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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霽道:“笑小舅子醋性大。”

  “要論醋性,誰比得上你。”魏熙說著,微微一嘆:“不過阿澤確實可憐,父母不合,阿娘更是拋下他出宮了,阿耶便是疼他,可皇帝與太子之間,終究是隔了一層君臣,他小小年紀,正是愛玩愛熱鬧的時候,卻不得不拘束起來,也唯有我這個阿姐能陪他說說話了。”

  李霽將魏熙的手按在胸口,騰出一隻手理了理魏熙的髮絲:“他是你兄弟,我自然是要擁護的,總不能連他的醋都吃。”

  魏熙輕笑,卻道:“雪下得大,一會先去觀中喝杯茶,給我阿娘問了安再走吧。”

  李霽點頭,問道:“這是要給我名分了?”

  魏熙噗呲一笑:“若是放在幼時,我可打死都不信有朝一日你會對我說這話。”

  李霽揉了揉魏熙的頭髮:“便是為著讓你信,也不能打死你。”

  魏熙按住李霽的手:“別揉,髮髻都要散了。”

  魏熙說罷,從李霽懷中退了出來,在袖中掏出一面小小的銅鏡,對著銅鏡整理妝容。

  李霽看著魏熙,抬手替她將歪了的簪子扶正,面上的笑意經久不散。

  魏熙和李霽到了長清觀時,謝皎月正在彈琴,魏熙搖頭一嘆:“整日彈,也不嫌累。”

  李霽贊道:“皇后殿下的琴藝越發不凡了。”

  “你整日彈也會如此。”魏熙說著,牽了李霽的袖子往謝皎月門外去:“阿娘,阿熙帶李郎來請安了。”

  魏熙如此行徑,在旁人看來定是失禮的,可在謝皎月這兒就顧及不了這些了,畢竟若不是累了,她是不會停的。

  魏熙話音落下,屋中琴聲停住,緊接著擒芳推門出來,一抬眼,見了站在魏熙身邊的李霽,很很一愣:“寧……”

  魏熙攬著擒芳往裡去:“外頭太冷了,快讓我進去暖和暖和。”

  魏熙說著,只見謝皎月看著門外衣角道:“都進來吧。”

  魏熙聞言,扯住李霽的袖子,和他一同進了房中,謝皎月看著李霽,也很是忡愣了一番,過了片刻,她低低一嘆:“這是怎麼回事。”

  魏熙上前攬住謝皎月的胳膊,嬌聲道:“沒怎麼回事,就是阿熙看中個駙馬,想要阿娘給長長眼。”

  謝皎月看向進來後,便維持著躬身行禮的李霽,又是一嘆:“不必多禮,你也坐下吧。”

  “是。”李霽說罷,上前幾步矮身坐在謝皎月對面。

  謝皎月看著李霽:“寧王?”

  李霽搖頭:“我是李家血脈,從來都當不得皇家尊榮,如今一切回歸正軌,還望皇后殿下恕罪。”

  “我並無什麼罪可恕。”謝皎月說罷,看向魏熙:“我只盼你萬事多考量些,莫要如我一般。”

  魏熙含笑擁住謝皎月:“我考量了,什麼都考量了,他是中書令的兒子,才貌也皆是一等一的,選他我自然是考量了許久的。”

  李霽含笑將視線從魏熙面上移開,隨即正色對謝皎月道:“皇后殿下放心,我如今身為李霽,所思所慮皆是因著阿熙,定是會讓阿熙一直歡喜的。”

  謝皎月聞言,眉頭微微蹙起,過了半晌,道:“你不必對我說這些,我已是方外之人,管不了你們的姻緣,你且回去吧。”

  李霽聞言應是,起身對謝皎月行了一禮,復又對魏熙一頷首,便要退出去,魏熙正要起身,卻被謝皎月拉住,李霽見狀,對魏熙搖頭一笑,便轉身出去。

  等李霽走後,魏熙看向謝皎月,氣勢卻不及先前李霽在時,軟綿綿喚了一聲:“阿娘。”

  謝皎月摸了摸她的頭:“你出去,是為了尋他嗎?”

  魏熙搖頭:“我是出去之後,在揚州才遇到他。”

  魏熙說著,擺出氣惱模樣:“阿娘你知道嗎,當時我可氣了,為難他許久呢。”

  謝皎月靜靜看著魏熙,並不言語,魏熙面上的氣惱之意漸漸淡下去,她伸手扯了扯謝皎月的衣袖,話音也低了:“他當年功績名聲都有,卻為了我拋卻一切,他是真心待我的。”

  “我看得出來。”謝皎月捧住魏熙的臉:“可他如此,更是顯得偏執,阿熙,這情呀,太輕太重都不好。”

  魏熙握住謝皎月的手:“阿娘放心,我是公主,他是駙馬,他奈何不了我。”

  謝皎月唇角一勾,卻未見喜色:“若不是因為你有這個還算得用的身份,我是斷然不準的,可阿熙,和這種人在一起,日子久了,我怕你累。”

  “但現在我和他在一處,最是輕鬆自在。”魏熙說著,撲進謝皎月懷中:“阿熙是什麼性子阿娘最清楚,若是累了,定是將他一腳踢開。”

  謝皎月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脊背:“你主意大,我管不得你,我只問你,他究竟是不是魏家子嗣。”

  魏熙搖頭:“自然不是,若是,阿熙是打死也不會答應的,阿娘知道嗎,當初季惠妃為了控制他,還給他下過毒,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解毒。”

  “是嗎。”謝皎月依舊輕撫魏熙脊背:“你愛和他在一處,我不攔,但若他是,你不可和他誕育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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