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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在吵雜的人群聲音中,鄺露含笑的聲音似乎真的夾帶上了絲人間煙火味。

  那時,他便曉得,鄺露是真的想作一世凡人。

  連帶著,他竟然也生出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這般問她:“你似乎很想如此?”

  鄺露看向他,微微歪頭:“曾經想過,如今,鄺露不想如此,”

  聽到這樣的回答,那時的潤玉心中莫名一緊。

  問:“為何?”

  他記得,鄺露是這樣說的。

  “因為,煙火凡塵里沒有陛下。即使鄺露走遍山河大海,閱過美景無數,沒有陛下,人間處處都是無聲死地。”

  他不得不承認那時的自己著實動了心。

  她的眸子映著燈火闌珊,美的奪目。

  他看不見,卻能感受到。

  可他卻怕了。

  如何答她?不知如何應承,也不知如何拒絕。

  案桌下握住酒杯的手顫抖著,灑落了自己的衣袍。

  良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鄺露,你醉了。”

  是啊,她定然是醉了。

  就像,自己也醉了一般。

  定然都是醉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才會心動的不知何如是好。

  他想著,再等等,再等等。

  直到等到那時的臨淵台嘶嚎的吞噬了她,潤玉才知道——遲了。遲了。都遲了。

  即使龍鱗被臨淵台戾氣刮落,皮肉被炎火所灼,模糊的視線里仍舊沒有那一抹青衣。

  沒人聽得懂那時的龍鳴長嘯。

  可是若是鄺露在,她會懂。

  這條龍在說——

  那夜我其實想對你說,煙火凡塵,人間處處,若我得空,我便隨你一起。

  鄺露啊鄺露,原是我遲了。

  你回來,回來我們就去。

  你回來,我便將心中的話全都告訴了你,不再隱在心裡,誰也不說。

  你回來,什麼都依你。

  鄺露啊。

  鄺露。

  緩緩地,潤玉放下了手。

  他撫摸著腕間的人魚類,微微一笑:“無礙。無礙。如你所願。”

  所願所得,你能喜樂便是最好。

  ps——不許說我短小君!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五章:求佛去

  長安城裡有四大霸王。

  分說清楚,一是城東親王家的小王爺,二是城西丞相家的小公子,三是城北尚書令家的三兒子,四是城南御史大夫家的二少爺。

  紈絝子弟,為非作歹。讓人捧腹大笑的事兒多了去了。可這四位小祖宗也算是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事兒不碰,也算是個懂得不觸律法,禍及家人的明白人。

  對了。

  這四霸王頭上還有位霸王花。

  論模樣,那可是生的如花似玉,俏生生的一位官家女郎。

  可偏生,那四霸王都怕這位俏女郎。

  啥?您問為啥?

  因為這位啊,那可是算是位真真切切頂厲害的女兒家。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鏜棍鑠棒拐子流星,什麼帶尖兒,帶刺兒的,帶棱的,帶刃的,帶絨繩的,帶鎖鏈兒的,帶倒齒鉤的,帶峨嵋刺兒的,什麼叫金鐘罩哪個叫鐵褲衩,都是樣樣精通!

  啥?您又問為啥?

  呵!

  那咱就給你說說。

  這位霸王花就是住在城中那最大的宅院裡————哦哦,可不是您說的皇宮————而是那皇帝御賜的鎮國將軍府邸——哎!對了!就是那處————這女兒郎就是那鎮國將軍鄺右之女。

  這女郎,單喚一個露。連著姓,有個頂好聽的名字——鄺露。

  人說女兒十五及笄,該是嫁人好年華。這鄺家女也到了出閣的年紀,偏生每天背著一把長劍,大街小巷的竄。也是一副俠義心腸,遇見不平時,就——

  哎喲喂!誰拿東西砸我!?

  誒?怎麼是把刀鞘?

  (路人甲——說書先生,勞駕你抬眼瞧瞧,在樓上和那兩個彪頭大漢打架的那個素衣女俠,是不是你說的那啥霸王花?)

  待我瞧瞧再——

  我去!還真是,快逃快逃,這姑娘每次遇見不平時,准得拆樓——那可真是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路人乙——說書先生,你這折子戲言用的不對吧......)

  呸!我每到一處說書樓里說書,這姑娘一來,樓就塌了,我都轉了四處!樓就塌了四處!你說我這用的對不對!

  樓塌的那一刻,灰塵炸開,從霧蒙蒙中走出一位負劍女俠,素衣和白淨的臉都染上了塵,卻掩不住一雙極亮的眸子。

  這女俠牽出兩個被綁住的大漢,一個用力,兩個大漢跪了地。

  有人認出來:“這不是那兩個殺人全家的通緝犯嗎?”

  鄺露點了兩人的穴,對著周邊人抱拳道:“還勞煩各位將這兩人送到衙門。”

  眾人皆是點頭:“女俠英武啊!”“女俠大義啊!”

  鄺露只是抱拳一笑:“好說。好說。”

  轉而一看,“咦,這位說書先生,我似乎有些眼熟啊。”

  只見那說書先生煞白著臉,一支手顫巍巍的指著她,又顫巍巍的指著自己:“我、我——折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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