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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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晚上視線比較模糊,好多人都慌了,紛紛竄逃。

  有兩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很快就把刺傷的人給帶走了,說是要趕緊止血,而我被警察抓住,給人的直觀感覺是,我傷了人,要麼居心叵測,要麼精神失常。

  迎接我的,只有兩個結果。

  一是坐牢。

  二是被關進精神病院。

  毫無疑問,我選擇了後者。

  可我的心裡非常清楚,我手上的水果刀是真的,並且很鋒利,但刺傷的傷口是假的。

  唐攸寧為了把我逼進精神病院,應該是絞盡腦汁。

  而我如她所願,在警察對我進行審訊的時候,像個瘋子一樣的大鬧了一場。

  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我扯著嗓子嘶喊:

  「我沒病,是他們逼我的,放開我,我沒病,我是個正常人,你們才有病,你們都是瘋子。」

  鬧過之後。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唐知敏第一時間趕到,支開所有人皺著眉頭對我說:

  「侯爺找到我的時候,說你們的計劃是在早上,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是你的精神真的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出了問題,還是你擅作主張差點毀了我們全部的計劃?」

  認識唐知敏快一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生氣。

  我笑著安慰他:

  「這不是沒事嗎?你也及時趕到了,就是這腿上的傷真的很疼,能不能先幫我找個護士來包紮一下,我現在已經頭很暈了,萬一等會失血過多...」

  唐知敏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你等著,我叫護士來幫你處理傷口,你這傷口裂開了要重新縫合,還是請鄧珩醫生來處理吧,他和宋安戈應該到了,我去迎迎他。」

  我拉住唐知敏的手,調皮的笑了笑:

  「唐醫生,你好了不起哦,這醫院好像你說了算一樣。」

  唐知敏摁了摁我的腦門,又愛又恨的說:

  「江離,你三十歲了,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你應該比很多的人都成熟,你說你現在這樣,像個愣頭青一樣的衝動,不計後果,你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我閃著無辜的雙眼看著他:

  「你那麼棒,求你幫個忙唄。」

  唐知敏沒好氣的說:

  「知道,出了事情之後,我第一時間吩咐下去了,不讓任何人透露你的消息給二少爺,他現在可沒時間給你送溫暖,你呢,也不是那種受點小傷就要求安慰求抱抱求疼愛的小女生了。」

  我握緊唐知敏的手:

  「知我者,唐醫生也。」

  唐知敏指了指我的手:

  「注意點,你這一身的傷,不好好養著以後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的,你先等一會,我去找鄧珩來。」

  唐知敏走到門口,像是忘了什麼要說,又折回來對我說:

  「我跟院長很熟,但我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在精神病院裡直來直去,所以你應該感謝侯爺,是他在背後幫你,不過我覺得他很快就要來找你,臭罵你一頓是肯定的,你要有思想準備。」

  侯鄴會罵人嗎?

  他只會打人吧!

  但是鄧珩會罵人,以前我覺得他很陽光很溫暖很容易讓人產生信賴感,但自從韓伊蕊死後,我就覺得他變得越來越冷血了。

  尤其是在給我處理傷口進行縫合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他嘚吧嘚嘚吧嘚的在我耳邊說了半天,全都是些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之類的話。

  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也托他嘚吧嘚的福,整個縫合過程我都沒覺得疼。

  縫好之後,我看著細細密密的針腳問:

  「會留疤嗎?」

  鄧珩瞪了我一眼:

  「你現在天不怕地不怕,連住進這精神病院來都無所畏懼的人,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疤痕?」

  我難為情的說:

  「這疤痕有點長。我在想要是不能癒合後消除掉的話,我就得在這兒弄個紋身,可是你知道的,紋身很痛的嘛,我這麼怕疼的人,當然在乎留不留疤了。」

  鄧珩長嘆口氣:

  「你放心吧,在這方面我是最有發言權的,只要你聽我的話好好養傷,即使傷疤不能完全消除,也是很淡很淡的,一般不是親近的人近距離觸摸和盯著看,是看不到的,再說了,現在的女孩子拍照,你見過幾個人不把自己的照片美顏到親媽都不認識的地步?」

  我掩嘴一笑:

  「原來你還會說笑啊,我還以為自從韓伊蕊死後,你就是個不會微笑的怪物了呢?」

  說起韓伊蕊,鄧珩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江離,雖然你跟老大的關係很曖昧...」

  這句話,我不贊成!

  鄧珩繼續說:「但你在我心中,就是嫂子一樣的存在,不管你和老大在沒在一起,我都會把你當做親人一樣的保護,我答應過伊蕊,要保護好你,但你看看你現在,你傷成這樣還在逞強,關於唐攸寧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侯鄴幫忙,只要侯鄴願意徹查於秀母子之死的事情,你就可以不費吹虧之力阻止唐攸寧的一切行動,我認為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在這一點上,我跟侯鄴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是看在唐攸寧為他十月懷胎生下孩子的份上,不忍心對自己的愛人下手。

  而我是不想傷害衛藍最疼愛的妹妹。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阻止唐攸寧。

  但我阻止她的方式,絕不可能是跟她談判,她恨我入骨,不可能因為我幾句服軟的話就放棄埋在心中十年的仇恨。

  所以我必須找到制服唐攸寧的方法,讓她對我有所畏懼,在權衡利弊之後,放棄對我的報復。

  這個大膽的想法,只有侯鄴懂我。

  也多虧了侯郁信任我,才能說服侯鄴愛屋及烏的信任了我。

  他也認為,如果陳沉還活著,在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唐攸寧乾的。

  包括陳沉拍了我的不雅照和不雅視頻,包括孟以柔的插足,包括我欠下的上千萬巨款。包括後來發生的所有一切。

  如此想來,唐攸寧的心中若是沒有仇恨的話,她的人生,必將大放異彩。

  在我沒找到證據的情況下,唐攸寧不會承認,更不會受我鉗制。

  鄧珩走後,在宋安戈沒來之前,我一直在靜靜的回想這一年多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或許我讓唐攸寧失望了吧,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卻還是需要她以栽贓陷害的方式把我關進精神病院裡。

  雖然她的舉動和我們所謀劃的不謀而合,但我想到以後要正式和她交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邁過和衛藍的交情對她下手。我只希望,在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時,她能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宋安戈來之後,也劈頭蓋臉的把我臭罵了一頓,罵完之後才看著我的傷口,又心疼又氣憤:

  「江離,你長不長腦子?」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鬆的說:

  「你這是眼瞎嗎?沒看見我這腦子好著呢,宋大叔,你這算是關心我嗎?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巴不得我腦子壞掉呢?」

  宋安戈談了談我的腦瓜:

  「你腦子要是壞掉就好了,起碼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現在住進了精神病院,滿意了吧?」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看見這病房,心裡充滿了恐懼,感覺自己真的會崩潰掉一樣。

  但我現在卻渾身輕鬆,看著病房也格外舒心。

  「我現在很好啊,你看看,在這裡,我一個人住著獨立病房,還有你和鄧珩,唐醫生,你們都能自由出入的來看我。最重要的是,那些討厭的耳目,那些勾心鬥角,那麼栽贓陷害,都離我很遙遠,以前吧,我害怕唐攸寧對付你們,讓我心裡不好過,我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你們的生死安危,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現在是偷得浮生半日閒。能鬆口氣是口氣。」

  宋安戈將我摟進懷裡:

  「江離,以後別這樣了,你以身作餌將自己陷入險境,你知不知道,要是唐攸寧徹底失去理智想對你下手的話,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我指了指病房說:

  「對呀,我就是怕她失去理智一刀子把我給捅了,所以我才躲到這兒來的,唐攸寧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人弄到精神病院裡來吧,再說了,你看看那鐵門,這裡哪裡是醫院,分明就是一座活死牢,進了這裡的人,有幾個能健健康康活著出去的,唐攸寧恐怕也希望我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心理狀態,在這兒徹底失去控制吧。」

  宋安戈皺著眉頭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接著演戲?」

  我咬咬嘴唇嘿嘿笑著:

  「做戲要做全套的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唐攸寧那麼聰明,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打探我的消息,我越痛苦,她就越得意,一個人一旦得意自滿,就很容易露出馬腳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得靠你們了,我提醒你啊,王瀟瀟最藏不住心思,你得告訴她,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瘋掉了也是正常的。」

  宋安戈一臉無奈:

  「王瀟瀟是你最親近的人,她把你當做是她的命,你這樣欺騙她,你的良心不痛嗎?」

  我站起身來,卻因腳疼而猛的坐下,宋安戈怒氣沖沖的喊:

  「你瘋了,這傷口不疼是吧?」

  他那麼大聲對我說話,我還真是頭一遭。

  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對我很兇,我很無辜的閃著淚花回他:

  「疼啊,很疼,真的,我不騙你。」

  宋安戈把我的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我答應你,不告訴你實話,但我會告訴楊柳月,讓她去制衡王瀟瀟。只有楊柳月配合你,才能阻止王瀟瀟搗亂,否則她肯定會大吵大鬧的。」

  我點頭:

  「柳月沉著冷靜,告訴她也沒事,但你們一定要讓瀟瀟相信我抑鬱症發作失去了控制,等她的傷好點之後,最好是把她送到度假村去,她在醫院裡住著,我不放心,如果她不去的話,就說服侯郁去度假村,瀟瀟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侯郁為她受了這麼重的傷,醫院環境不好,他們一起讀度假村的話,有侯鄴在,他們的安全更有保障。」

  宋安戈很驚訝:

  「你是擔心唐攸寧對王瀟瀟動手,到底是她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

  「我是在按照她的思路來想問題,她那麼聰明,肯定知道誰對我很重要,她應該知道我的盔甲,也明白我的軟肋,我躲在這間暗無天日的病房裡。並不是想要真的逃避,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來處理問題,我相信你是最能懂的人。」

  宋安戈握著我的手:

  「也就只有你,膽子那麼大,仗著我喜歡你,仗著有那麼多的人愛你,你就敢這麼無所顧忌的把自己丟在狼窩裡,你放心,我會儘快找到陳沉的藏身之處,以我對陳沉的調查,他不會這麼快離開星城,他的父母已經死了。唯一的親人就是陳默,最近債權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你把二老給你的遺產轉給了陳默,很多人都在陳默家鬧。」

  那筆錢,誰吞下去都會難以消化的。

  但我相信周珊,她個子小能量大,是個厲害的主,有她在,陳默一家吃不了虧。

  宋安戈說完,遲疑了一下:

  「這件事情你做得對。」

  我笑了笑:

  「你是說我住進精神病院的事?」

  宋安戈捏了捏我:

  「我是說你把錢交給了陳默,是對的。」

  我發誓,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被債權人逼迫,好過被周珊死纏爛打。

  債總有還清的一天,如果我拿了那筆錢,周珊這輩子都不會讓我好過的。

  但我沒想到意外的驚喜是,債權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周珊得到的那四百萬遺產上,從而對我這邊減輕了壓力,我可以全身心的去尋找唐攸寧的把柄。

  可我沒有跟宋安戈解釋,他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雖然我並不是有先見之明的人。

  宋安戈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我說,裝瘋賣傻可以,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到自己。

  我嘴上答應了。但心裡卻想,我這個樣子還要裝瘋賣傻,難免要做些流血犧牲的事。

  為了不讓宋安戈擔心,我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會保護自己的。

  他前腳一走,我後腳就開始折騰。

  起初是摔東西,這房間裡幾乎沒什麼能給我摔的,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來了之後,我就開始各種咒罵他們,又踢又打,弄的他們不得不加幾個人手把我摁在床上,五花大綁之後,護士拿著鎮定劑要給我注射。被另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一聲攔住了,說他們都出去,剩下的事情他來。

  我是真沒想到,鄧珩是真的豁的出去,他摘下口罩的那一瞬,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全世界,哦不,是全宇宙最帥的人。

  他給我處理好滲血的傷口,惡狠狠的警告我:

  「再鬧一次的話,你這個傷疤就會像蜈蚣一樣伴隨你一生,就算你用紋身遮蓋,也要紋滿一整條小腿肚。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那樣子有多難看。」

  我嘆口氣,動了動手指:

  「知道啦,你是個醫生,你這麼明目張胆的嚇唬我,很沒醫德耶。」

  鄧珩雙手插兜,俯身盯著我:

  「對待你這樣的病人,不需要講醫德,我每天只有這個時間段才能來醫院,如果你以後要裝瘋賣傻的話,你最好選擇恰當的時間,否則鎮定劑注射多了,你懂的,是藥三分毒,小心你在這兒真的變成一個瘋子。」

  我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曉得啦曉得啦,你好囉嗦啊,你和宋大叔一樣,嘚吧嘚,嘚吧嘚,很煩的耶。」

  鄧珩摁住我的雙手:

  「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如果這一幕被老大看到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我點點頭:

  「這回我是真的知道了,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你只會替我保這一次秘,所以我明天折騰的時候,會儘可能的坐著,絕不讓自己受半點輕傷,這次就多謝你幫我隱瞞啦,我是真的不想聽到宋和尚念經了。」

  鄧珩直起身來:

  「你少來了,這招對我沒用,回去後老大問起來,我會實話實說的,因為老大肯定不會相信,你竟然會對我扮鬼臉撒嬌。」

  我切了一聲:

  「不就是因為我以前比較不近人情嗎?但我也是女人啊,撒個嬌很正常吧,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我頭一回嘗試,你該不會推翻這條神奇的理論吧?」

  鄧珩擺擺手:

  「OK,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我得意的笑笑:「多謝你哦,鄧珩學長。」

  為了防止我連著裝瘋賣傻,鄧珩一直守到侯鄴來,才安心離去。

  侯鄴一見到我,就跟唐醫生鄧珩還有宋安戈一樣,對我好一頓痛批,還指責我不守信用,我很無辜的解釋:

  「當時事出有因嘛,我也是沒有想到唐攸寧會逼我逼的這麼緊。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哪用的著找你謀劃啊,害你投入了人力物力精力還有壓力。」

  侯鄴暴怒:

  「江離,你應該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

  我都驚呆了,半晌才道了句歉:

  「對不起啦,我真的是被陷害的,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腿受了傷也不能跑啊,我不過就是上了個廁所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再說了,那人自己把刀送到我手上的。不怪我。」

  侯鄴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我知道不怪你,那人沒受傷,全都是假的,就是為了坐實你有病。」

  要不是我被綁在床上,我真想握住他的手大喊侯爺萬歲。

  我嬉笑著說:

  「還是你最聰明,不像前面那些人,只知道一味的指責我。」

  侯鄴嘆口氣:

  「算了,事已至此,你在這兒,我會幫你上下打點的,但這些年我對攸寧沒有防備,所以我不知道她借著我的名義在外面做了多少事情結交了多少權貴。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找人滲透進醫院裡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也跟著她嘆口氣:

  「還不都怪你,娶誰不好,偏要娶個天才回家,虧你還把人家當花瓶一樣的養著,現在後悔了吧,花瓶里的毒液早就滲透進你的五臟六腑了。」

  侯鄴的眼神里充滿了哀傷:

  「是我的錯。」

  我呸呸了自己兩口:「行啦,是我說錯了,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當年,我硬要拉著衛藍陪我去參加初臨的派對,也怪我不好好陪在初臨身邊。要是我沒有去洗手間,要是我及時的告訴夏夫人,要是我...」

  侯鄴阻止了我:

  「過去的事情,別提了,想想以後怎麼辦吧,我決定不跟攸寧離婚了。」

  我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想用愛去感化她?」

  侯鄴悽然的望著窗外:

  「她畢竟是我的女人,也是喂喂的母親,我怎麼忍心看著她在歧路上越走越遠,要說這世上能拉她一把的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心想,這個時候拉她。已經晚了。

  但我不忍心破滅侯鄴的幻想,只有說道:

  「高渤呢?我覺得高渤是個好人,他應該會阻止唐攸寧的。」

  侯鄴回頭看著我:

  「高渤跟攸寧大吵了一架,被攸寧趕出去了,恐怕攸寧做的很多事情,高渤都不知道,關於高渤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我當然有啊,我一直覺得高渤非比尋常。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作為侯鄴的手下,他屢屢維護我,就已經讓人很生疑了。

  後來我知道他是唐攸寧認的哥哥,但他依然護著我,這就讓我有些不太明白了,唐攸寧那麼恨我,他又那麼關心唐攸寧,按理說,他應該和唐攸寧一樣,巴不得我生不如死才對。

  所以,關於高渤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可能埋藏著大秘密。

  侯鄴賣著關子,我皺了皺眉頭,問他:

  「你想說什麼?男人也跟娘們一樣,說話這麼扭捏嗎?」

  侯鄴笑著說: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也有興趣知道的話,我就去查一查。」

  敢情他還沒去尋找,這不是逗我玩嗎?

  雖然他沒告訴我高渤的事情,但他話鋒一轉,對我說:

  「認識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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