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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趕緊一個閃身,讓林殊白撲了個空。

  “誰是你媳婦,這,這不還沒有成婚呢嗎?那我就不是。”

  “哦,不是嗎?要不然我去同子墨說說,我們都做過什麼,問他這樣算不算夫妻?”

  “三哥,你,你無恥!”

  “三哥在月兒面前,無恥一點又怎樣!”

  六月氣結,便不想搭理他。

  ☆、第五十一章

  次日清晨,陽光和煦,林殊白早早的出了鎮南王府,只不過他是偷偷走的暗道。

  而一直稱病的鎮南王,正在京郊三十里外的一處隱秘山坳中。雖然他的心腹一直都為其馬首是瞻,只是他明白,如果不然他們見到精神矍鑠的自己,這暗中隱藏的五萬兵力是如何都無法放心的。

  徐寧等人聽過京中頗多傳言,說王爺不久於人世的,病入膏肓的何其多,他們也只是憑著一股子執念聽從王爺調遣,不過如今他們在看眼前的鎮南王,那份精神頭,足可以同三十多歲的精壯男子匹敵。

  見過鎮南王,在這裡的將士們無一不振奮鼓舞的,那個叱吒風雲的鎮南王,如今一如往常,那他們此行的勝算便更是多了。

  鎮南王看著手下的這些將士們,先是深深抱拳一禮,隨後開口說到:“今日在這的兒郎們且聽好了,我們事後興衰榮辱,皆在此一舉,成則天下興,敗則百事衰。我的性子大家都了解,如果此次除獰成功,在場的修為,我鎮南王稟明皇上,論功行賞!”

  鎮南王話畢,台下均高呼“為王爺馬首是瞻!為王爺馬首是瞻!為王爺馬首是瞻!”

  鎮南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世上估計再也沒有向他這般有實力的王爺了吧,都說天子之家無父無兄,可他和魏帝卻不是,正是彼此間堅定的手足情深,才會讓他有如此實力,還不被猜忌,這是他的幸運,也是魏帝之幸。

  這次鎮南軍悄無聲息的從南部掉入五萬精兵入京,他們著實話費了一番心思。畢竟,這是連鎮南軍的其他將士也是要隱瞞的。

  軍中人多眼雜,誰也保證不了哪個不起眼的人,就是那邊的釘子,這五萬人,均是徐寧等人嚴格篩選,確定家世清白之人,再以每次不同的理由分批調出。

  走的是名義上去了東邊,有的是直接退還原籍,總之用時半年多,花樣百出,理由各異,並無漏出半點馬腳,才把五萬大軍集結於此。

  要說趙家不注意到這裡是不可能的,但是鎮南王是那個樣子,這樣落在他們眼裡,反倒是欣喜。鎮南王不久於人世,雖極力隱藏,但是難免於有心人的傳播,而到了鎮南軍,不免有些心生異心之人想培植自己的勢力。

  這五萬人調走,自有新的五萬人填充,看在趙家人眼裡,更是鎮南王失勢的一種佐證,所以非但他們沒有在意,反而覺得樂見其成,才有了如今五萬人的集結。

  其實,要不是他們對自己所用之毒的信任,也無這些大意,可憐那毒是如何霸道,如果不是當初尋到六月,這一切皆會顛覆。

  也許這就是命數,這個孩子的到來,便是用來懲戒趙家和皇后,為那個慘死的麗才人討回血債。

  鎮南王看了看京中的方向,應該一切,都開始了吧。

  早晨林殊白囑咐,讓離讓守著六月,寸步不能離開這個小院。這話同時也同六月交代了,六月心知到了何種時候,也很認真的應下來了。

  林殊白一早便喬裝出京,去了京南的一處莊子。因知趙家也有部分江湖勢力,鎮南王怕這些草莽生事,故讓林家在江湖的勢力對其牽制,也以防這些人助趙家人出逃。

  今日朝堂之上,天子震怒,因春闈舞弊,證據確鑿,牽連甚廣,以至於皇上龍顏大怒,朝中過半大臣,心中自危。

  文武百官想不明白,怎麼皇上現在還有心情關心春闈舞弊,稍微通透一些的大臣都能看出來,趙家與皇帝的暗中較勁,怎麼這個節骨眼上,皇上還有其他心思。

  與旁人不同的是趙國公,他覺得皇上的這個做法讓他很不安,可現在又是朝會自己也脫不開身,只能景觀其變。

  只聽龍椅之上的人開口說:“春闈作為朝廷向百姓納賢的唯一機會,竟有人因此以權謀私,中飽私囊,把朕和大魏的科舉,變成斂財的工具,而這其中的大多了,均是讀書人,朕想問問,你們的心都被狗吃了嗎?這次朕要重重的罰,佟遠,宣!”

  佟公公上前,站直了身子,打開手中聖旨開始尖聲誦讀。

  沒念到一個人的名字,朝堂之上便有鄰居上山帶走,直到念到伯爵府的馮征父親,趙國公更覺不妙。

  果然恕罪並罰,被判抄沒家財,伯爵府一干人等,壓入打牢,聽候審問。

  趙國公明白了,皇上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是為什麼了?原以為,一位不起眼的尋城司左旗,不會被皇上重視,沒想到,皇上竟為此人織下如此大網。

  不對,不是給馮征,而是給趙家!

  殿外整齊的腳步聲,是上千御林軍在集結,這時魏帝緩緩開口:“今日重愛卿就別著急退朝了,國事繁忙,今日就與朕好好商議,晚一些再回去。”

  雖然朝中人人自危,但是還是齊聲應是。

  ……

  征西軍這處,周子墨對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男子上身□□,被綁在一個鐵柱上。

  前幾日子墨偷偷來到征西軍開始動作,昨晚,派人暗殺了兩位趙家在征西軍的硬骨頭,今日一早便手持虎符整頓軍隊。

  雖然征西軍一半暗中由趙家把持,但是這長久的滲透,以讓趙家無法左右。

  昨日暗殺的兩位大將,子墨命人做出畏罪自殺的假狀,並在今早宣讀了聖旨,亮出了從南邊調過來的鎮南軍。

  雷霆手段一出,征西軍並沒有反應的時間,本就有一半人並非趙家,所以很快便穩住局勢。

  當這面所以都在掌控之中,子墨開始叫人辟了個地方,獨自審訊這個面部有刀疤的男人。

  子墨當然知道此人是誰,這些年的暗中調查,當初皇后是指使誰去屠村他再清楚不過,眼前的人,讓他少時的記憶全部翻湧。

  刀疤男知道自己凶多吉少,雖然他想不到蹍家村,但是這些年他對於趙家和皇后的效忠已無可辯解。可是他不懂,為什麼也不給他一個痛快,一如昨晚的那兩位一樣。

  今日子墨穿了一身墨色長衫,這幾年軍隊生活的歷練,讓他的輪廓更有稜角。刀疤男雖未曾見過子墨,但是從還是從隨行的士兵口中,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鎮南王世子周子墨。

  子墨看著眼前的刀疤男子,多少次午夜夢回之時,在夢中夢見這張臉,多少次他努力的克制才沒有摸到征西軍中暗殺了他,如今這個人就站在他的眼前,任他魚肉。

  他慢慢靠近,知道不到一米的距離處停下,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人,開口問道:“你認識我嗎?”

  刀疤男子被眼前青年眼中的寒芒震懾了,從那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死亡。他開口說話時,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你,你是鎮南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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