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現任老闆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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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歪樓?不管了。

  「那方亞庭不可能敢在上班時間跟你討論這麼無聊的事,」我分析給他聽:「然後班時間你都是第一時間就回家了,也不可能跟他單獨相處聽八卦,所以告訴你這些是的就只有章籽楠了啊。」

  「書棋是你弟弟,交到我手裡我就必須對他負責,尤其是婚姻大事,到時候還得對岳父岳母和大伯有個交代,」他笑笑,「而且鄧太太你顯然低估了你丈夫的能力,有些事是不需要當事人主動說出來的。」

  其實當然我也不會真的以為鄧梓帆會對那個叫章籽楠的小姑娘感興趣,這麼說完全是因為無聊…圍…

  不過鄧梓帆最近真的很喜歡跟我主動交代這些事啊,我靠在辦公桌前抄著手看著他:「是不是我太久沒吃醋了,你覺得自己存在感有點低?」

  「事實上,我是擔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我,你會審美疲勞。羿」

  難得鄧梓帆也有這種沒自信的時候,我一子笑起來,「所以美貌的鄧先生,你主動告訴我這個八卦,是想交換什麼信息呢?」

  他卻站起來,答非所問地說:「過幾天就要開年會了,之前你每次都沒參加過,這次好好玩玩。」

  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上當,趕緊問:「年會什麼個形式?」

  他笑起來:「化裝舞會。」

  ……

  三好姐夫鄧梓帆為了成全莫書棋,特意把年會搞成了個化裝舞會,據我所知章籽楠收到的禮服是灰姑娘套裝,而莫書棋的是一套王子裝,我還就此問了鄧梓帆一句:「會不會太明顯了啊?這麼做到時候人家姑娘心理上接受不了,再給書棋一個閉門羹吃可就難看了。」

  鄧梓帆卻不以為意:「這是他們的事,難道我還包他們領證入洞房?」

  ……也是啊。

  他把方亞庭整理出來的禮服資料遞給我:「選好了告訴我。」

  我笑得賊兮兮地看著他:「幹嘛?想跟我穿情侶裝?」

  「是夫妻裝,」他糾正我,「舞會由我和你跳開場舞,結束之前你也得和我一起上台致辭,身為公司董事以及鄧太太,這些是你兩年前就該做的。」

  這是要昭告天,莫書媛是他鄧梓帆合法太太了啊。

  我笑起來,「看不出來嘛鄧梓帆,現在我們婚禮都辦了,你至於這麼迫不及待要昭告天麼。」

  「當然至於,」他朝我的方向走過來,停在我面前時低頭在我額上吻了吻,「鄧太太,我等你在全場注視站在我身邊這天,已經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和鄧梓帆像是已經結婚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覺得婚禮很多餘,公開很可笑。

  就好像老夫老妻忽然要在大庭廣眾之秀恩愛一樣,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鄧梓帆大概也是正經太久了,忽然想要不正經一,我身為鄧太太當然只能配合啊,莫書棋都說:「姐,我怎麼感覺梓帆哥最近像個小孩子一樣,你覺不覺得自己在帶孩子?」

  噗……鄧梓帆要知道自己被這傻大個小舅子這麼形容……大概就想把年會上莫書棋的服裝換成濟公裝了吧。

  真正到了年會這天,我躲在試衣間裡怎麼都不願意出來,鄧梓帆已經換好裝了,在外頭一次又一次敲我的門:「不是有面具嗎?戴上誰也不知道你是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麻噠!我才不相信!全公司除了他鄧梓帆還有誰會把自己打扮成史瑞克!站在他身邊的除了我又還會有誰!根本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我好嗎!

  我氣憤地拉開試衣間的門,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你說!讓我打扮成菲奧娜你什麼用意?!想昭告天說我晚上會變身嗎?想說我是母老虎你就直說!」

  鄧梓帆似乎對我的新造型非常滿意,「可是現在這個公主的打扮很漂亮啊,就算你晚上真的變身了那又怎麼樣?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模樣,別人不可能看到。」

  這傢伙鮮少說這麼露骨的情話,頓時我老臉一紅:「你……」

  他已經握住我的手帶著我往外走:「走吧,我的公主。」

  然後我就被拖走了……

  好在戴了面具,在年會正式開始之前,我和鄧梓帆都一直在角落裡,我還在回想舞步呢,鄧梓帆一直拉著我的手,輕聲在我耳邊說:「別擔心,有我呢。」

  我忽然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現在算起來也有七年了,七年前我高中畢業,學生會自己辦了場化裝舞會,那時候我還因為媽媽沒答應給我買櫥窗里剛剛上市的公主裙而大發脾氣,連舞會都不想去了,然後當天晚上鄧梓帆就把那條裙子給我捧過來,我當時還在生悶氣,一整天都沒吃飯,鄧梓帆把裙子放在我床上就來捏我的臉:「小姑娘就為了條裙

  子,至於把自己臉皺成包子麼。」

  我當時還反駁來的:「包子根本不皺好嗎!」

  他也不跟我計較,彎腰來和我對視:「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裙子我給你買來了,可你會跳舞嗎?」

  「……」

  我當然不會,於是鄧梓帆就在我房間裡教我跳起舞來。可惜那天到去參加舞會我都沒能記住他教我的舞步,最後我是踩在他腳上完成的那一支舞。

  現在的他同樣一身正裝地站在我身邊,我側著頭打量他,即使他的臉被面具蓋住,只剩一雙眼睛,我也被他看得有些臉紅。

  他微微一笑:「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學會那支舞。」

  鄧梓帆用的是陳述句,從七年前那場舞開始,他就一直陪在我身邊,我會什麼、不會什麼,做到了什麼、沒做到什麼,他比我自己都清楚。

  於是我有些懊惱,「是啊沒學會,你要不要換個舞伴?反正都戴著面具,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

  「想什麼呢,」他伸手在我腦袋上輕輕敲了敲,「屬於鄧先生和鄧太太的開場舞,你捨得讓給別的女人,我也不是看得上贗品的人,這麼多年了,還需要我親自說出來?」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跳有些難以自控地狂跳起來:「那……那……」

  話還沒說完,全場燈光忽然就全都暗來,只剩一束燈光打在司儀身上,他的聲音響起來:「有請我們帥氣的董事長以及董事長夫人!」

  我被這稱呼雷了一,但很快打光已經落在我和鄧梓帆身上,我頓時緊張起來,自己都沒想到會帶著哭腔向鄧梓帆求救:「我真的不會跳啊……」

  但王子之所以是王子,總不會是毫無緣由的。

  鄧梓帆直接用行動給出了他的解決辦法。

  一切就像七年前那樣,他輕輕摟住我的腰,然後稍稍用力把我往他的方向一摟,我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這心跳都開始不受控了……

  鄧梓帆這傢伙永遠能有辦法用最優雅的姿勢撩撥我的心。

  總之起鬨聲和尖叫聲都是在一曲舞罷之後才聽到的,我也沒有分神去看圍觀的人群,眼裡心裡滿滿當當都是鄧梓帆,只有鄧梓帆,沒有別人一絲一毫的餘地。

  幸好有面具當著,否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哭成這樣那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不過鄧梓帆比我自己還了解我,很快就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角落裡,面具被他取來,他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替我擦乾淨眼淚鼻涕,然後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對我說:「這麼大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羞不羞啊你。」

  羞啊……

  我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嫌棄我麼。」

  怎麼可能嫌棄?他低笑了一聲,「好了,趕緊把鼻涕擦乾淨,結束的時候還要跟我一起上台致辭。」

  但是這種萬眾矚目的事我一般都是有點發怵的,不過……站在鄧梓帆身邊例外。

  我又吸了吸鼻子,「那,那我要說什麼呢?」

  「想說什麼都行,不想說也可以,」他笑笑,「鄧太太,以後這種活動會很多,你要習慣。」

  以後?以後真是個溫暖的詞。想到以後都會一直站在鄧梓帆身邊,忽然覺得總是被萬眾矚目也是件挺幸福的事。

  結束的時候,鄧梓帆站在台上侃侃而談,我從頭到尾站在他身邊,什麼話也沒說,可莫名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和鄧梓帆在一起這麼多年,結婚也有兩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鄧梓帆。光芒四射,萬眾矚目,讓人與有榮焉。

  第二天開始,外地的職員們已經可以陸續回家了,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的同事們鄧梓帆也很大方地封了個大紅包。

  我看著財務報表直嘆氣:「大方的老闆我該說什麼好呢?作為員工我應該樂死了吧,可是作為老闆娘我真是心疼死了啊……」

  鄧梓帆皺起眉頭看我:「快過年了,說話注意點。」

  喲,看不出來啊還這麼封建迷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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