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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身子她渴望已久,她知道他醒來後會暴怒會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宋驊影帶著兩個丫頭出了秋疏院,徑直往霜雪樓行去,路上果然如宋驊影所料,的確有人在監視她們。宋驊影冷冷一笑,加快了步伐。

  當她到了霜雪樓時,樓外沒有一個服侍的下人,所以她們很容易就進了裡間。

  寧王自從中了迷情藥後,終於歪倒在原紀香懷裡。這迷情藥除了能催情,其實還有迷幻的效用,它能摧毀神智,將眼前的人想像自己心中的那個人。更何況寧王是個瞎子,更少了視覺上的障礙,當原紀香將他的手放到自己渾圓的蘇胸上時,他連最後僅存的一點理智也消散了……

  “影兒……”寧王嘴裡含著影兒,卻趴在原紀香身上狂吻,饑渴得索取。兩具光裸的身子緊緊糾纏在一起,狂野激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宋驊影闖了進來!

  當她看到床上兩個人激情迸發地互相索取時,明知道一切都是原紀香的圈套,心還是不由地被刺痛了。

  宋驊影一進門的時候原紀香就知道,但是她卻故意裝作不知,因為她等著宋驊影悲痛欲絕地轉身而去,最好是動了胎氣孩子不保!

  “影兒……”寧王一邊吻著原紀香一邊在口裡呢喃宋驊影的名字,直氣得宋驊影恨不得過去拍他一腦袋。

  “王爺,您這叫的是誰啊?影兒可是在這呢。”宋驊影冷冷地看著他光裸的背影,忍住怒意涼涼地拋去一句話。

  “影兒?”聽到宋驊影的聲音,寧王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間就有摟住原紀香。

  原紀香見宋驊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不動聲色地站在床前,心中怯了幾分,此刻又見她出口,知道再假裝不下去了。

  “王妃您也看見了,王爺喜歡的人是我!”原紀香摟著寧王的身子,傲慢地冷視宋驊影,“王妃您有身孕,王爺到我這邊來也是理所應當,王妃不會連這樣也吃醋吧?”

  用下三濫的迷情藥也敢說理所應單?宋驊影冷著臉朝小舞使了個顏色,“替王爺更衣。”

  “是王爺自己來的,要走也是他自己說了算,王妃無權帶走他!”原紀香見宋驊影怒容滿面,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一半,於是繼續激怒她,“王妃不會是怕我也懷上王爺的孩子吧?

  小舞會意,趁著上去拉扯之時將解藥滑入寧王口中。解藥辛辣,入口即化,寧王的神志慢慢地清醒了。

  宋驊影氣他沒有定力,見他神志稍復就罵道:“我宋驊影絕不會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個男人!既然寧王自願留下來,便留下來吧!以後再不許你踏足秋疏院!”

  宋驊影喘著粗氣,帶著小舞和小蝶奪門而去。

  “影兒!”寧王原本還處在混沌中,被宋驊影決絕的話嚇得整個腦子都清醒了,他飛出去想拉住宋驊影,情急之下卻一頭撞在牆壁上,宋驊影卻早已沒了蹤影。

  “王爺,你怎麼樣?”情急之下,原紀香關切地大叫。而她這一聲大叫,很有效地喚起了寧王昏迷前的記憶。

  “原紀香!你好大的膽子!”寧王一把掐住原紀香的喉嚨,手上青筋暴起,凸凸直跳。

  原紀香被他掐住,頓時呼吸不暢,氣力全無,寧王的手勁很大,她漸漸伸長舌頭,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寧王鬆開了手。

  “原紀香,你敢算計本王!”寧王的聲音冷得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如果本王讓你如此痛快的死去,怎麼還自己清白?又怎麼對得起影兒?”

  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跟影兒解釋清楚。待恢復力氣後,他裹好衣袍便往秋疏院掠去,但是還沒有進門就被河伯攔在了門外。

  “王爺,王妃吩咐過,不許您進去!”

  寧王想起影兒方才決絕的話,臉上閃過一抹沉痛。他知道此刻影兒正在氣頭上,如果他貿然闖進去事情或許會更糟,但是他是正的擔心影兒的身子,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身孕。

  寧王正在門口躊躇,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匆匆趕來,他一下子就聽出是慕容神醫。

  “神醫,您怎麼來了?”不會是影兒……他問地有些忐忑。

  慕容神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咦,你不知道嗎?舞丫頭說影兒動了胎氣,所以老夫這才匆匆而來。”

  “影兒動了胎氣?”寧王聞言,脊背有些發寒,“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

  “這就要問問王爺您了。”小舞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然後轉身對慕容神醫道:“神醫快請進來吧,再耽擱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寧王發顫的手掌想要推開當著他的小舞,卻聽小舞很聲道:“王爺,小姐就是因為見了你才會怒氣攻心動了胎氣,如果你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小姐一怒之下,原本保得住的孩子只怕也難保了!”

  慕容神醫憐憫地瞥了一眼寧王,“宇凌,如果不想耽誤老夫救治影兒,就先在外面呆著吧。”

  越過寧王,慕容神醫走了進去,而小舞則嘭地一聲將一臉頹然的寧王關在了門外。

  “影兒,你這是……”慕容神醫走到大廳,看到宋驊影正優哉游哉地喝著茶。

  “聽說神醫快要去墨國了,所以臨行前便請神醫來給影兒把把脈,神醫請坐。”

  可是……神醫有些無語地指指外頭。這不是明擺著整寧王嗎?

  宋驊影嘆了口氣,便將原紀香的事給神醫講了一遍。

  “這件事情上,宇凌算是無辜的,錯並不在他。”慕容神醫公正的下結論。

  “是,錯不在他,錯的是皇上。”他布了一個很大的局,而她們都是他的棋子。所以要徹底解決原紀香的事情,皇上出面是最好的。

  “你這丫頭,鬼主意倒是不少,不過如此看來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慕容神醫點點頭,然後專心給宋驊影把脈。

  “氣血旺盛,血聚養胎,不過影兒肝火旺盛,心火鬱結,確實有些不妙啊。”慕容神醫煞有介事的把脈,抿著嘴不時偷眼看宋驊影。

  宋驊影被說中了心事,不由心中一陣羞赧,她頓了頓便央求道:“神醫此番隨左姑娘離去,不知明年初秋能否回來?”

  慕容神醫知道宋驊影上次在無白居親眼看到端娘難產心中一直留有陰影,便笑著道:“不如影兒與老夫下一盤圍棋,如果影兒贏了,老夫便趕回來,如此可好?”

  “如此甚好。”

  宋驊影吩咐小蝶擺上圍棋,重新泡了壺香茗,與慕容神醫品茶對弈。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同於大廳的祥和,站在院外的寧王雙手負在背後焦躁地走來走去。

  慕容神醫已經進去好幾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出來?莫非影兒她……她真的……不會不會,慕容神醫醫術超絕,他一定會保住影兒和孩子的!怪只怪自己,怎麼就如此不小心,竟然著了原紀香的道!他發誓,如果影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寧王就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在院門口踱來踱去,看的河伯腦門犯暈。

  在寧王的耐性拖到底線的時候,慕容身影才慢吞吞地走了出來,才一出院子他的袖子就被寧王抓住,“神醫,影兒她怎麼樣?!”

  慕容神醫憐憫地瞥了他焦灼的面容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神醫!”寧王力氣大的幾乎要將慕容神醫的衣袖扯爛,“影兒她、她沒事對不對?”

  “宇凌啊 ,影兒辛辛苦苦為你們楊家留後,而你卻……唉,也難怪影兒心火鬱積,肝火旺盛,以至於動了胎氣,差點小產了。”慕容神醫對他失望的搖頭。

  “這麼說,影兒沒事了……”寧王聽到這個消息,才總算鬆了口氣,“這裡面有誤會,我想見她單面解釋清楚,可以嗎?”

  “宇凌啊,聽我老人家一句勸,事實上很多時候做的要比說的有用。”

  “我該怎麼做?”寧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苦悶地說道。雖然他與原紀香並沒有鑄成大錯,但是影兒親眼見到自己與她在床上……影兒怎麼可能還會原諒他?

  這一切都是原紀香設計的!寧王臉上一片陰霾,周身散著騰騰殺氣,他轉身欲去卻被慕容神醫拉住,“如果你現在殺了她,不過白白背負了這個罪名。既然當初她是皇帝賜婚的,不如這個難題就讓他自己解決,如何?”

  “這是影兒的意思?”

  “咳——”慕容神醫輕咳一聲做掩飾,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會,你忘了影兒現在還在氣頭上,才不會在乎你死活。這是老頭子出的主意,你愛做不做。”

  希望聰明如寧王能聽明白他轉達的話吧。慕容神醫說完就提著藥箱離開了,留下寧王一個人愣在當場。

  其實不用寧王上書,景厲帝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因為他的眼線遍布整個寧王府。

  他現在最寶貝的是影兒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而原紀香竟然敢害得影兒動了胎氣,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寧王瞎了這件事他一直沒有機會發泄,這時候逮著機會,將全部的怒火都撒在原紀香身上。

  當寧王還在秋疏院徘徊的時候,景厲帝已經派人將原紀香帶走了。至此之後,原紀香就失了蹤跡,有的人說她終身監禁了,有的人說她命喪黃泉了,也有人說她被流放了,可是誰也沒有再見過她。

  第二日,如宋驊影所料,宋清原並沒有來。她知道他是沒有顏面再出現在自己了。如果他出現,她會徹底瞧不起他。

  他很自私,為了自己的利益,誰都可以犧牲,可是他畢竟還沒完全喪失良知。昨日他回去後,宋驊影派了暗線跟蹤他,知道他糾集了所有姨娘,讓她們說出以前究竟如何對自己和君兒,不說實話就用加法處置。

  所以,姨娘們爭先恐後講了當初那些事,而後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一天都沒有出來……

  “小姐,咱們的行李都打包好了,但是王爺的……”小蝶指指自昨天發生那件事情起就一直站在外面的寧王,“也要一起去嗎?”

  宋驊影想起寧王在外面站了一整夜,心中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又想到他自從中毒後身子單薄,只怕經不起風霜雨露,便叫小蝶喚他進來。

  寧王進來後,直直走到宋驊影面前,長長嘆一口氣,任痛苦和懊悔在臉上蔓延,半晌才道:“影兒……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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