開頭,轉身朝外走,像是怕她反悔一樣,瞬間消失在門口。

  伊塔洛抓住夏格的手腕,不贊同道:“他現在很危險,我感覺得到他情緒很不穩定。”

  “我知道。”夏格嘆了口氣,“可我和他總要有個結果。”

  伊塔洛思索了一下,點頭:“那你有事就大聲喊,我會立刻去救你。”

  夏格頷首答應,收回手時順勢握了握他的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伊塔洛看著自己被她握過的手,碧綠的眼睛好像小貓一樣晶瑩,唇畔揚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黑暗中,夏維爾一手按在牆上一手搭在腰間,他低著頭,眼睛閉著,嘴角叼著煙,下巴上有稀疏的鬍渣,形象頹廢,甚至有些狼狽,可那不修邊幅中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和男人味。

  聽到夏格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抬道:“下次不要讓我等這麼久,等待讓人心情煩躁,我不喜歡這樣。”

  夏格輕聲說:“你以後再也不用等我了,正合你意。”

  夏維爾的身子在黑暗中僵了一下,掐了煙很不自然地看向她:“我並不是個主動的人,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能再看見你,和你這樣相處,我很高興。”

  夏格站在離他兩米遠的走廊盡頭,微弱的燭光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讓她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夏維爾眯起眼道:“你走近些,我看不清。”

  “你視力很好。”

  “你走近些。”

  “我拒絕。”

  “夏格,你走近些。”略頓,他壓低聲音,似乎怕被伊塔洛聽見,“求你了。”

  夏格詫異地看向他,他沒看他,整個人融入了走廊那一頭的黑暗。

  思索再三,夏格還是走近了一些,她在離他半米遠的地方停住,哪料她剛停下腳步他就抬手將她拉入了懷中,狠狠捂住了她的唇,阻止她的呼救。

  夏格驚恐地看著他,他呼吸沉重,攬著她朝到走廊更深處走去,轉了個彎進入一條很狹窄的小路,這裡沒有一丁點燈光,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感覺到男人冰冷的手扯開了她牛仔褲的腰帶,夏格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夏維爾力道何其大,他騰出手來換做用唇封住她的嘴,不管她怎麼咬他都不鬆口,他壓根就沒痛覺,咬他有什麼用?最後後悔的還不是她自己?

  說心裡話,就算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她還是捨不得看他受傷。

  因著這個心理,夏格的牛仔褲最終還是被他褪到了大腿根,夏維爾幾乎立刻進入了她的身體,不顧她的掙扎和嚶嚀使勁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在她毫無反抗力氣之後放開了她布滿了他血跡的唇,身下在她體內狠狠貫穿,直讓她話都說不出一句,只能哭,連哭聲都好像貓叫一樣弱小。

  他的力道太大了,動作太狠,夏格又痛又難過,神志不清地向他求饒,可憐兮兮的啜泣響徹在狹小的空間裡,蚊子般的聲音起不到任何作用。

  夏維爾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就好像一切都還充滿希望。

  良久,等夏格崩潰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夏維爾才放開了她。他看著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白濁液體以及青紫紅腫,沉默地從西裝口袋拿出手帕擦掉了她唇邊的血。

  那是他的血,他滿嘴血腥味,可卻很滿足。

  “無論如何,我很抱歉。”夏維爾一邊溫柔地安撫她,一邊沙啞道,“對不起,只要你可以原諒我,你要做什麼都可以,我任你處置,我怎麼都行。”

  夏格無力地靠在他懷裡,他摸摸她蒼白的臉,吻掉她臉頰上的淚珠,柔聲道:“你讓我難過了,你很成功,所以回到我身邊吧,我離不開你。”

  夏格哪有力氣說話?她的沉默被心懷不軌的夏維爾當做默認,橫抱起她就要把她帶走,而焦急尋找夏格的伊塔洛恰好在這時找到了他們,對於近在咫尺的兩人,伊塔洛憤怒到了極點。

  “放開她!”

  憤怒會使人失去理智,吸血鬼雖然不是人,但也同樣適用這個道理。

  伊塔洛做出了有史以來最強勢的姿態,夏維爾抱著個人,槍也摔了,擋了一會就被對方得了手,他快步去追化出蝙蝠翅膀的伊塔洛,但以他此刻的狀態去追個非人類是不可能追上的,夏維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伊塔洛抱著夏格消失在夜幕中,他站在床邊,冷冷地抹掉了嘴角的血跡。

  ☆、第60章 禽獸的行為

  厭惡和仇恨最容易讓人產生動力,但那是毀滅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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