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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真真看著廚子一臉得意,說道:“你瞧瞧,這事要落實到位,人家才知道要做些什麼。”

  廚子鄙視了一眼,冷哼道:“就你聰明,就你厲害,你可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許真真搖頭,誰派來的有什麼區別嗎?還不都是要照顧八爺的?

  她想啊,就是皇上派來的,也總不可能要八爺反過去照顧他們吧?

  “小丫頭還是太嫩,這是宜妃娘娘派過來的,明著說是嫌八爺這人手不夠,可實際上呢,來得都是壯丁,誰知道真正的用意是什麼。”廚子說完就把菸袋一放,去到灶台那裡做自己的事去了,再也沒說什麼,留下若有所思的許真真一個人在那發呆。

  過了沒多久,許真真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撒腿就跑出了門。

  那四個去院子裡做事的人倒還沒事,可那個修椅子的是必須去各大房內收集椅子的,萬一他借著去拿椅子的空擋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那可就遭了。

  於是許真真開始加快速度,先是跑到八爺的房裡,嗯,很好,沒人;然後又是八爺的書房,嗯,很好,沒人;再是去了八爺的練功房,嗯,很好,沒人。

  她氣喘吁吁,扶著牆大喘著氣,不時聽到了流水聲,這才發現她已經到了府里的池塘邊。昨晚的夢再次浮現在了眼裡,她盯著水面,潛意識裡總感覺會從裡面冒出來一個什麼東西,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許真真回頭,正看到一個人笑著問自己,那眉眼還有嘴角的弧度都和昨晚夢裡的人極其相似,她尖叫了一聲,然後不停往後退。

  她似乎感覺到那人想用手抓住她,不!

  “你要逃到哪裡去?哈哈,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那人忽然狂笑起來,讓原本就害怕的許真真只想趕緊遠離這裡,但她的雙腳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像是被人控制住。

  噗通一聲,許真真選擇跳進了池塘,接下來的事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許真真被人救起,如今正躺在自己床上。

  惠娘端來了一碗薑湯給許真真服下,問她落水的原因。

  “你還記得我昨晚做的那個夢嗎?今天我就見到他了,他來到我們府里了,就在那群新來的家丁里。”許真真握住惠娘的手,急切的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今天那個人就必須離開這裡。”

  惠娘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她喚來廚子和那個讓許真真落水的家丁。這個人個子是最高的,樣貌也極為出色,如果不是從皇宮派遣過來,她還真覺得這人是什麼豪門公子。當了八府的家丁,還真是可惜了。

  廚子先是過來詢問了真真的病情,然後就說:“這小子今天一直在我那兒懺悔,說不該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

  惠娘一看這人心虛的樣子,還真跟真真的話對得上,她質問那人,說:“你為什麼要推真真下水?”

  那人就立馬跪下來,直擺手說:“冤枉啊,我真的沒推許姑娘下水。”

  惠娘又問:“你沒推她下水,真真會無緣無故跳下去?”

  “我就是那時候看到許姑娘跑來跑去,以為她是在找我,所以就走過去拍了一下她,沒想到她見著我就像見了鬼一樣,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跳到了水裡,我根本就攔不住。”那人回道。

  許真真聽到這裡就忍不住了,直說:“胡說,你明明當時就跟我說了句,‘你要逃到哪裡去?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奇怪的八爺府

  因為口無對症,落水之事就不了了之了,雖然許真真氣憤得不行,可是廚子說人家畢竟是宜妃帶過來的,第一天就處置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惠娘也和許真真說,或許是她昨天做了噩夢,太過緊張的緣故,所以到了那個地方,恰巧被人拍了一下,就有些情緒失控了。

  許真真這會兒百口莫辯,但她仍然相信自己當時並不是出現癔症,而是那人真真實實的說過那句話。

  她在房中調整了一會兒心態,打算找那人好好聊聊,如果是她冤枉他了,那她一定說聲對不起,但如果不是,那她決不輕饒。

  這會兒八阿哥胤禩從外面回來,得知許真真又落水了,正巧路上遇到了她,便問:“我聽惠娘說你在房間休息,怎麼不多躺一會兒?”

  許真真之前一直躲著胤禩,這幾月雖然同在一屋檐下,可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要不是這次她邊走路邊想事,忘記了要躲人這一茬,指不定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她望了望周圍,生怕又被什麼人撞見,拿著這個話柄去取笑她。連忙對著胤禩福了福身,說道:“多謝八爺關心,奴才已經好了。”

  說完作勢要走,胤禩攔住她,說:“我也聽說了府里的一些閒言閒語,上次是我做得不夠妥帖,你要避嫌我也能理解。”

  沒想到胤禩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許真真倒還有些驚訝,她看著胤禩,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八爺已經長起了鬍子。

  胤禩被許真真盯著看有些不自在,問:“哪裡不妥嗎?”

  “沒什麼。”許真真其實是想夸一下長鬍子的胤禩比沒鬍子的他要帥許多,後來想了一想又給咽回去了,“八爺要是沒什麼吩咐,奴才就退下了。”

  多說無益啊,還是趕緊離開才是王道。

  “我最近在忙著去前線的事兒,府里就顧不上來了,你和惠娘多費點心。”胤禩說道。

  確定去前線了嗎?什麼時候?要去多久?

  前線這個詞就這麼被胤禩提了出來,竟覺得分別就在眼前了。許真真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忽然空蕩蕩的,覺得像是少了一塊什麼似的。

  就好像以前讀書的時候,每每到了畢業季,以前那些打打鬧鬧,嬉笑怒罵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就難受得不行。

  可是這次為什麼會覺得更加無法接受。

  “八爺,前線是說的哪裡?”許真真問著。明知道問了之後自己也不可能去那麼遠的地方,可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胤禩想了想,他說:“目前還不確定要去哪裡,隨軍打仗,哪裡有□□就去哪裡。”

  “那沒有一個大概的地方嗎?”許真真又問。

  胤禩笑了:“西南方,要是真去了,我給你們寫信。”

  他說寫信,大抵是給皇上他們的吧?告知自己在那邊一切安好,戰況如何,局勢怎樣。總不可能特意給她許真真寫封信,她是什麼人呀,不過是一個沒名聲的小丫鬟罷了。

  許真真點頭,她沒什麼要問的了,再問可能又會讓人誤會什麼。

  她落荒而逃,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好奇它為什麼越跳越快?真是個怪毛病。

  下午的時候,許真真在廚子那問清楚了那人的全部信息。推自己下水的嫌疑犯名叫阿晟,姓什麼不知道,因為是漢人,賣了做苦力,也就沒去管這些東西。據說是最開始要被拉去敬事房當太監的,後來看到他人高馬大的,就叫去當了幾個月的守衛。可是這人說來也奇怪,做守衛的時候不是這種病那種病,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差點也是要被丟棄的主,這不,這次又被宜妃娘娘派到了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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