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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你別打孩子,別打他。”

  鄔老爺氣哼哼說道:

  “那好,你讓他說,外面的女人有什麼好,勾得他三魂七魄都沒了。”

  鄔夫人見鄔光霽還是一聲不吭,記得拉著鄔光霽的胳膊搖晃:

  “你倒是說話呀!你說那女人是誰,要是個良家女,大不了……大不了將她娶回來做妾就是,你與你父親犟什麼?你瞧你將他氣得。”

  鄔光霽心知若是讓老父知曉自己和男人牽扯不清,定然還要生氣,於是依舊是閉口不語。鄔夫人見鄔光霽不吭聲只當他妓女之類的女子廝混,她也著急起來,抹眼淚道:

  “我也真苦命,兒子不知讓那個野狐狸精吸走了魂魄,居然是連爹娘死活都不管了。”

  鄔光霽聽鄔夫人這樣說自然也心急,只得開口說:

  “娘,你莫哭了,爹,你別生氣。是我不行……不怪玉芝,我洞房時都試過了,不成……她現在還是那個……喜帕上的血是割破手指滴上去的……”

  鄔家二老聽聞少時頗有風流名氣的兒子居然無法人事,皆是吃驚不已,鄔老爺皺皺眉,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鄔光霽只能硬著頭皮胡扯說:

  “守了一年孝以後……”

  鄔夫人連忙將鄔光霽扶起來,她只當之前兒子對於問話不肯回答,是因為恥於吐露隱疾,於是心疼地將兒子扶起來,說:

  “霽兒,有病我們就去請大夫來看,你怎麼能休妻呢?此時我會幫你向她解釋,我的霽兒健健康康的,小毛小病過不了就能好的。”

  鄔光霽垂著頭不敢看父母,只是將母親的話喏喏應了,算是默認自己陽物不舉的事情。

  鄔光霽其實真的是陽物不舉了,不過他是直到洞房花燭夜才發覺的。鄔光霽在認識李仗香之前睡過許多女人,有比玉芝漂亮的,也有比玉芝丑的,但鄔光霽胯下那物從來沒給他丟過人,那日,等到玉芝將喜服脫下,赤條條躺在大紅被褥上,鄔光霽卻是一點兒興致也提不起,他覺著玉芝稍微胖了點兒,而且也不夠白,皮膚也不夠嫩,他一面洞房一面走神,而後就發覺自己那東西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勁來。好女當前,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鄔光霽自然覺得恥辱,後頭幾日發覺事情也是這樣,鄔光霽就發覺他對女人硬不起來,他那時是真驚慌,要知男人最寶貝自己胯下的二兩小肉,他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等到去了李仗香家發覺那物運用自如之後,他才知是自己心裡出了問題。

  鄔光霽心中苦笑,他沒想到有一日會落到這種地步,雖還每日與玉芝同床共枕,可是沒有過耳鬢廝磨的夫婦與陌生人有何差異,兩人夫妻二月有餘,每日說的話少得用可以用手指掐數。

  鄔老爺若是知道自己這個自稱不舉的兒子半個時辰前還在另一個男人床上堅硬若鐵,也不知會不會惱怒得將手中拐杖都敲斷。

  鄔夫人自此為小兒子的房事操起心來了,她先是找來大夫替鄔光霽整治,鄔光霽什麼病沒有,大夫自然瞧不出什麼,只說可能是腎虛,鄔夫人尋了不少古怪方子,每日這個湯那個藥讓廚房做給鄔光霽吃,鄔光霽一喝完藥就開始害相思——他想干李仗香來瀉火。

  李仗香和小豆兒吃過午飯,他將小豆兒哄睡了之後過不久就聽見院門外有人叩門,李仗香開門讓鄔光霽進來,兩人剛進屋,鄔光霽就迫不及待將李仗香往床上拖,鄔光霽一面在李仗香脖頸上胡亂親吻,一面喘息道:

  “奉醇,香哥……我想死你了……別推,讓我親一口……”

  李仗香讓他那急色模樣弄得沒法子,只得敞開腿讓他弄,等到鄔光霽泄了瀉火,李仗香已是連動下手指的力道都讓鄔光霽榨乾了。

  李仗香半個身體伏在鄔光霽身上,有氣無力地說:

  “你吃錯什麼藥了,這幾日天天來,快讓你折騰死了。”

  鄔光霽婚後第一回 來找李仗香發覺自己只對男人產生欲望以後本想將此事與李仗香說,可鄔光霽意識到李仗香會吃醋以後,他忽然就不想將此事與李仗香講,況且身為男子,無法對女人有感覺這種事情也不會給他臉面增光,故而他一直瞞著李仗香。他此時見實在瞞不住,只能將自己如何由於莫須有的腎虛,如何被家裡人灌補藥的事情與李仗香說了,他說自己這幾日越補越虛,在這樣下去也要吃不消。

  鄔光霽說:

  “香哥兒,我的好哥哥,我娘要是再逼我喝什麼鞭湯鞭酒的,我非要死在你身上不可。”

  由於李仗香比鄔光霽大了幾歲,鄔光霽只有在床上才親昵地將李仗香叫做“香哥”,李仗香在鄔光霽臉上蹭一蹭,說道:

  “你還不回去,待會兒家裡人又要來找。”

  鄔光霽戀戀不捨在李仗香嘴巴上香一口,長吁一口氣說:

  “真捨不得你啊……”

  他這樣說著,有些疲憊地起身穿衣,李仗香赤裸身體趴在蓆子上看鄔光霽忍著腰酸背痛穿褲子,他笑說:

  “你方才在床上用那麼大勁兒做什麼,我當是你不累呢。”

  鄔光霽愁眉苦臉道:

  “我不累才有鬼!”

  他說著將疊了放在一旁的被子鋪開攤在李仗香身上,說:

  “我走了,奉醇,你自己當心些身體。”

  李仗香點頭道:

  “我知道,你回去吧。”

  鄔夫人自然不曉得鄔光霽每日下午都趁家裡人午睡的時候出去和李仗香私會,她只知道小兒子喝下一碗又一碗壯陽藥以後找媳婦來問得知毫無起色以後瞧鄔光霽的臉色反倒是更差了,鄔夫人越發心急如焚,鄔光霽被藥嚇得腿肚子發顫,等到藥湯再端來就喝一點倒一點。

  鄔光霽倒湯時,香噴噴的肉湯香氣有時招致院中奴僕飼養的黃狗來舔舐,鄔光霽從不驅趕黃狗,直到一日他瞧見那狗正騎在另一隻後腿間同樣懸掛雄性象徵的黑狗身上以後,鄔光霽再也不敢將湯倒在貓狗能吃到的地方了。

  鄔光霽眼見母親為他的“隱疾”操碎了心,他心中覺得過意不去,可是又不敢道出實情,只能旁敲側擊地與鄔夫人說藥沒有用,讓她不要為自己的身體操心。

  最令鄔光霽頭疼的是南遷的事情,他大哥已然南下過一回,將事宜都辦妥帖。家裡本是過完年節就要像當年在京城時一樣舉家搬離,誰知鄔老爺過年時又跌跤一回,他年頭摔跤以後中風,這一覺跌得不但半邊臉讓磚牆磕傷,而且醒來以後就臥床不起,鄔家舉家搬離之期只好向後拖延。

  這年冬天暖和得很,去年這時候已然飄雪,今年到了十二月依舊溫暖如春,有時候中午的陽光照射下來,曬得人們還有些許汗意。

  小豆兒這個年節過得格外快活,因為他那畏寒的爹爹破天荒陪他陪他過年上街看了舞獅子,過年街上還有耍猴人牽著穿小馬甲的猢猻翻跟頭,李仗香有些費力地將小豆兒抱起來,好讓小豆兒越過眾人的肩膀瞧見前頭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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