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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沙將軍領著南蠻士兵也沒占多大便宜。

  他手拿砍刀,兩隻眼睛怒瞪著南蠻士兵一個一個倒下。

  一個南蠻小兵慌慌張張跑過來,沙將軍撇了他一眼,發現他斷了一隻手臂。

  那小兵跪在沙將軍面前,囁嚅道:“將......將軍.......”

  “嗯?”

  “咱們.......退......退兵吧。”小兵的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沙將軍不知有沒有聽見,他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你大點聲說。”沙將軍看著他。

  “退.......兵。”小兵的聲音稍稍提高一絲。

  “聽不見!你說什麼?!”沙將軍似乎發怒了。

  “屬下!申請退兵!!!”小兵努力喊。

  小兵的餘音未落,沙將軍長刀出鞘,割下他的頭顱,隨後憐惜地用衣袖擦了擦刀上的血跡。

  一眾南蠻士兵驚了,紛紛停下戰鬥瞪大眼睛看著沙將軍。

  沙將軍察覺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哼了一聲:“退兵?你們倒是想得美!前面是死路也得走!咱們南蠻不是好欺負的!”

  又是一波猛烈的進攻。

  葉纓又被砍中了,這次是大腿,她在小兵的屍體中顫顫巍巍站起來,汗水或是血液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

  楚定柔聲對她說:“你已經不辱南蠻給你的使命了,放棄吧。”

  喻子清蹙著眉頭走近她,也輕聲道:“你不能再打了。”

  葉纓緩緩吐出一口氣,對楚定道:“你答應我,不去阻礙南蠻攻城。”

  楚定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葉纓笑了:“既然如此,我的性子你不清楚嗎?”

  喻子清攔下她,道:“你真的不能再打了!”

  葉纓又笑,唇角染上的鮮血美艷致命。

  她繞過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到要看看,是南牆厲害還是我厲害。”

  天,馬上就要亮了。

  絕望的南蠻士兵和強弩之末的葉纓馬上就撐不下去了。

  是沙將軍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城門上的守軍減少了許多。

  怎麼回事?

  好像是真的少了?

  突然,中原守軍的防守停止了。

  沙將軍愣住了。

  他看著城門緩緩地打開,陽光衝破黑暗,終於順著城門撒了下來,灑在南蠻士兵的身上,灑在葉纓身上。

  城門裡,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慢慢從城裡走出來,接著,他跪在了城門外。

  “楚憐攜皇宮禁衛軍,恭迎葉纓將軍進城!”

  ☆、十三.奮力一搏國終破

  壹.

  沙將軍好久才緩過來,連忙派小兵通報還在孤軍奮戰的葉纓,那小兵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奔到葉纓哪裡,磕磕絆絆開口:“葉........葉將軍!憐皇子開了城門,攜禁衛軍在城門口等您進城!”

  葉纓揮劍的手停住了,楚定聽見這話也停住了。

  葉纓喘了口氣,似乎更虛弱了幾分,隨後仰天大笑。

  她走到一匹馬身邊,翻身上馬,隨後拉喻子清上馬,最後回頭對楚定道:“楚定,你輸了。”

  楚定沒有回話,眼睜睜看著葉纓漸行漸遠,他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她快馬加鞭,心急火燎地趕到城門口,楚憐還跪著。

  她經過沙將軍時,沙將軍提醒:“當心有詐。”

  葉纓笑著回答:“我信他。”

  葉纓下馬走到楚憐身邊,慢慢扶起他,朝他一笑。

  楚憐勾起唇角,道:“進城吧。”

  葉纓剛想走出一步,卻感覺背上火燒一樣地疼,她冷汗直冒。

  喻子清下馬扶住她,問道:“怎麼樣?”

  葉纓笑:“大概是下馬的時候牽扯到了,無大礙。”

  喻子清皺起了眉頭。

  楚憐也看見了那條可怕的傷痕,拉著葉纓到一邊休息,連忙喊軍醫,軍醫給葉纓簡單包紮一下,葉纓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

  葉纓招招手讓沙將軍進城,沙將軍看上去極為不信任楚憐。

  葉纓笑道:“那你就不打算進來了?快點,不然不讓你進了。”

  沙將軍遲疑地往前邁了一步。

  “那,咱們進城。”葉纓起身,背上的傷口又是一次撕拉,她好不容易紅潤起來的面色又變得慘白。

  喻子清悄悄握住她的手腕。

  葉纓沒心沒肺地一笑,任他握著,大步走進皇城。

  叄.

  葉纓帶著蠻兵入皇城恍入無人之境。

  商店商鋪勾欄都關了門,街上一人都沒有,冷冽的風吹在身上,葉纓竟還是出了一身汗。

  喻子清握她的手越發緊張。

  進了皇宮,皇宮禁衛軍已將趙將軍綁住跪在地上。

  他見楚憐進宮,氣的咬牙。

  楚憐淡淡一笑,眼神都不屑於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直接略過他。

  葉纓見他這幅模樣,臉上似乎還有些驚詫之色,但也沒開口多問,也沒開口說要鬆綁,同樣掠過他。

  喻子清.......壓根沒看見他。

  楚憐說好派兵去防守城牆,可一拿到兵符就不還了,兵符權利之大,連皇上都不可與之匹敵,於是楚憐聽見葉纓攻城就急急忙忙拿了兵符召喚禁衛軍,禁衛軍只聽從兵符派遣,兵符要他們反,他們不得不反。

  去城門路上,趙將軍還義憤填膺地攔住楚憐,一陣說教,楚憐聽不下去,派人綁了他扔在皇宮門口。

  老將軍哪受過這般委屈?

  皇宮裡也靜悄悄的,後宮嬪妃全都躲在寢室里,要麼眼見勢頭不好上吊了,要麼賄賂門衛逃走了,整個千麟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

  楚憐一腳踢開金鑾殿的門,眾人衝進去,楚洋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眼神冰冷,似乎要負隅頑抗。

  楚洋緩緩地掃過衝進殿裡的每一個人,看見喻子清時,似乎目光停留得格外久一些。

  “你還坐在那裡嗎?”楚憐抬頭怒視他。

  “楚憐,你的命是朕給的,你的身份是朕給的,你的現在也是朕給的,你到底有哪裡不滿足?”楚洋不答反問。

  “你殺我母親殺我乾娘殺我......兄弟,你當誅。”楚憐依舊怒視他,提到南祁時似乎更添一絲悲憤。

  “朕.......不得已而為之。”楚憐離眾人很遠,眾人只見他垂下了頭,看不清他臉上什麼表情。

  “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親生父母到底怎麼回事?!”喻子清突然質問。

  “楚安的兒子,果然有出息。”楚洋似乎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你那些破事,是我幫你說還是你自己說?”楚憐絲毫不給他情面。

  楚洋抬頭看他,疑惑道:“你知道?”

  “當然。”楚憐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好,有些事應該了結了。”楚洋語氣里有些疲憊。

  貳.

  “楚安是朕的哥哥,本來,現在坐在這裡的應該是他。”楚洋撫摸著龍椅上的龍紋,“朕從小便是個紈絝子弟的性子,整日盡知道吃喝玩樂,楚安的性子與我完全不同,他簡直是個書呆子,稍微大一點他就跟著先帝處理朝政,楚安是大皇子也是太子,朕是二皇子,朕一直活在他的庇護之下,額娘因為我出去吃喝要打朕,也是他出面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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